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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雖然不認識她,可是看見她出現也吃了一驚,因為以下的對答:
“這些蠟人都是你做的?”
“是的。”方芳回答。
“這些人你都見過?”
“令夫人只遠遠看過一次而已。”
令大人就是指皇甫的現任妻子水柔怡。
“遠遠看過一次,你就能塑造出那麼逼真的蠟人來?”
“有些我只要聽描述就能造得出來的。”方芳笑著說。
“哦?”
“你不信?”方芳說:“我讓你看看這個人,你就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
方芳輕輕揮了揮手,旁門立即有兩個人抬著一蠟像走進,蠟像的頭用一塊純白的絲巾蓋看,不過從衣著上可能看出這個蠟像是個女的。
等蠟像坐好了,抬蠟像的人又立即退出,皇甫看了看蠟像,再看方芳:“這個蠟像又是誰?”
“你掀開來看,不就知道了嗎?”方芳笑得很神秘。
看,當然要掀開來看,否則皇甫此後的晚上怎麼睡得著呢?
如果說進人這山洞時,頭一眼看見小號的南王府,確實使皇甫大吃一驚,那麼當然掀開這絲巾時,卻使他整個人崩潰了。
感情是什麼?
感情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借它,得到它,它消失得越快,它離你越遠。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卻如蛆附骨般的侵咬著你,時間越久,它咬得越深,剛開始時,你會覺得痛苦不堪,可是時間久了,你就不會忘了什麼叫痛苦,因為你己活在痛苦裡。
有些人看起來很堅強、很痴、很濃,甚至於很可怕。
因為他的感情一定會淹沒對方,有的很有可能會毀了對方。
但這種人的感情致的往往卻是自己。
七
掀開蠟像頭上的絲巾,皇甫的回憶和痛苦也同時掀開了。
看著眼前這如夢如幻如時詩的女人,皇甫的心再一次醉了。
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的相思,二十多年的不敢相思,二十多年的壓抑,二十多年的隱藏,都在掀開蠟像絲巾時崩潰了。
林淑君。
多麼遙遠的一個名字,又是多麼熟悉的名字。
林淑君。
這個蠟像就是林淑君,就是皇甫擎天二十餘年前失蹤的未婚妻。
皇甫已由年輕人步入中年,而這個林淑君卻依然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美麗,就連眼中的那股飄逸依然清晰。
但現在這雙眼睛竟彷彿有層水霧。
蠟像是不是也會流淚?
第二章 又見洞天
一
多情島。
皇甫擎天去的地方是多情島。
仇春雨她們去的地方也是多情島。
為什麼兩方到的多情島。環境竟然不同呢?
是不是有兩個多情島?
或是……
山,山顛。
山顛在白雲間。
雲像輕煙般飄渺,霧也像輕煙般飄渺,多情島卻在煙霧中,又彷彿是真?又彷彿是幻。
只有一條清澈的溪水才是真實的,因為藏花他們就在溪水旁。
她們順著青青走的方向,沿著溪水往上走,現在已到了盡頭。
一道奔泉,玉龍般從山顛上倒掛下來,濺起了滿天珠玉。
這正是蒼天的大手掌,否則有誰能寫得出這一幅雄壯瑰麗的的畫書?
藏花舉目四遊,訝然的說:“你說你們住的地方就是溪水頭,怎麼我沒見房子呢?”
仇春雨在笑,她看看藏花,看看任飄伶,再看看白天羽,她的笑容中彷彿有考考他們的意味在。
任飄伶也在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那一道飛泉。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一道飛泉就是蒼天特意為夫人們在洞門前懸掛起的珠簾。”
“你們住的房子就在飛泉後面?”藏花問。
“是的。”
仇春雨笑著回答,隨即轉身,舉步欲向飛泉過去。
這時白天羽忽然開口:“慢點。”白天羽上前一步:“姨媽她既然懷恨那麼久了,這裡面恐怕沒有那麼好走的,還是為兒的在前領路。”
說完,也不等任何人有何異議,徑自先走向飛泉,仇春雨只有微笑跟著,藏花私任飄伶自然更沒話說。
山泉清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