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是之前那件事,有一些令人在意的地方。所以我想來問問你。”
“之前那件事情是指……”
“岸中的事。”刑警說完,指了一下慎介的頭。“你的傷全都好了嗎?繃帶似乎都拆掉了。”
“算是吧。”慎介回答。“那個人怎麼了嗎?”
慎介一直對自己該怎麼稱呼岸中玲二感到很困擾。雖然把攻擊自己的人叫做“岸中先生”很奇怪,可是對方又是那場車禍的受害者家屬。
“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可以到裡面談。”刑警撫摸著下巴。
“啊,這樣啊。那麼請進。”
“你太太,不對,是你女友吧。她不在嗎?”刑警一邊脫鞋,一邊張望著屋內。
“嗯,”慎介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目前剛好不在。”
“啊,這樣子啊。”小塚沒有詢問她不在的原因,大概也是不怎麼關心吧。
慎介請他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然後把水倒進咖啡機,從冰箱拿出裝著巴西產咖啡粉的罐子。
“咖啡可以嗎?”慎介一邊裝濾紙一邊問。
“不用那麼費心了。”
“是我自己想喝。剛起床頭腦不清楚。”
慎介暗暗諷刺自己被鈴聲吵醒的這件事,但刑警卻全然沒有反應。
“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我想,怎麼說那個案件也算解決了吧。”慎介問道。
“我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我們也很忙,想早點擺脫那個莫名其妙的案件,這是我們的真心話。”
“所以是有事讓你們無法結案囉?”
“就是這麼回事。”小塚把手伸進上衣口袋。慎介以為他要拿出警察手冊,但他拿的卻是香菸。“我可以抽嗎?”
“請。”慎介把放在流理臺上的菸灰缸擺到刑警面前。
“那個案件發生之後,聽說你有輕微的記憶障礙,之後怎麼樣了呢?全部的事都想起來了嗎?”刑警叼著香菸,邊點火邊問。
“沒有,還說不上全部都想起來了,有很多事還是記不清楚。”
“這樣啊。頭部被毆打的後遺症竟然這麼嚴重。”刑警點頭表示理解,吐了一口煙。“那麼關於岸中的記憶呢?你說在遭到攻擊的當天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在那一天之前,你從來都沒見過他嗎?”
“就我記得的部分沒有。”
“是嗎。關於這方面的情況毫無改變嗎?”刑警點了點頭,然後又吸了一口煙。“那天晚上,你說你和岸中稍微聊了一下,是聊到有關酒的話題沒錯吧?”
“聊到愛爾蘭奶油威士忌。”
“還有說到什麼嗎?”
“關於這件事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吧。他稍微問了一下我的工作。問我有沒有不開心的事情,如果有的話該怎麼調整情緒之類的。”
“他沒有提到自己的事嗎?好比說住的房子,平時常去的地方等等。”
“對方几乎沒提到自己的事。只說了蜜月旅行去夏威夷,在回程的飛機上喝了愛爾蘭奶油威士忌而已。”
慎介從餐具櫥拿出兩個馬克杯,排在咖啡機旁。咖啡機冒出蒸騰的熱氣。深棕色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滴進咖啡壺中。
“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還來問這件事?”慎介的聲音隱含些許焦躁。
刑警伴隨著煙霧嘆了一口氣。再次把手伸進上衣口袋,這次不是拿出香菸,而是一個小塑膠袋,塑膠袋內放著一把鑰匙。
“我正在煩惱這玩意兒。”
“這是什麼鑰匙?”慎介把手伸向塑膠袋。但在他碰到塑膠袋前,刑警就迅速地拿了起來。
“這是岸中帶在身上的鑰匙。當初發現屍體時,鑰匙放在他的褲袋裡。”
“那是他家裡的鑰匙吧。”
“正確來說。一共有兩把鑰匙。一把就如你所說是他家的鑰匙。可是,這把鑰匙卻不知道是哪裡的,你曾經看過嗎?”
“請讓我看一下。”
慎介伸出手之後,小塚連同塑膠袋把鑰匙放在他的手掌上。
那枝黃銅色鑰匙已經有點褪色。不過打磨一下或許會發出金色光芒。鑰匙前部分呈現扁長方形,表面有數個凸起。
“看起來不像倉庫或汽車的鑰匙。”
“我們也曾經猜過,或許可能是他工作室的鑰匙,不過那裡卻沒有相符的鎖頭。這一定是哪個地方的門鑰。而且只有高階獨棟房屋或大樓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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