第32部分(第2/4 頁)
姑妄動嗔心,只許老尼姑入口舌陣,小和尚就不能……”
“住口!”心無師太這回真的生氣了:“若有人再敢無禮,就莫怪貧尼手下無情了。”
“你想動武?”藏花轉身拉拉任飄伶的肩:“她想動武,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任飄伶點了點頭:“她說的話那麼有力,又有誰能聽不見呢?”
“你怕不怕?”
“我很怕,可是怕又能怎麼樣呢?”
“這就對了,硬漢是寧可被人打破腦袋,也不能受人冤枉的。”藏花又笑了:“否則就不能算硬漢,只能算豆腐。”
“她想動武的話,你不是也已聽見了?”任飄伶忽然問藏花。
“聽見,當然聽見了。”
“那麼你怕不怕?”
“不怕。”
“不怕?為什麼?”
“因為有你在。”
“有我在,你就不怕?”
“是的。”藏花笑著說:“因為我只管動口,你管動手。”
“好,你動口,我動手。”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拳頭已飛出,一拳打向離他最近的吳正行的臉上。
任飄伶的拳可真快,比他的劍還要快。
吳正行倒也不是弱者,他沉腰坐馬,左手往上一託,右拳己自肘下的空門中反擊而出。
能當上鏢局的總鏢頭,手上功夫當然很有兩下子的,誰知任飄伶竟然不避不閃,竟硬碰硬的埃了他這一拳。
“砰”的一聲。吳正行的一拳己打在任飄伶的肚子上。
眾人一聲驚叫,誰也想不到威名赫赫的任飄伶竟這麼容易就被人打著。
看的人雖然已驚撥出聲,捱打的人卻一點事也沒有,吳正行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就好像打在硬鐵上。
吳正行的拳頭已痛得發紅,還來不及收回時,他的手己被任飄伶扣住,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任飄伶的拳頭已打在他的肚子上。
吳正行可不像任飄伶,他可挨不起了,踉蹌後退,雙手掩住肚子,黃豆般的冷汗己一粒粒的往外沁。
藏花忽然嘆了口氣:“你這叫什麼功夫?”
“這就叫捱打的功夫。”任飄伶一笑,
“捱打也算功夫?”
“這你就不懂了,要學打人,先學捱打。”
“不錯,不錯,你打他一拳,他也打了你一拳,本來就沒有什麼輸贏的。”藏花也笑了:“只可惜他沒有你這麼能捱打而已。”
“這道理你總算明白了。”
“好。”心無師太慢慢走前:“貧尼倒要看看,施主有多少能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心無師太並沒有沉馬坐腰,她只是隨便的往那兒一站,可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全身上下都佈滿了真力。
不管你從哪個方向,發出什麼東西,都會被她的真力所摧毀。
任飄伶沒有動,心無師太剛開始說話時,他就不動了,他也懸隨隨便便的站著,但是他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在心無師太真力的籠罩下。
大殿上又是一片靜,死一般的靜。
任飄伶的“淚痕”在手,雖在手卻已無法撥出了。
因為心無師太的真力,就彷彿千斤鎖般的鎖住了“淚痕”,將它鎖得死死的。
任飄伶的手縱然有靈猿靈巧,也必須要有一剎那的時間才能開啟“淚痕”。
在兩個高手決鬥時,一剎那已是生死間了,一剎那已是永恆了。
死的永恆。
一剎那究竟是多少時間呢?
以佛家來計算,六十剎那即是一彈指間。
昔年盜帥楚留香,在晚年時,會對他的好朋友說,他已發現了個對時間準確的演算法。
一個人想眨眼末眨時,即為一剎那。
兩個人已不知對恃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站多久,也許是一輩子?也許很短暫?
心無師太的神色仍沉穩、安祥,嘴角彷彿已有了笑意,任飄伶卻已苦不堪言,他的後背就在她念頭剛起時,突聽“蓬”的一聲,屋頂上突然裂了個大洞。
屋頂一破,屋瓦紛落,落入心無師太的其力範圍內,“砰、砰……”的數響,這些落下的屋瓦立即粉碎,碎成了千萬塊。
就在這同一剎那,屋頂上又飛下了幾點寒星,“叮、叮、叮”的一連串急響,大殿裡所有的燈光已全都被寒星吹滅。
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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