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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比死亡更決絕。
楊晚怔忪了,她眼裡瘋狂流轉的光暈終於慢慢地平息下來。
軟軟的唇吻上她的,然後是激盪在耳邊的清冷聲音。夕暮靜靜的吻著她,和她的唇瓣廝磨,說著比雪刃更直接的誓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而我,也全是你的。”
楊晚的瞳仁微微放大,這種有魔力的話讓她躁動不安的靈魂漸漸平靜下來。她終於,安心地沉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作者有話要說:心情,說不出的躁。
☆、養蠱師獵人
楊晚這一病,就病了將近一個月。
店子被夕暮關了三天後重新開門,且開始招募點心師和學徒。他們開店以來,生意好到讓人眼紅,但是夕暮大大方方地將裡間做點心的房子嵌了一塊透明玻璃,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些新式點心的做法,但是由於材料的不同,他們再怎麼偷師,也無法做出楊晚店裡的美味。夕暮很快就把生意發展到急需擴充套件店面的地步,他一個人忙裡忙外,竟然還開起了分店。
楊晚整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過了幾天,體內的靈力被它完全散開,她才有氣力站起來走動一會兒,但是過不了幾天,那些有一小部分已經融合了的靈力又會重新匯聚起來互相攻擊著。如此迴圈反覆,她累極了。更糟糕的是,燒了幾天後,大姨媽準時造訪,這次超出想象的痛經幾乎將奪去她的呼吸。她吃了幾片芬必得,依舊全身發冷,腹部痙攣地抽搐著。她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在凌亂地遊走著、衝撞著,疼痛分散了她的意識,她別無他法,只能慢慢地聚斂心神,把那些靈力一點一點地迴圈散開。
再次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夕暮擔憂的目光。
“怎麼還沒好?”夕暮擦乾了她臉上的冷汗,轉過頭去問咕嚕。這些天來,他清冷的眼神裡已經無數次染上這種焦急的色彩了。咕嚕和楊晚命脈相連,她生病這些天,它也無精打采的不好受。它默默把爪子印在楊晚的額頭上,輸入自身的靈力幫助她引導著體內作怪的靈力。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鬆開手,全身的白毛被冷汗打溼,平時骨碌碌轉動的靈泛大眼睛裡也失去了活潑的光彩,它搖搖晃晃地倒在了楊晚的身邊,可憐巴巴的,夕暮替它蓋上被子,讓它和楊晚一起睡一會兒。見到楊晚的眉心稍稍舒展開來,夕暮也略略放下了心。
他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就準備去廚房做飯。
就在他穿過客廳的時候,他超出常人的敏銳的感官察覺到危險飛速地靠近——
不好!
他瞬間躍起來,似一顆子彈衝進了楊晚的臥室,弓起了脊背,擺出防禦的姿勢守在楊晚的床前,他把全身的感官逼到最敏銳的程度。他的眼睛緩緩地搜尋著,耳朵也不放過一點的動靜,他感覺到那個危險似乎從四面八方成包圍狀態向他們衝來!
“什麼東西?!”楊晚和咕嚕條件反射地齊齊地坐起,就連他們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就在此時,一個白點從窗戶的縫隙間飛了進來,夕暮眼明手快地抓起身邊的一個東西將它開啟,但是,“嗡嗡”的聲音逼近來,窗戶上印上了一朵白雲。
這種密密麻麻的,像白蟻一樣微小的飛蟲卻像蜜蜂一樣聚集在一起蠕動著飛來,這樣的場景讓人看到就起雞皮疙瘩。楊晚看到那個被打死的小白蟲掉在地上,它的血是綠色的,卻將地毯侵蝕出了一個微小的坑,楊晚頓時撐著搖搖欲墜的頭,尖著啞嗓喊道:“夕暮小心!這蟲子有毒!”
這麼多的毒蟲子若是飛進來,難免沾染上一兩隻,到時候就麻煩了,要是這種毒會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到時候會造成什麼後果?
楊晚的心一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她正想出手,就看見夕暮以一種超凡的速度一把扯下窗簾,從窗子躍出,振臂一揮,窗簾布就像鐵板一樣直直地展開,他用布將那些蟲子一兜子網住,將口子扎的嚴嚴實實的,那些蟲子在袋子裡掙扎著,夕暮緊緊握住袋口穩穩地提在手中。
楊晚跌跌撞撞地來到窗邊,費力提起體內的靈力輕飄飄地從視窗躍下,衝著蟲子飛來的方向嘶啞著嗓子喊道:“是誰?!”
夕暮單手扶住她,跟著躍下來的咕嚕來到袋子邊上嗅了嗅,小小的臉頓時皺了起來:“好難聞的味道!這是養蠱師的味道!”
“蠱?!”楊晚全身的汗毛全都豎起來敬禮,她一把從夕暮的手中搶過袋子扔開,又拉著他們退了兩步。
“沒有幾個人能夠一眼看出這是蠱蟲,你們果然是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