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2/4 頁)
是我和溫柴同時一起竊笑了起來。
雨停了。天空放晴了。白雲些許,如棉絮散了幾塊,飄蕩在午後的天空。
國境守備隊長又再次帶領我們一行人出發了。賽多拉斯的村民也出來為我們送行。這不是什麼特別值得高興的事,只不過送從其它國家來的客人走是一件禮貌性的歡送儀式。村民們認為這種歡送的方式是在適當的範圍內的,他們送行之後會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上認真工作。
離開賽多拉斯村後,我們便一直沿著海岸線走。我回過頭,往港口的方向看去。
雨停了,一些船隻馬上做出準備出航的模樣。那些都是一兩個人就可以打理一切的小船,他們只帶了必要的一些釣魚工具。啊哈,大概是要去捕捉拿來當晚餐的魚吧?嗯。這裡的村民家門口,就有一個享用不盡的食物倉庫啊。他們踏著符合擁有豐富財產的人的步伐,用滿足的神情駕著小船,向大海航行而去。白雲片片,往水平線的方向靜靜駛離遠去的那些小船,現在已經變成在海面上移動的小點點了。
我們繼續沿著海岸線走,這是一個令人感到疲倦的午後。
“啊啊……”
妮莉亞打了一個哈欠,動了動身體。
“吃太多了才會想睡覺。嗯呀。”
雖然風中帶著鹹鹹的味道,不過微風徐徐吹來,很是舒服。下過雨之後,上午和下午的天氣竟然有這麼大的差別。妮莉亞伸了一個懶腰,騎著黑夜鷹,往溫柴的馬車靠了過去。然後她一下子就跳上了馬車車頂,她在車頂上對著黑夜鷹說:“你、自己也可以好好走吧?”
坐在馬伕座位計程車兵們苦笑一番,妮莉亞在車頂上的行李堆裡找到了一個位置,就開始打起盹來。黑夜鷹好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不過伊露莉笑笑地吹了一下口哨。
“嗶。”
然後黑夜鷹也沒有發出任何嘶鳴,就乖乖地走到伊露莉身邊,和她一起行走。
杉森和蘇凱倫,他們兩個人一起和國境守備隊長走在我們的前面。蘇凱倫·泰利吉仍舊是板著一張臉(他大概以為自己表情嚴肅的時候最有魅力吧),眼神銳利地直視著前方。對蘇凱倫來說,現在這段護送國家使節的旅程,不僅會在他的經歷上添上一筆新記錄,和自己的自尊心也有很大的關係,如果要說這會是他的一項既創新又會令世人印象深刻的事也不為過,可是現在正被護送當中的使節團一行人散漫的態度,把所謂的國家使節團該有的莊重氣氛都給稀釋掉了。蘇凱倫大概對這種情況很不滿意,所以既使是自己一個人也堅持要嚴守著莊嚴正直的表情吧。
可是這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和蘇凱倫一起騎在前方的杉森,一隻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在把玩著穿了線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那是在拜索斯皇城買的那隻戒指。用充滿著神秘又幸福的眼神看著戒指的杉森,他那種高興的神情和蘇凱倫嚴正的表情恰好成了對比,把蘇凱倫的心情弄得非常沉重。
為什麼我感覺這麼疲倦呢?
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儘管有二十多名的護衛隊員和我們隨行,我們竟然完全放鬆了緊張的情緒,這真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地疲累,燥熱,還有一點點厭倦的感覺呢?
我問了卡爾。
“我覺得很疲倦呢?”
“嗯?啊,因為海風吹拂的關係。”
“是這樣的嗎?”
“因為大海是永遠的父親。”
是伊露莉從後面傳來的回答。
一直跟在後面的伊露莉,突然快步地跟了上來,騎在我們的旁邊,黑夜鷹也隨即優雅地跟過來。我很確定這匹巨型黑馬隨便走走也一定是很優雅的。因為現在妮莉亞沒有騎在馬上,所以這一點我非常肯定。
卡爾笑笑地說了:“是啊。你說的是世界上第一位船員,也是第一位葬身於海底的格林·歐西尼亞吧。”
“因為大海流著格林·歐西尼亞的血,它以無止盡的愛在聲聲呼喚著施慕妮安的兒子們。”
“所以也可以說,這世界上最嚴格又最令人害怕的東西在向我們靠近。”
我雖然不想打斷卡爾和伊露莉極富情感的精彩對話,不過應該可以問一下他們在說什麼吧。
“施慕妮安的兒子是指什麼呢?”
“是指船員,尼德法老弟。”
“船員?”
“沒錯。不過這個稱呼並不只是意指實際坐船的那些船員。因為所有人都是航行於人生這個大海上的船員。所以船員其實是一種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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