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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先生有些語塞,“我……我這不是為了不讓你無聊嗎!你以為我出來一趟容易啊!!”
更墨年嘆氣,“那就請你回去,不要煩我。”
“那不行~”凌刃走到更墨年面前,蹲下身,好看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帶著笑,卻說著令人難過的事實。“小墨年,20年沒有動動身手,是不是感覺很陌生?你最強的白打,現在已經不行了。”
“閉嘴,不要喊那個噁心的稱呼。”更墨年抽搐。
“不公平~~為什麼市丸銀就可以?~~”
“凌刃,你敢再提一下那個名字麼?”
“市丸銀,市丸銀,市丸銀,市丸銀,市丸銀,市丸銀……”
一腳正中琵琶骨。
倒吸著涼氣從地上爬起來,人妖先生一臉痛苦,卻還讚賞地點著頭,“恩,力氣恢復的不錯,繼續努力~”
更墨年瞥他一眼,沒有答話。明明身為斬魄刀的本體,本身是沒有痛覺的,凌刃現在越來越會演戲了。
攤開手望著手心,發現曾經握刀時留下的繭現在都已經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一年前第一次和凌刃交手時,甚至連力氣都變成了普通人,更墨年上下打量著自己,極端不情願地承認了這一現實——20年而已,她成了一個廢人。
她笑得有些嘲諷。
即使如今每天堅持著恢復訓練又怎樣?壓在她身上的罪名叫做‘終身監禁’,這意味著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開始時,凌刃還會時不時地嘲笑她,可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連他也閉上了那張刻薄的嘴。除了偶爾揭一下她的舊傷疤以外,更多的,只是陪她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他曾經問更墨年,為什麼不逃?如果下決心要逃的話,只需要揭開眼罩就可以。
更墨年怔了怔,反過來鄙視他。取下眼罩的一瞬間,靈力照樣會被殺氣石壓制,即使衝出了懺罪宮,又能有多少把握在靈力透支前不被人抓住?
她不想沉睡,那比呆在懺罪宮還讓人難過。
她寧願睜著眼睛,親眼看著屍魂界被藍染毀掉。
“墨年,你太固執了。”凌刃如是說。
“謝謝誇獎,人妖狐狸精先生。”更墨年答。
她心底固執地儲存著一份希望,可究竟在期待著什麼,卻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或許是期待有一天,她可以再見到市丸銀。
或許是期待有一天,她能夠走出這個白色的高塔。
或許是期待有一天,她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場離奇的夢,她還是更墨年,是個私生女,拿著醫師執照混日子的所謂心理醫生。沒有屍魂界,沒有三番隊,沒有亂菊浦原夜一平子羅茲海燕藍染市丸銀。
她比誰都清楚,在懺罪宮的這20年,她要瘋了。
她在牆上刻字,一開始只是為了鍛鍊自己的手腕,後來卻成了日記一般的東西。
今天,屍魂界下雨了。
今天,雙殛上有死神在練習鬼道。
今天,發現了一種新的消遣方法。
今天,看到曾經臉上印著‘69’的小子從對面的隊舍路過,似乎成了副隊長。
這其實是一種自我憐憫的過程。催眠,麻醉,混沌地過日子。
她極端地討厭著,卻又不得不遵循著這樣的順序。
“還真不像你啊……”凌刃隨意地在臺階上坐下,“這麼長時間過去,你竟然還對‘市丸銀’這個名字這麼耿耿於懷。”
更墨年揹著雙手一下一下跳著臺階,路過人妖先生身邊時,淡淡開口,“因為他欠我錢。”
人妖先生嗤笑,“那藍染呢?”
更墨年:“他欠我一頓飯。”
“朽木白哉呢?”
“欠我一地窖的酒。”
“志波海燕呢?”
“欠我一條命。”
“那……浦原喜助呢?”人妖先生面帶笑容地看著頓時停下身型的更墨年。
她頓了頓,開口,“他欠我一個承諾。”
凌刃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墨墨,你人品不好~這麼多人欠你東西,現在沒一個還的~”
更墨年跳上最後一個臺階,直起身擦汗,“如果這能滿足你幸災樂禍的願望,那我成全你。”
凌刃是白痴!!
於是,直到人妖先生回到斬魄刀裡,更墨年依然對於白天的對話感到有些難過。
等著吧,等老孃有一天出了這個鬼地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