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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的泰班,就更急忙地跑來,還一面喊著說:
“泰班先生,有急事,有危急的患者!”
啥?有危急患者?
“泰班,我揹你!”
我二話不說,就把泰班背了起來。以泰班那種體重,我一點都不覺得重,我一面開始跑,一面大喊:
“城裡面會有什麼危急患者?”
村裡的人也嚇了一跳,急急忙忙開始跑。士兵們在我身邊跑著,對我背上的泰班說:
“今天早上有一個征討軍士兵回來這裡了。但是他受了重傷!哈梅爾執事叫我們趕快請泰班先生過去……”
什麼?征討軍,難道是阿姆塔特徵討軍?而且還受了傷,而且又只是一個士兵。其他人,包括指揮官都沒回來,只回來了一個士兵?泰班在我身後陰鬱地說: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到達城裡,就發現哈梅爾執事正在宅邸的玄關焦躁地等我們。哈梅爾執事看到了我揹著的泰班,馬上開啟了玄關門,把我們接到大廳裡頭去。並且不讓其他人進來。
“患者需要安靜。你們想必一定很急著想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請你們先忍耐一下。”
“等一下!執事大人。你是說只有一個人回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請你安靜下來!我會慢慢解釋的!”
“喂!回來的是誰?這個應該要先說吧?”
哈梅爾默默地搖了搖頭,好像只想讓泰班一個人進去。哈梅爾執事一看到揹著泰班的我,就作出了不太高興的表情,但是我現在除了當泰班的眼睛,也在當他的腳,所以後來哈梅爾還是讓我進去了。接著哈梅爾看了看卡爾。
“卡爾,你也請進吧。”
卡爾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我們三個人一進到裡面,哈梅爾執事就“哐”一聲將門關了起來,然後對外面的那些居民說話。但是我們三個根本沒有餘暇聽那些東西,就被士兵帶到了樓上。
我無法抑制自己的緊張感。到底會不會是爸爸?千萬一定要是爸爸!雖然身受重傷,但總比回不來要好多了。可是進去一看,躺在二樓寢室床上的卻是個年輕士兵。而且還是首都來的不知名重灌步兵。
他看來一點都不像瀕臨死亡的人。我雖然不知道瀕臨死亡的人到底應該是怎麼樣,但是看他的臉色也沒什麼異常,不但沒流汗,也沒發出呻吟。然而他旁邊的城內女侍將被單一掀開,我的嘴裡卻發出了呻吟。
“你幹嘛大呼小叫的?”
對於泰班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士兵臉色雖然蒼白,卻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但是從他胸部一直到腹部卻有著極為嚴重的傷口。那不是好幾道傷,而只是一個傷口,但甚至讓人看得見他的肋骨。我放下了泰班,感到頭腦一陣暈眩。
卡爾抓住了泰班的手,帶他到那個士兵的面前,我雖然頭昏眼花,也還是走了過去。泰班用手指尖摸了摸傷口。士兵雖然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卻沒有露出疼痛的表情。反而是他先向泰班開口:
“您就是執事所說的那位巫師嗎?”
“嗯。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不,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修奇!”
“是的,我在這!”
“熱水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
“旁邊就有了。”
我將毛巾沾溼,本想遞給泰班,但到後來還是由我直接擦拭這個士兵的傷口。在我擦傷口的同時,泰班開始施法。我跟泰班在一起相處了幾天,我發現他在唸簡單咒語的時候,並不會用到身上紋身的力量,似乎連咒語也沒念幾句。但是在用複雜咒語的時候,比如說叫炎魔來,或者是接連說好幾個咒語的時候,他的紋身就會發出光來。
而現在泰班的紋身發出非常強烈的光。說起來,如果身上發光到達這種地步,那應該也會需要念很長的咒語。他的紋身不斷髮光,將兩手放進士兵的傷口裡頭,那個士兵只是毫無表情地注視著翻弄自己傷口的泰班。雖然泰班看不見,但是我跟卡爾則是被這個士兵的忍耐力弄得快昏倒了。
“真了不起。不愧是修利哲伯爵的部下。”
卡爾稱讚這個士兵在別人接合他的內臟時,連吭都不吭一聲。令人訝異的是,這個士兵居然苦笑了一下。這還算是人嗎?我看著他斷裂破碎的內臟經由泰班的手放回了原位,簡直就快要嚇死了。我帶著焦黃的臉色退到後面去。泰班一面繼續手頭上的工作,一面對卡爾說:
“動脈雖然沒受傷,但問題是肌肉。卡爾,你要不要幫忙適當地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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