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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少兩票。
我問,都不過半,就不能當選吧?
張雄全說,是。
我問,那怎麼辦呢?
張雄全說,領導就開會,決定立即再選。
我又問,選第二次?
張雄全說,是,又發選票。
我再問,結果呢?
張雄全說,我們兩個又都不過半,而且票數完全一樣。
這可真有戲劇性!不知這事又如何了結。
張雄全說,當天再選是不可能了。一是再選也未必有結果,二是選票也沒有了,三是一些老同志和有事的人沒法堅持。領導就徵求參會黨員意見,是不是擇日再選,大家都同意。
我問,那你們兩個怎麼辦呢?吊起?
張雄全說,我當時心情很矛盾。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現在回憶起來,覺得還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為什麼呢?因為畢竟我在馬家鎮還是做成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是說良心話,力度不夠,投入不夠,研究不夠,群眾對我的瞭解也不夠。老百姓是很實際的,他們是“眼見為實”。所以要把實事幹在他們身邊,關心他們的重點難點問題,這是一個教訓。但我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局面,想不通,也很難過。我當時,唉,我當時,真的很難過。面對那麼多黨員,那麼多幹部,那麼多群眾,整成這個樣子,你說我今後咋個開展工作?
我說是啊,無顏見江東父老。
張雄全說,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如果下回又是兩個人票數扯平,又是都選不上,咋整?所以當時我就跟領導說,要不把我調走算了。領導說:你看我現在咋辦?我也不可能踢一個下來。競爭競爭,沒有對手怎麼競爭?不行。不管結果如何,你張某人現在繼續在馬家鎮當黨委書記,年底拿試卷來看!
風口浪尖(2)
我問,你服從了?
張雄全說,不服從不行。再說我也不服輸。我想我就是輸,也要輸得光明正大。哪怕二天(下回)我選不起(不能當選),現在的事我也要做好。
我說,你們兩個又各就各位,一個回去當書記,一個回去當鎮長了?
張雄全說,是。
我又問,那你們兩個同一棟樓辦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相處?難道沒有一點尷尬嗎?
張雄全說,要說一點沒有,也不真實,但應該說還是處得很好。開始我心裡確實難過,但表面上是穩起(穩穩當當)的。我想,我是一把手,是黨委書記,不能趴下。要是自己先趴下了,還怎麼做事,怎麼做人,怎麼帶隊伍?就是牙齒咬碎了也要穩起,要踏實做事,明白做人。我和鎮長還是在一起上班,該怎麼還是怎麼。我明確給大家說,今天下來了。沒下之前和鎮長是競爭對手,下來了還是要好好在一起工作。我們不會說我們是對手,我就要讓你消失這樣的話。那兩個月不管怎麼說,我們的班子還是比較穩定的,工作效率還是比較高的。
我問,後來呢?
張雄全說,後來我主動要求再選。這樣吊起,總歸不是個事。
我又問,什麼時候再選的呢?
張雄全說,今年1月9號,還是老規矩,抽籤,演講,投票。我又抽到一號。我就想,我怎麼回回都抽到一號,三盤都是棒棒(一號)?上次“標”(丟)過一盤,這次不得“標”了。但是臺上說的話要算數,承諾要兌現,壓力還是很大的。演講了8分鐘,再投票。
我問,投票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張雄全說,我在旁邊抽菸。
我又問,這回結果如何?
張雄全說,當時來了620多人,我得票超過了三分之二。
我說,這回你是勝出了,但你想到過失敗沒有?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不對?而且你和鎮長不同。鎮長競職書記,落選並不丟人,你可是在位書記啊!
張雄全說,實在地講,我的壓力很大,雙重甚至三重壓力。我當時就是在風暴中心,而且沒有退路。當時我想,要是真的選掉了,不怪上面也不怪下面,只怪自己確實不行,沒本事或者沒把事情做好。那就該走掉,讓其他同事來幹。既然是競職,有成功有失敗很正常。當然沒面子,哪個都不願意。
我問,現在呢?沒壓力了吧?
張雄全說:壓力更大了。馬家鎮工作做得好和壞,不是我張某人一個人的事,是我們整個班子的事情。我跟班子裡的人說,你們現在有個錯覺,這個黨委書記權力大。我說不是權力大,是責任大。我今天請你進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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