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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餘的。因為推進黨內基層民主,說到底,是把一些本來屬於普通黨員的權利還給他們。是“還權”,不是“讓權”,也不是“放權”,更不是“喪權”。還什麼權?選擇權。具體地說,就是黨員群眾對自己領導的選擇權。把這個權利交還給黨員群眾以後,他就會覺得這一票很重要,也會很珍惜。因為珍惜這一票,實際上就是珍惜自己的民主權利。同時,由於他親自參與了這個最基本的政治活動,他的積極性就調動起來了。他會覺得自己真正是其中一份,就會更加關心這個黨,更加愛護這個黨,把黨的生死存亡看做自己的生命所繫。這是一方面。
我問,另一方面呢?
鄧川說,另一方面,推進基層民主建設,改變了過去視野非常狹窄這樣一個狀況,為我們黨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機制,讓我們能夠更好地、更加準確地選擇優秀人才,得到一批黨也放心群眾也公認的好乾部。這樣的話,對我們幹部隊伍的建設,對加強幹部的監督和管理,都有非常大的好處。監督和管理加強了,幹部隊伍建設得更好了,反過來也促進了基層民主建設。
我說,良性迴圈?
鄧川說,對。
我說,所以,黨的領導不但沒有削弱,反而加強了?
鄧川說,正是如此。
我問,那他們還擔心什麼?
鄧川說,擔心民主政治建設不是下面搞一搞就能解決問題的。下面搞了上面沒搞,有什麼意思?作用有多大?包括有些同志就講,民主政治建設應該自上而下,不應該自下而上。這是第三點不同意見。
紅旗漫卷西風(3)
我說,這個擔心不無道理。我們這麼大一個國家,三五十個鄉鎮也不過滄海一粟九牛一毛。就算他們搞了黨委書記的公推###,就算十分成功,又能有多大影響?哪裡比得上登高一呼,天下雲集?
鄧川說,對這個事情,我的看法是這樣的。基層民主政治建設,這是一個符合時代發展潮流,也是我們黨自我完善、在新時代為自己注入新的生命力的必然選擇。所以,黨內民主必須推動,也必然會推動,但不能為推動而推動。如果急於求成,造成社會動盪,就不符合我們的初衷。因此只能積極而穩妥地進行。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中國過去沒有這樣一個傳統,又不能簡單地照抄、照搬西方的那套東西,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就有一個探索的問題。如果基層在這方面作一些嘗試,實際上就起到了一個探路的作用。只要持之以恆,有序推進,就能不斷豐富,不斷完善,不斷積累。既積累經驗,也積累教訓,至少也能提供實戰的經驗。雖然一個鎮兩個鎮,一個縣兩個縣,在全國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算搞錯了,那麼推倒重來,也不會影響大局,動搖國本。我想,新都的意義,也可以這樣理解。
我同意他的觀點。事實上,經濟體制改革先從農村開始,從生產隊開始,經濟特區不選北京,不選上海,選深圳,就有這麼一層意思──萬一搞錯了不會影響全域性,不會引起大的動盪,成功了則可以在全國推廣。從這種意義上看,我覺得成都有一點像當年的深圳,新都有一點像當年的蛇口。它是開了一個口子,一個讓我們看到希望看到前途的視窗。
其實,改革的路徑不是隻有一條,改革的方案也不是隻有一種。除了基層民主建設這種自下而上的方式,成都也有自上而下的做法。這就是“規範化服務型政府”。這也是“成都方式”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正是它,開創了公共管理的嶄新局面,再造了人民政府的勃勃生機,使我們在成都大地上欣喜地看到了“東方風來滿眼春”。
那麼,所謂“規範化服務型政府”,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決定去請教姜曉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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