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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感情用事,即使這個人是更墨年也不行。
因為他知道,他無論做什麼,都於是無補。
也因為他相信,那個女人,不會死。
朽木白哉第一次擁抱了更墨年。
他發現,眼前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瘦弱。
很長時間,他聽到耳邊有個聲音說,白哉,你信我嗎?
他沒有回答。
更墨年又問了一遍。她說,白哉,你信我嗎?
他頓了頓,說,信。
於是,他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發流進了脖間,最後消失。懷裡的人很安靜很安靜,溫熱的液體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朽木白哉認為,這件事自己做對了。
更墨年需要一個流淚的機會,但她卻不願讓任何人看到,包括她自己。
現在,朽木白哉成全了她。
放開更墨年的時候,朽木白哉發現她依然淚流滿面。
他遞上一塊乾淨潔白的絲絹,後者卻哭的更兇起來。
更墨年倔強地威脅朽木白哉,說不能告訴別人這麼丟臉的事情。朽木白哉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氣的更墨年一把奪過絲絹,但卻毫不心疼地用銀白風花紗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
最後,她終於安靜下來,說,吶,朽木少年,我發現,我其實是個很沒出息的人。
朽木白哉抬眼。
更墨年一手拿著絲絹,撫上眼罩,說,我不應該那樣放任自己被市丸銀利用,也不應該自以為是的去虛圈,更不應該連藍染的真面目都沒有揭穿就這麼被送進了這裡。
她抬頭望向朽木白哉,月光透過狹窄的窗戶照射進來,映襯著他的目光格外的淡然,精緻又稜角分明的臉上是她熟悉的柔和。
她說,吶,怎麼辦?
那些曾經說一定會保護她的人,那些說一定不會殺她的人,那些說一定會回來看她的人。
都在哪兒裡?
朽木白哉看著她,頓了頓,開口喊了她的名字。
他說,墨年,志波海燕,死了。
雨幕
懺罪宮是一座白色的高塔,佇立在靜靈廷的正中央,如同一個威嚴的老者,冷冷地俯視著屍魂界的一切。塔和外界的唯一聯絡,是一座極細極長的吊橋,通向護廷13番的隊舍。一端連著陰謀,一端連著冷寂。
更墨年被囚禁在塔的最高層。
隔著狹長的窗戶,她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雙殛,看到那架細長的吊橋,看到吊橋上來回巡邏的死神,看到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屍魂界。她沒有覺得很諷刺,更多的時候,她認為這是一種可悲,就像是歷史上被演繹爛了的橋段——那些知道的太多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她這樣對朽木白哉說的時候,後者雖然仍一臉的不屑,但卻難得的沒有拆她的臺——更墨年就是證明這句話最好的例子。
所以說,當六番隊的隊長說出那句話時,更墨年只是突然安靜了幾秒,只說了句,“我知道了。”
志波海燕死了,是被朽木露琪亞親手殺的。
更墨年不知道朽木白哉究竟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說出的這句話,也許他僅僅覺得,這件事應該讓她知道,但更墨年還是固執地認為,朽木白哉懂得她的心情。
說出那句話以後,兩人便都沉默了下來。更墨年怔怔地望著朽木白哉,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伸出手,虛空中握了握,彷彿想抓住些什麼,卻最後還是垂落了下來。很久很久,她才終於問出了一句話。
她問,有沒有屍體?
朽木白哉搖頭。
即使是死神,也只不過是魂魄,死後自然會化為屍魂界眾多靈子的一部分。更墨年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她只是奢望著,自己還能親眼看一看。
她試圖深呼吸,卻發現吸進的絲絲涼氣沁的她心口一陣陣抽搐的難受,身體裡彷彿有什麼聲音在不斷地叫囂,越來越大,越來越壓抑,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心臟衝破喉嚨,然後赤。裸裸地呈現在她面前——
是她的錯。
西洞院墨年,害死了志波海燕。
心裡某個地方不斷崩塌,如同一座高樓大廈,在根基的地方被人抽出了一個磚石,於是整個世界轟然塌陷。更墨年緊緊地抓住眼前的朽木白哉,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悲痛還是決絕。
她說,朽木白哉,你敢不敢帶我出去?
朽木白哉猛地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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