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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了呢,皺成一團,怪難看的。
吟惜嘆息一聲,仰頭打量著這個亭子,不過百日前,她心心念唸的還是那公子李鈺。只一季,只是一季啊,就全然物是人非了。
李鈺現在在哪裡?過得可好?
吟惜自嘲一笑,他本就非柔弱書生,那樣的文才武略,去哪裡能過得不好?隨便娶個媳婦兒,也會比她更清白吧?
他一定會比她幸福多了吧。
人總是在失去後遺憾那錯過的瞬間,於她白吟惜,卻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她不知道如果李鈺當初答應了她,後來又將她拋棄的話,她會不會連死的心也有?好在他總算唸了一點情,沒有利用她的感情達到目的吧。
吟惜坐起來,剛想回房,就聽到一陣小跑步聲漸進,有僕人來報:“夫人,門外有個公子求見,說叫無涯。”
白吟惜一愣,倒是真沒想到他會過來,更沒想到他這次真是要從大門來了自從那日他留了那個扳指下來後,當真沒再見過了。本想這段孽情會慢慢沉澱下去,或許到老還能各自懷念,對她或者他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吧?
可如今,他又來,想必是對那密旨還不死心。
想起無夜看她時那若有所思的眼神,白吟惜嘆了口氣,一醉山莊啊一醉山莊,那裡哪是什麼銷魂地,原來是她白吟惜的消魂地。
那麼,香惠在裡面,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夫人?”那小僕見白吟惜不答,輕喚了一聲。
“嗯?”白吟惜回過身來,揚了下手,道,“讓他進來。”
月色朦朧,水波盪漾,風兒未眠。
他踏月而來,一襲月牙白的衫子在夜風中輕輕番飛,面若桃花,笑如春風,那般輕輕淺淺,如仙子下凡。那衣衫上綴著仿若天光落下的點點晨星,柔情似水。
白吟惜一直都覺得無牙是在火海里盛放出黑色的牡丹,那樣驚豔絕倫,只要一眼,便如同烙印,打在了人的心底。她從來沒見過誰穿紅色會比他更好看,那樣的濃墨重彩,絕世無雙。可沒想到今天他一身的月白色,卻更是別有一番風姿。
吟惜心中暗自嘆息,這個男人啊……
“夫人可好。”無牙在亭外停了下腳步,溫文爾雅道。
“謝謝公子惦念,吟惜很好。”白吟惜端坐,公事公辦的口吻,眼角餘光瞥到身旁那丫鬟低頭臉紅的模樣,不由暗自嘆了下,說:“小茉,去拿盤水果過來。”
“咦?噢,好的,夫人。”小茉小臉憋得煞紅,從無牙身邊經過時還偷看了他一眼,方急匆匆跑開。
白吟惜把毯子像上拉了一下,也不讓他入座,只是冷然道:“我以為,我和公子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無牙臉上的笑容不變,可那雙驚絕天下的雙眼卻掩不了裡面的悲哀。他笑得更加燦爛,走到桌邊,坐下,輕聲道:“怎這般絕情,女人還是溫柔一些好,你說呢?”
白吟惜呵呵笑起來,“怎這般多情,歡場上還是想開一些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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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牙放在膝蓋上的手捏成了拳,他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淺笑道:“聽說你遇刺了?”
白吟惜無所謂地挑了下眉,“你覺得呢?”
無牙笑道:“你這女人洪福齊天,身邊護花之人甚多,要刺殺可不容易。”
“公子抬舉了。”白吟惜不想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了,自從無牙出現,她就開始煩躁起來。
“於是,情之來照顧你了?”無牙像是不經意問道。
白吟惜愣了一下,掩面而笑,“瞧公子這話問的,我是情之老客人,讓情之來照顧我有什麼不對?”
“可是情之沒有報你的名字出來。”無牙緊盯著她的雙眸,說,“他擅自離開山莊,回來後問他去哪裡了,他也不交代。”
白吟惜笑不出來了,情之這樣做的結果,她是知道的。而且情之已經不是初犯了。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她明明已經給那主管送了財物,情之私自出來照顧她,這事大家想必也都心知肚明,情之為什麼還要隱瞞這些呢?為什麼非要去受罰呢?
“我們情之,被白夫人的魅力迷倒了呢。”無牙輕佻地笑道。其實這些都不是他來這裡的本意,他不想說這些的,不想的!可是一看到她,他就會失去控制。
他本來只是想在自己內心已經平靜下來後,出於朋友之情來看望她。他跟無夜保證過,他會努力打探出莊主要的那個東西在哪裡,他會與她逢場作戲,把自己的心殺死,從此將這感情深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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