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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器到外面去賣,林依然對二人深信不疑,直到二人在外面因偷東西被捕入獄,自己招供之後,林語堂才醒悟過來。
又一次,林語堂夫婦帶著孩子們到無錫遊玩,本打算第二天回來,但臨時改變了行程,當晚就回了上海。到家後,他們發現,廚子和家中的洗衣婦睡在他們床上。林夫人廖翠鳳氣壞了,執意要趕走二人,林語堂又大發慈悲,他替廚師求情,理由是“他燒的八寶鴨實在好吃”。洗衣婦卻沒有臉面再留下來,離開了。林語堂還提議,將廚子在鄉下的妻子接到上海,頂替了洗衣婦的職務。
郁達夫說:“林語堂實在是一位天性純厚的真正英美式的紳士,他決不疑心人有意說出的不關緊要的謊言。”魯迅和許廣平在上海同居之初,外人並不知曉二人的關係。一次,林語堂與郁達夫拜訪魯迅後,林問鬱,魯和許到底有沒有關係?鬱當時已知二人關係,卻搖搖頭,說:“我可真看不出什麼來。”林自然信以為真,直到魯迅的兒子周海嬰快出生時,他才恍然大悟。郁達夫告訴他真相後,他“滿臉泛著好好先生的微笑”說:“你這個人真壞!”
三四十年代的美國,流行著黃種人就是工人的偏見。一次,林語堂親自到華爾道夫大飯店給編輯送稿子,女兒在附近的餐館等他。過了半天他才過來,問他為什麼這麼久?他有些好笑地說:“看門的不讓我進大門,說送貨的要走後門,我只好繞個大圈子。”
林語堂的女兒們學鋼琴,老師是一位老小姐。她戴著一頂假髮,眼睛有點突出,林的女兒們背後便叫她突目金魚。據說她一次坐黃包車經過白渡橋,一陣大風把她的假髮吹掉了,林的女兒們聽了哈哈大笑。林語堂說:“不要笑她,老小姐最可憐,現在男女談自由戀愛,不肯讓父母親為他們做媒,所以才有老小姐。從前,不管一個女人長得怎樣,都嫁得出去。”
1938年,林語堂到法國旅行,向法國一家事務所捐款4220法郎,認養了6名中國孤兒。
徐回憶,胡適曾批評林語堂的某本書是拾人牙慧,但林對胡卻從未有輕侮的評語。有人說他的英文高於胡適,他也從不承認。
林語堂的學生何容說林天真,對人很真誠,他總是說某某人我很看重他,或我很佩服他,但這某某人卻對別人說,林先生就是那麼回事。比如,林語堂說很佩服老舍,老舍卻當面批評林,說林的功勞就是讓外國人瞭解中國文化,至於文藝,說到此處,老舍便搖搖頭。
林語堂曾在贈給趙世洵的書上題了一首英文詩,回到紐約後,他發現詩寫錯了,又特地另外題寫一本,寄給了趙。
【真稚】
林語堂說:“山影響了我對人生的看法。……我是農家的兒子,以此自詡。在山裡長大,使我心思和偏好都簡樸,令我建樹一種立身處世的超然觀念,而不流為政治的、文藝的、學院的和其他種種式式的騙子。童年時與自然接近,足為我一生在智識與道德上的後盾,使我鄙視社會中的偽善和人情的勢利。”
在尋源書院、聖約翰大學讀書時,林語堂均以第二名的成績畢業。他的理由是:不論做什麼事,一生都不願居第一。
林語堂崇拜李香君,稱她為奇女子。他託友人重金求得一幅李香君的畫像,並在畫上提了一首六言打油“歪詩”。這幅畫,他掛在書房,使“全室珠光寶氣不復有童氣”。日後無論走到哪裡,他都帶著。
林語堂認為《浮生六記》中的芸娘是他心中的理想女人,為她“終日痴昏”,他曾去蘇州萬福山尋找《浮生六記》作者沈三白、陳芸夫婦的墳墓,卻覓而不得。
在上海居住時,林語堂常帶著三個女兒在花園中散步;夏天陣雨過後,他和孩子們到屋後的溪水中去捕小魚;他為孩子們在花園中開闢了一個小菜園,讓她們自己種西紅柿、豆子、南瓜等;夏天,林家的花園裡開著荷花,秋天則種滿了菊花;冬天,他和全家人一起到公園打雪仗,直到公園關門才回家。週末,他會帶著全家去看電影,或到附近的城市旅遊。
幼女林相如七歲生日那天,林語堂一早起來就跑到廚房,用糖霜在蛋糕上寫上女兒的名字,高興地像個小孩子。大家唱“生日快樂”時,他為女兒們甜美的歌聲感動不已,流下淚來,他不停地親著相如,並送給她一元錢。
林語堂一家常年在國外生活,但他一直教三個女兒學習中文,親自為她們講解中國的歷史、文化、哲學等。一次,林為女兒們講授唐詩,講到崔護的“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時,他聲情並茂地講述著詩中的故事,哭得涕泗橫流,將書都打溼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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