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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辦法了,直接用剪子剪掉得了。”
六扇門請的泥水匠剛好路過,因為和蘇競雲一起刷過牆,有些交情,便好心建議道。但蘇競雲看這貓實在金貴,自己又不是學過女紅針工的大姑娘,把這貓的毛剪醜了剪壞了,敕命夫人可就又得哭了。
想到那雨水衝白粉牆的場景,蘇競雲拿著大剪子,上上下下,遲遲不敢動手。
“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蘇競雲心裡莫名湧起一陣寒意。這個聲音就像不屬於人世間一般,就像,就像是從地獄裡撈出來的,屬於死人一般的聲音!
她壯著膽子回頭,一個瘦小的老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他大概比蘇競雲矮半個頭,一雙手枯槁地只剩下骨頭。他已經是滿頭白髮,好在精神矍鑠,一雙眸子光采晶亮,一看就是位內功雄厚的高手。
見蘇競雲不答,老頭又問:“你和這貓……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頭兒突然捂住胸口,一陣劇烈地咳嗽,蘇競雲這才回過神來,站起身扶住這個老頭兒。
“大爺,您怎麼了?”
看眼神,這的確是位高手,內功大家六識皆通,目光如炬,耳能捕風,吞吐永珍。只是聽到他得咳聲,又很明顯傷了心肺,已成沉痾。
蘇競雲正準備掏手帕,就在此時,老頭兒一邊劇烈顫動著身體,一邊從懷裡摸出一條絲綢帕子捂住嘴。
蘇競雲啞然失色。
這帕子香氣四溢,邊角繡著一朵精緻的牡丹,看起來就像是官家小姐的愛物,拿在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手上,說不出的詭異。
大爺人老心不老呢……
蘇競雲仔細一瞅,又見大爺一手嬌弱地捂住心口,另一手軟綿綿地捻著那條絲帕捂住小口,頓時雞皮疙瘩落了滿地。
大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娘!這帕子其實是你的吧!
第四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老頭兒捂著帕子咳完,抬頭一見蘇競雲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也不奇怪。他把帕子塞進懷裡,上下打量了一番蘇競雲,問:“六扇門捕快?”
“是。”
“南二門?”
“是。”
“今日當值?”
“不是,回來辦點事。”
老頭兒說:“既然不當值,十七八歲的姑娘,為什麼要束髮裹胸,一身黑衣勁裝,讓人分不出男女來?若不是你開口,我還當你就是個漂亮點的男人。”
蘇競雲一口血堵在喉嚨口裡,壓根兒不知道怎麼反駁。她覺得這老頭兒太娘,這老頭兒就嫌她太漢子,烏鴉笑豬黑嗎?“
老頭兒又說:“這世道真是怪了。易容之術精妙絕倫,江湖少有人能勝之。如今走在街上,倒是看到一群男人塗脂抹粉,扭扭捏捏,根本不需掩飾,一點沒有男兒應有的陽剛之氣。可悲,可悲。”
大爺,你……
蘇競雲瞅了瞅老頭兒胸口露出的白色一角,艱難地為自己辯解:“我沒裹胸……”
大爺點點頭:“那就多吃些雪蛤燕窩,滋陰美顏。”
蘇競雲問:“大爺,你是不是特有經驗啊。”
老頭兒說:“我是在跟你說!”
蘇競雲說:“好好好,我聽,我聽。”
老頭兒說:“那你就……”
他剛說了三個字,躺在地上的大肥貓就喵喵喵地叫喚起來,它躺在地上許久,見這兩蠢貨不來救它,竟然自顧自聊起來了,氣得半截貓鬍子都立了起來。老頭兒低頭一看,那貓的瞳孔嗖地變細,連叫聲也從變得百轉千柔。
“喵~~~~~”
三花貓當初只是被縛住了四爪,後來它不住地折騰,鬧一次,蘇競雲就給它貼一塊膏藥,到了最後,除了兩耳朵外,竟然被渾身上下被狗皮膏藥包了個嚴實。
嘴巴四爪等毛少的地方倒好辦,其餘的地方讓蘇競雲大傷腦筋。這下話頭重歸這隻貓身上,蘇競雲蹲下來,戳了戳毛茸茸的貓耳朵,就又發愁了。
老頭兒問:“這貓是怎麼回事?”
蘇競雲長嘆一聲:“刑部主事家丟了只玳瑁公貓,主事夫人天天來六扇門哭,李門主就讓我替主事夫人好好辦這事。這尋了快半個月了,好歹算是逮到一隻差不多像的。”
老頭兒也蹲下來,不過他姿態端正,和大咧咧的蘇競雲全然不同。
他伸出手指撥了撥三花大肥貓的後腿,只聽一聲酥麻入骨的貓叫,三花大肥貓的尾巴就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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