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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在《追憶大師》中寫道:“上人少時,甚喜貓,故畜之頗多。在東京留學時,曾發一家電,問貓安否。”
李叔同曾為名妓李蘋香的傳記作序,他認為,樂籍不但是近代文明發達的表現,而且是其動因之一:“樂籍之進步與文明之發達,關係綦切,故考其文明之程度,觀於樂籍可知也。”“遊其間者,精神豁爽,體務活潑,開思想之靈竅,闢腦絲之智府。”
李叔同溫柔高雅,舉手投足間有奪人心魄的寶相,豐子愷對他極為崇拜。夏丏尊說:“子愷被李叔同迷住了!”
豐子愷回憶:“有一次正在範奏的時候,有一個同學放一個屁,沒有聲音,卻是很臭。鋼琴,李先生及十數個同學全部沉浸在亞莫尼亞氣體中。同學大都掩鼻或發出討厭的聲音。李先生眉頭一皺,自管自彈琴(我想他一定屏息著)。彈到後來,亞莫尼亞氣散光了,他的眉頭方才舒展。散課以後,同學還未出門,李先生又鄭重地宣告:‘大家等一等去,還有一句話。’大家又肅立了。李先生又用輕而嚴肅的聲音和氣地說:‘以後放屁,到門外去,不要放在室內。’接著又一鞠躬,表示叫我們出去。同學都忍著笑,一出門來,大家快跑,跑到遠處去大笑一頓。”
李鴻梁回憶,一次,幾個同學找到日籍教師本田利實,要求他給每人寫一幅書法屏條。不料本田的文具不完備,大家便建議到李叔同的寫字間裡去寫,本田連說不好。後來有人說李出去了,本田這才答應,還專門安排人負責望風,在扶梯上、走廓上、房門口,都安排了人,並一再囑咐,李叔同回來須立刻通知他。學生們說:“李先生決不會因此發惱的。”但本田說:“在李先生面前是不可以隨便的。李先生的道德文章固然不必說,連日本話也說得那樣漂亮,真了不起!”等到字寫好了,有人騙他說:“李先生來了。”本田嚇得狼狽逃回自己房間裡去了。學生們不禁大笑起來。
李叔同三十歲時曾治一印,曾自己為“翁”,他圓寂後,姚鵷雛作詩挽之,中有“海角驚初見,堂堂三十翁”之句。
李叔同曾同時備步履四雙,有人問何故,答曰:一禮佛著,一閒時著,一外出著,一如廁著。
1918年秋,李叔同出家後,將其收藏的十多種中日兒童玩具(有泥馬、竹龍、廣東泥鴨、無錫大阿福、布老虎、日本的泥偶人和維納斯石膏像等)贈給知交陳師曾(衡恪)留作紀念。次年,陳師曾將這些贈品畫成一條幅,題為“息齋玩具圖”,掛於室內。此圖“將諸物佈置滿幅,色彩明麗(惟維納斯石豪像用水墨),題跋的大意是:友人李叔同去歲出家杭州,以平日所愛玩之物,分贈紀念,因圖其形象。‘上天下地,同此賞愛者,有幾人哉!’”可惜的是,陳的畫幅和李的舊物,都在文革中毀失了。
弘一法師常抄寫《地藏經》或地藏懺儀,以此功德,迴向亡母。每晚就寢之時,他也常持地藏菩薩的名號入睡。l926年,他到杭州附近的某寺掛單,一夜有強盜持刀杖人寺搶劫,寺僧無一倖免,惟法師所居之室未經搜檢,強盜用力撬門,終不能開,欲從窗人,屢擊玻璃,竟不能破,歷一小時許,精疲力竭。時天色將曉,強盜只能悻悻而去。弘一法師當夜照例持地藏菩薩名入睡,竟不知夜間之事。第二天,寺中僧人稱奇相告,才得知曉。他認為正是得於地藏菩薩的護佑之力。這更堅定了他對地藏菩薩的信仰,弘一曾言:“自惟剃度以來,至心皈依地藏菩薩……受恩最厚。”在駐錫慶福寺的近10年時間裡,弘一法師對地藏菩薩的承事供養,從未間斷過。
李鴻梁則記載,弘一法師曾談及:他某次住鄉間某寺時,強盜來寺中搶劫,一人從他居住的房間窗戶用電筒向內照射,當時他躺在床上,忽然覺得桌上鬧鐘停止不走了。強盜並沒有發現他,不久便離去了。等強盜離去後,鬧鐘又開始走動了。
弘一聽說上海有一處講經唸佛的超塵精舍,便到處尋找,結果他發現,精舍竟然就在他當年居上海時所住的城南草堂內。弘一法師感慨:“真是奇緣!那時我真有無窮的感觸啊。”
豐子愷曾請弘一法師給自己的居所起名,弘一讓他在小紙片上寫下自己喜歡又能互相搭配的字,然後將紙片搓成團,放在佛像的供桌上抓鬮,抓到什麼就是什麼。豐子愷連著兩次抓到“緣”字,於是他的居室便定名“緣緣堂”。法師當即為他寫了橫額,以後豐無論遷居何處,此橫額掛都掛在他的居室內。
亦幻法師回憶,弘一法師在白湖時,靜權法師、炳瑞長老、靜安長老等人均在,“諸位法師圍坐在一桌吃飯,因為是罕遇,反把空氣變得太嚴肅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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