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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自然也恨我。而我,亦是怨恨於他的,這麼些年的情意,終究是錯付了?殺人、欺騙又怎麼會是我本意?他永遠都不如寧廣理解我!
也許,怨恨也是多餘的,從我再次入宮以來,他傷害了我多少次?誤會了我多少次?猜忌、懷疑、憎恨,哪一次都是忽然襲來,沒有一絲轉環的餘地。
我說:如果我還在奢望皇上回心轉意是不是有些傻?可若說不想他,就是撒謊了,或許我就這樣一直瞞無目的的活下去,等待也許有一天他會原諒我!
陌兒見我如此,不免有些難過,忙轉換話題說:皇上前幾日下旨,復了榮貴妃的位分,由於當時榮貴妃是帶罪之身,屍首沒有被好好儲存,已經無法尋回,只好為其建立衣冠冢。這幾日皇上沒有出行,對那些新晉的妃嬪漸漸沒了興趣,倒是開始上朝,下朝回來就去故皇后的衣缽堂裡靜坐,直坐到次日上朝……
我忙問: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
陌兒笑說:你還是這樣關心?果然是真愛,皇上去衣缽堂所懷念的人大半也還是你,真不知道皇上要賭氣到什麼時候?
我忙恢復心神,平靜得說:被自己所深愛的人欺騙,定是萬般痛苦的吧!
陌兒點頭:太后也很是擔心,就怕皇上再次回到當年那落魄的樣子,還多次都問我為什麼皇上會忽然想起衣缽堂,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呢!
我淡淡的笑笑,肚子忽然一陣胎動,我忙伸手過去捧住肚子,陌兒見狀忙問:身體如何?
我道:這幾日不像前陣子那麼貪吃貪睡了,時常覺得腳趾和大腿痠軟不堪,
小米兒接茬:問了陳太醫,說是用骨頭熬湯喝,平日多用豆腐和蔬果,便可緩解。只是咱們現在的境況,就算有好骨肉熬湯也是不敢隨便吃的,皇后每日虎視眈眈,怎麼可能按兵不動呢?
陌兒點頭說道:你考慮的甚是,只是姐姐的身體也怠慢不得,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妙計,下午我就去太后那裡請旨,讓皇后親自照料姐姐的龍胎,為社稷謀福!
我淡淡的笑:妹妹還是不要忙乎了,我這樣就很好!
陌兒站起來,說道:姐姐現在心情不好,光會說些喪氣的話,誰還沒有鬱悶彷徨的時候?只要挺過去了,也就好了………我這就去太后那裡,反正旨意下來,皇后也好,姐姐也好,都只有接受的份。
我笑著目送她離去。
天氣開始變得悶熱,完全看不出昨天夜涼如水的跡象,外面的泥土漸漸曬乾,豆兒審視了一下,才把屋裡的所有被褥和衣物拿出去晾曬,陽光充足,毒辣的照射下來,只消片刻,那些被褥便蓬鬆起來,甩掉了溼氣,只是屋內陰暗,無法全部見到太陽,因此還有些黴味,可巧剪溪丫頭送過來吸收潮氣的檀香,路途中被太陽曬得門頭是汗,豆兒為她擦擦,問道:叫別的丫頭送來就好,何苦你親自來跑這一趟?
剪溪道:別人我不放心,這檀香你們先用著,過幾日我再來送,我們娘娘還在慈寧宮呢,我得趕快過去伺候著!
說罷,也來不及喝口水,又匆匆的走了!
我走到屋外,迴廊間的陽光被或繁或疏的樹葉一隔,篩成了碎碎的斑點。院子裡的花早已謝了,樹上結了不少青青的小果子,似小孩子緊握的拳頭。夏日裡悶熱的風,帶著淡淡的花香灌滿我輕薄的衣衫,近七個月的身孕,已經很明顯了。
記得我初次懷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季節,也是同樣的希望與絕望交織,曾經有過得快樂和幸福都如過眼煙雲,終究要被憂愁所替代,彷彿是少女閨閣裡的美夢,在時光中匆忙轉身,匆匆去了再不回來。
風吹散了我的長髮,和著遠遠的不知名的蟲鳴,輕柔拂過我日漸尖削的臉龐,我忽然無措地痛哭起來。縱使是痛哭,也被我極力壓抑成一縷輕微的嗚咽,散在了似水的年華中。
豆兒見我如此,忙過來安撫我,扶我進屋裡。輕輕的為我搖著扇子,我又一次硬是忍下了暗湧的悲傷,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一個遙遠的夢,還是我剛剛被太后喚進宮的那一年,也是午睡著,天氣熱,寧廣帶著惠兒睡不著,偷偷跑出去捉知了和綠色的蠶寶寶,還把蠶寶寶偷偷放到我得手背上,朦朧中我感覺到手上有東西在蠕動,忙睜開惺忪睡眼看過去,立時被那大蟲子給嚇得號啕大哭,寧遠在旁邊的書房裡看書,聽到這聲響忙過來,把寧廣和惠兒訓斥了一番,而後溫柔的哄我忽然畫面一轉,寧遠處理完國事,忙過來看我,結果我因為懷孕正在床榻上睡得香甜,寧遠不捨得叫醒我便在一旁靜靜的端詳著我,等待我醒來,我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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