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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同樣樂於為浦瑞堂的《白話唐人七絕百首》作序。
1920年初,蔡元培在《新青年》上發表著名的短文《洪水與猛獸》。他將新思潮形象地比作洪水,將軍閥比作猛獸,以為中國現狀可算是洪水與猛獸鬥,“要是有人能把猛獸馴服了,來幫同疏導洪水,那中國就立刻太平了”。胡適在發表此文的“附記”中強調,這是“很重要的文字,很可以代表許多人要說而不能說的意思”。羅家倫則稱之為“光芒萬丈的短文”。
蔡元培倡導科學,但他反對陳獨秀諸人的唯科學主義無視人類情感的重要性。他說:“知識與感情不好偏枯,就是科學與美術,不可偏廢。”
蔡元培認為,戰後的歐洲思想界反省自身文化的弱點,許多學者轉而向東方文化尋求幫助,是客觀的事實。“東西文化交通的機會已經到了。我們只要大家肯盡力就好”。他指示北大國學研究所:“我們一方面注意西方文明的輸入,一方面也應該注意將我們固有文明輸出”,對此必須“格外留心”。蔡元培說:“鄙人對於中國之將來,全抱樂觀”。假以時日,“中國文化,必可以與歐洲文化齊等,同樣的有貢獻於世界。”
蔡元培曾毫不諱言地表示:“我對於學生運動,素有一種成見,以為學生在學校裡面,應以求學為最大目的,不應有何等的政治組織。其有年在二十歲以上,對於政治有特殊興趣者,可以個人資格參加政治團體,不必牽涉學校。”
1919年7月23日,蔡元培在《告北大學生暨全國學生書》中一方面肯定學生在五四運動中的愛國熱情,但同時告誡學生不要因政治問題犧牲學業,呼籲同學們回到教育救國的道路上來,指出:“吾國人口號四萬萬,當此教育無能、科學無能時代,得受普通教育者,百分之幾,得受純粹科學教育者,萬分之幾。諸君以環境之適宜,而有受教育之機會,且有受純粹科學之機會,所以樹吾國新文化之基礎,而參加於世界學術之林者,皆將有賴於諸君。諸君之責任,何等重大,今乃為參加大多數國民政治運動之故,而絕對犧牲之乎?”
蔡元培亦反對教師罷課。1922年4月9日,在國立八校教職員會議上蔡元培力阻教員罷教的提議。胡適在4月11日的日記中這樣記載當時的情況:“前天(九日)聯席會議主張延長春假,——實則罷課之別名,——蔡先生親自出席,為很激烈的演說,堅執不肯延長,並說:如果教職員堅執此議,他便要辭職,但此次辭職,不是對政府,是對教職員。聯席會議的人雖然很不滿意,——因為蔡先生還說了許多很爽直的話——但不能抵抗。於是昨日五校一律開課,而聯席會議的各代表一齊辭職。”
解放後,錢端升即發表文章說:“北京大學的自由散漫,蔡元培先生是要負一部分責任。”
【憂國】
蔡元培甲午前後為翰林學士,居京中,一直沿著舊學道路前進。甲午中日之戰,為其轉變的一大契機。《馬關條約》簽字,他寫下了“可為痛哭流涕長太息者也”這樣刻骨銘心之句,此後,探索救國之道,始言西學。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侵華的步伐逐漸加快,國民黨內主戰主和派爭吵不休。汪精衛是主和派的代表,為改變汪精衛的親日立場,1934年蔡元培在南京的一次宴會上激動地說:關於中日的事情,我們應該堅定,應該以大無畏的精神抵抗。只要我們抵抗,我們的後輩也抵抗,中國一定有出路。蔡元培說著說著,禁不住老淚縱橫,淚水流到了西餐的湯盤裡,他低頭連湯帶淚吞嚥下去。在座的人無不為之動容,汪精衛也十分尷尬。
【政見】
蔡元培在1903年創辦了《俄事警聞》,1904年創辦了《警鐘日報》(由在提籃橋監獄裡的鄒容撰寫報頭)。兩報頭版都有時評一則,暢談國事,多出自蔡的手筆。1904年慈禧生日,蔡寫了時評《萬壽無疆》,含意“每逢萬壽,必定喪失土地”。
蔡元培年青時鋒芒很露。他在紹興中西學堂當校長時,有一天晚上參加一個宴會,酒過三巡之後,他推杯而起,高聲批評康有為梁啟超維新運動的不徹底,因為他們主張儲存滿清皇室來領導維新。說到激烈時,他高舉右臂大喊道:“我蔡元培可不這樣。除非你推翻滿清,任何改革都不可能!”
蔡元培早年在革命上很激烈。他辦了兩所學校,一所是愛國男校,一所是愛國女校,他想讓男生搞暴動,女生搞暗殺(因為女生不引人注意)。蔡元培主持愛國女學校時,教科書常滲革命內容,如歷史授法國革命史、俄國虛無黨(無政府主義者)故事,理化則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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