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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探訪胡適,二人也從來不會無事相約在外面吃個便飯聊聊天。
30年代,林語堂赴美前,退了租住的房子,出售屋中的傢俱。陶亢德從林家買走了沙發,林的兄弟們也各買了幾件舊傢俱。當時大家都覺得,幾件舊傢俱林還要收自己兄弟的錢,實在太沒人情味了。
【信仰】
兒時,林語堂祈禱時,常常想象上帝必在他的頭頂幾寸之遙,靠近他的頭髮。這種想象令他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
在廈門讀小學時,林語堂曾測試上帝是否存在。他每週有一個銅元的零花錢,買一個芝麻餅後還剩下四文,只夠買四個糖果。某次,他祈求上帝能讓他拾到一個銀角子,夠他去飯館吃碗素面。他再三閉目禱告,希望出現奇蹟,但結果令他失望。
在廈門鼓浪嶼讀書時,林語堂發現外國人分為三類,一類是傳教士,身穿清潔無暇的白衣,一類是水手,他們喝醉酒後在街上狂歌、亂叫,還有一類是商人,坐著四人轎子,對中國孩子隨意拳打腳踢。林看到這些友善的傳教士和窮兇極惡的水手、商人都是乘坐停泊在廈門港口的外國戰艦一起來到中國的,多少有些失望。一次,他偷偷到外國俱樂部,看見舞會上的“外國男女,半裸其體,互相偎抱,狎褻無恥,行若生番”,林覺得驚駭又醜惡。
入聖約翰大學後,林語堂最先讀的是神學班,最讓林接受不了的基督教理論一是耶穌為處女所生,二是耶穌肉體昇天之論,他向教授們提出疑問,教授也說這兩條有問題,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林十分憤怒,他覺得,既然自己的神學家都不相信,那為什麼一定要中國的教徒先接受這兩條才能受洗,這是偽善。一年後,林語堂離開了神學班。
林語堂回憶:“有一次在假期回家,我在教會登壇講道,發揮舊約《聖經》應當做各式的文學讀,如《約伯記》是猶太戲劇,《列王記》是猶太曆史,《雅歌》是情歌,而《創世紀》和《出埃及記》是很好的、很有趣的猶太神話和傳說。這宣教辭把我父親嚇得驚惶失措。”
但此時林語堂還是無法放棄對上帝的信仰,他說:“我總不能設想一個無神的世界。我只是覺得如果上帝不存在,整個宇宙將至徹底崩潰,而特別是人的生命。”在清華任教時,他還主動承擔了一個星期日聖經班的課程,向學生們宣講基督教知識。
一次,林語堂問清華同事劉大鈞:“如果我們不信上帝是天父,便不能普愛同行,行見世界大亂了,對不對呀?”劉答:“為什麼呢?我們還可以做好人,做善人呀,只因為我們是人的緣故。做好人正是人所當做的。”林猛然醒悟,“同基督教之最後一線關係剪斷了”。
在哈佛留學時,林語堂對夫人說,基督教最使他不滿的是,它注重罪惡,要耶穌替人贖罪,才可以進入天堂。他又說,何必要天天禱告,有什麼事都去麻煩上帝,一天叫他多少遍,像個三歲的孩子叫媽媽一樣,上帝聽了會不會厭煩?廖翠鳳聽了這話不敢出聲,只覺得丈夫在胡說八道,希望千萬別被別人聽見了。
50年代,林語堂重新皈依基督教。一次,在美國的林語堂陪廖翠鳳去做禮拜,林覺得牧師的講道很有啟發性,於是每個星期天都去聽講,覺得心安神樂,就自然地皈依了基督教。
林語堂曾解釋他重新皈依基督教的原因:“三十多年來,我唯一的宗教乃是人文主義,相信人有了理性指引就什麼都不假外求,只要進步,世界就會自動變得更好。可是在觀察二十世紀物質主義的進展,和不信上帝的國家裡所發生的種種事態之後,我深信人文主義不夠,深信人類如果要繼續生存,需要接觸自身以外,比人類偉大的力量。”
【逸聞】
8歲時,林語堂說長大後要當作家,他偷偷寫了一本教科書,隔一頁是課文,一頁是插圖,後來被大姐發現了,全家的兄弟姐妹都能背誦其中的一首詩:“人自高,終必敗;持戰甲,靠弓矢。而不知,他人強;他人力,千百倍。”
在上海聖約翰大學時,有次林語堂一個人斜倚欄杆,做出沉思狀。同班同學見了,以為他想家了,過來安慰他,誰知林皺眉問道:“梁啟超為什麼成了今天的梁啟超?”原來,他剛剛看了《飲冰室文集》,對梁啟超的政體改革策略很是佩服,所以在欄杆前回味,同學直呼上當。
林語堂熱愛運動,擅長打網球、踢足球、划船、賽跑。他以5分鐘一英里的成績重新整理了聖約翰大學該項運動的學校記錄;曾任校划船隊的隊長;一度對棒球興趣濃厚,一有空閒,就拉上夏威夷來的留學生根耐斯一起練球,一練就是幾個小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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