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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省得讓王爺空歡喜一場。”
屬下不明所以,當即扯舌分辨,“這是奴才親耳……”
“本主說不急就不急,你……聽不明白?”他擰起兩眉,眼際生出恨意。
屬下一慄,“是是是,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確定訊息的真假,奴才告退!”
隨著屬下的倉惶退出,察際臉色再度恢復到極度愉快裡。
楚遠漠的離開實在是讓人欣喜,也是失不再的天賜良機。這樣的機會,他大可不必與人分享。任北院大王的許諾如何動聽動人,到末了肯定會偏著自己的親戚。紅雀部落想和他分這一杯肥羹,還要看他搞不高興吶。
“來人,快服侍本主換衣穿甲!”直待披戴整齊,他便要揮戈直進,為他的子孫征討更豐碩更寬廣的草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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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為啥會敗?你們這些兔崽子到底有沒有實心實意地為本主打仗?楚遠漠都不在北域軍營,你們還是打不過?”
近,如是叱罵在萬和部落成尋常聲響,概因本以為一鼓作氣即能得償所願的事卻受挫不止。而今日一場戰尤其慘淡,損三員戰將,傷亡五百多兵士。以致於天已近子時,察際胸中邪火仍燃得旺盛,不放麾下諸將回帳安歇。
好在,罵人也會累。兩個時辰後,察際罵聲漸艾,一個“滾”字出嘴,諸將如蒙天恩般告退出,主帳篷內只剩下了它的主人。
“廢物,一群廢物,廢物!”雖經一通發洩,仍不能全然解氣,察際愈想愈有恨恚難去,低罵聲迭迭不止。
“的確是一群廢物。”
“對,一群吃飯勇猛打仗狗熊的廢物,一群用不著時比誰都叫得歡實用著時候……呃?”他雙目霍地驚凸,瞪著身前人。“你……你是打哪裡冒出的?不對,你……你是……”刺客?意識到這個可能,手疾向桌上放著的牛角刀探去。
奪!一把短劍遽閃,實實釘入桌案。釘入處,距察際指尖僅差毫釐。
“你最好莫動,我無意害你。但閣下若不肯靜靜坐著聽我幾句話,意也許會改變。”皂衣皂袍皂靴皂色幃帽遮面的樊隱嶽徑自與主人隔桌對坐,淡聲規勸。
“……是誰派你的?是要殺本主還是偷竊財物?”察際好歹也在馬背上活了本生,對一個人的殺氣尚有幾分感知本能。此刻,這份本能告訴他莫輕視者的威脅。
“我說了,我無意加害你。”
“那你到底……”
“你今天敗得很慘,而我,是為了不讓你繼續失敗下去。”
“……你?”
“你大可不信。不過,如果今夜你不能趁夜襲擊敵營,以你部落兵士當下計程車氣,明日必定還是大敗。”
“嗤。”察際雙手抱胸,回之冷笑,“先別說本主信不信你。單指你出得這個爛法子,不會打仗的蠢瓜都不可能採用。本主手下兵士們今日打了一天仗,如今疲頓得即使毒蛇了也要照睡不誤,你讓他們去偷襲?何不出主意讓本主直接砍了他們腦袋?”
樊隱嶽平聲靜氣,“你說得這些,段烈也一清二楚,所以不會想到你又派兵偷襲的可能,你也才能偷襲成功。偷襲目標糧馬為首選,殺人為後選,要快不及擋,見好就收。而後,你再向無糧可食無馬可騎的北域軍營大加撻伐。至於偷襲人選,用部落主那隻尚未上過場的精騎衛隊最是合適不過。”
察際心頭躥冷,“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部落主儘可猶豫,我也懶得多事,告辭。”
“慢著!”察際喝止。
她應聲頓身。
“你為何要幫本主?我總要知道你是誰才能確定你的話值不值得信。”
“我與楚遠漠是仇敵,幫助你是為了擊敗他。”
“你擊得敗他?”
“至少,我對他從無畏懼。”
“你……什麼意思?”
“你若無意合作,我會另找一個有膽色與楚遠漠抗衡的人,告……”
“站住!”察際生平最忌,是人言他畏懼楚遠漠。楚遠漠那隻小野獸,在十歲時候就曾把一支箭射進他的大腿,踩在他的胸口上張牙舞爪,天知道,他多想將之撕裂,扯裂,輾成齏粉……“本主不懼楚遠漠,在本主面前,他不過是一隻還沒斷奶的小狼,不足為懼!但本主也不會受你的激怒,要不要偷襲,如何偷襲,本主自己會決定。”
“最好是。”她留一個嗤音,掀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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