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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超轉而支援袁世凱,並按袁的意思,將民主黨與共和黨、統一黨合併,改組為進步黨,與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黨相抗衡。
1913年,進步黨組建“人才內閣”,梁啟超出任司法總長。袁世凱稱帝的野心暴露後,梁啟超始認清袁的面目,他毅然與袁決裂,與弟子蔡鍔策劃武力反袁。
袁世凱死後,梁啟超與段祺瑞一起反對張勳復辟,後出任段祺瑞北洋政府財政總長兼鹽務總署督辦。1917年11月,段內閣被迫下臺,梁啟超也隨之辭職,梁啟超的政治迷夢最終破滅。
梁啟超的弟子四川督軍戴戡被劉存厚的川軍擊斃後,梁在北京四處為戴討說法,一定要段祺瑞嚴懲劉存厚,段只是敷衍了事。蔡鍔病死後,戴戡統領的駐川黔軍,是梁啟超及進步黨僅存的政治資本。戴戡之死,標誌著梁啟超從此淡出政壇。
1918年底,梁啟超到歐洲各國考察,瞭解了西方社會的許多問題和弊端。回國後,梁啟超宣揚西方文明已經破產,主張光大傳統文化,用東方的“固有文明”來“拯救世界”。
“五四”運動以後,梁啟超再次逆潮流而動,主張改良,在科學與玄學中尋找折衷主義,在國共兩黨之外尋求“第三黨”。
早年,梁啟超將科學視為禍亂之源;但到1922年,他在中國科學社講演《科學精神與東西文化》時稱:“秦漢以後,反科學精神瀰漫中國者二千年”,“祝禱科學社能做到被國民信任的一位醫生,我祝禱中國文化添入這有力的新成分(科學精神),再放異彩!”
梁啟超一度將墨子與馬克思相提並論,但他認為中國只可有社會主義的精神,不當真正實行社會主義。
【榮歸】
梁啟超為精神領袖的立憲派在辛亥革命中起了關鍵作用:此前半年,他一面奮筆疾書,聲援四川保路運動、聲討清廷“違法借債之罪”;一面參預謀劃宮廷政變及“國會請願”,逼清廷兌現承諾。梁的這些言論,使國人對滿清覆滅有了思想準備。1912年,梁啟超應袁世凱之邀回國,京城轟動,歡迎盛況空前。
1912年10月,梁啟超自日本回國。黃興迎至天津碼頭,頗有修好提攜之意。然而梁乘坐的輪船因浪未能及時進港,黃空等一天後離去。黃興認為梁是有意避不見面,雙方又增加了一層誤會。
此次梁啟超流亡回國,歡迎盛狀空前。在北京居留的十二日可以說是他一生最極盡風光的時光。梁啟超在給長女的信中春風得意,興奮不已:“此十二日間,吾一身實為北京之中心,個人皆環繞吾旁,如眾星之拱北辰。”
梁啟超回國前,袁世凱本欲準備前清軍警官所的官舍為其行館,但袁聽說梁對人言“曾文正、李文忠入京皆住賢良寺”,即“飭人鋪設賢良寺”梁大嘆“此公之聯絡人,真無所不用其極也”。
梁啟超抵京之日,袁世凱的代表、政府各部次長、參議院議員、各政黨代表一行數百人,在正陽門車站迎接,交通為之一滯。
梁啟超曾自得的描述榮歸時的情形:
“都人士之歡迎,幾於舉國若狂……吾除總統處,概不先施,國務員至趙總理以下至各總長,皆已至,吾亦只能以二十分談話為約,得罪人(架子似乎太大)甚多,然亦無法也。每日必有演說,在民主黨演說時,喉幾為啞。
此次歡迎,視孫、黃來京時過之十倍,夏穗卿丈引左傳雲:謂國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
孫、黃來時,每演說皆被人嘲笑(此來最合時,孫黃到後,極惹人厭,吾乃一掃其穢氣),吾則每演說令人感動,其歡迎會之多,亦遠非孫、黃之所及。
民主黨,共和黨、統一黨、國民黨,其他如同學會、同鄉會、直隸公民會、八旗會、報界、大學校工、商會、軍警俱樂部等,尤奇者則佛教會、及山西票莊、蒙古王公等都排隊等候。
昨日吾自開一茶會於湖廣會館,答謝各團,此會無以名之,只能名之曰‘李鴻章雜碎’而已。
每夜非兩點鐘客不散,每晨七點種客已麋集,在被窩中強拉起來,循例應酬,轉瞬又不能記其名姓,不知得罪幾許人矣。
袁世凱月饋三千元,已受之。一則以安反側,免彼猜忌,二則費用亦實浩繁,非此不給也。”
梁啟超發表了長文《中國立國大方針》,希望袁世凱“以拿破崙、華盛頓之資格,出而建拿破崙、華盛頓之事功”,“為民族立豐碑,為萬世開太平”。
袁世凱在總統府為梁啟超召開歡迎會,讓全體內閣成員作陪,袁在歡迎詞中說:“值用賢之際,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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