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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群另有正職的人聚集在一起,大家有興趣演演戲罷了。”
“那聯絡方式呢?”聽到哲朗這麼一問,相川將視線從他身上別開,沉默了好一陣子。她垂下的眼睫毛很長。
“告訴你也無妨,但是我不保證你能問到話。”
“這話怎麼說?”
“因為團長是個怪人,他完全不接受媒體的採訪,也幾乎不做宣傳,所以如果你說出自由記者的頭銜,說不定會吃閉門羹。”
團長有責任要處理複雜的問題,哲朗瞭解對方謹慎行事的心情。“總之,我去試試看再說。”
“好吧。”相川消失在休息室,兩、三分鐘後又回來了。她手上拿著一張名片。“背面寫了我的名字,你就說是我介紹的。”
“謝謝你。”
名片上寫著“金童劇團 團長 嵯峨正道”。住家似乎兼辦公室,位於市田穀區赤堤。
“嵯峨是我的老朋友,我們倆從前經常一起幹壞事。”說完,相川眯起了眼睛。
“他是男的嗎?”話一出口,哲朗心想完蛋了。
但是相川卻沒有露出生氣的樣子。“如果你是指生物學上的性別,他的性染色體是XX。”
“我瞭解了。”
大門外漸漸嘈雜起來,坐在吧檯的美少年們開始端正坐姿。哲朗看著相川,臨走前想要再道一次謝。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和她有著相同眼神的人。
那就是末永睦美。
2
哲朗試著打了幾次電話,但是都沒有找到嵯峨正道,總是聽見電話答錄機播放錄音帶的聲音。哲朗搬出相川冬紀的名字,留言說有事請教,務必撥冗見面。為了慎重起見,他還補上了自己的聯絡方式,但是嵯峨卻沒有回電。
除夕傍晚,哲朗開車前往赤堤。他邊看地圖,邊找名片上的地址。來到目的地附近時,他將車停在路邊,走進錯綜複雜的小巷子。雙手抱著白色超市塑膠袋的家庭主婦行色匆匆地從他身旁經過。她大概是做今年的最後一次採購吧。哲朗心想,家裡的年菜不知道要吃什麼。從靜岡回來之後,他和理沙子不曾好好說過話,連在“BLOO”聽到的訊息都還沒告訴她。她也不知道他今天要到這裡來。
名片上的地址是一棟屋齡約有二十年的小公寓。鑽進洞穴般的大門後,馬上接著一道水泥剝落的樓梯。牆壁上的日光燈壞了,四周非常昏暗。他一邊小心不讓大衣的下襬碰到樓梯,一邊步行上樓。嵯峨家位於三樓。
三〇五室位在狹窄樓梯的盡頭,一張寫著“嵯峨”的紙貼在大門中央。找不到金童劇團的標示。
哲朗按下門鈴按鈕,房子裡沒有任何動靜。他又按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看來嵯峨似乎出門去了。或許他利用年假到哪裡旅行去了。
哲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折返走廊。但是當他想要下樓梯時,背後卻發出“咔嚓”一聲開門的聲音。幾乎在他回頭的同時,門開啟了。
一名理平頭的肥胖男子狐疑地看著哲朗。他的年紀約莫四十,身穿運動服搭配厚毛衣的外出服。
哲朗趕緊走回去問道:“你是嵯峨先生嗎?”
“你是?”對方以渾厚中帶點嘶啞的嗓音反問。
“我姓西脅,是‘BLOO’的相川小姐向我提起您的。”哲朗將兩張名片遞到對方面前。一張是他的;另一張是相川給他的嵯峨的名片。
嵯峨保持從門縫中窺視的姿勢,收下那兩張名片。他對哲朗的名片不太感興趣,將目光對著自己的名片背面。“一直在答錄機留言的人就是你嗎?”
“不好意思。我無論如何都想早點見到您,但是您好像都不在家,是去旅行了嗎?”
“我在家啊。”
“可是電話……”
“我把電話調成靜音了,熟朋友都會打手機給我。”他的語氣粗魯,擺出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這樣啊。因為我不知道您的手機號碼……,如同我在電話裡說的,我有兩、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關於表演?還是關於我?”他像是在品頭論足般上下大量哲朗。他無論是衣著打扮或是言行舉止,都像是一般的中年男子。
“兩者都不是。真要說的話,是關於舞臺的道具。”
“道具?”
“聽說嵯峨先生你們今年演出了《聖誕老婆婆》這出戏。我想要請教您關於當時使用的聖誕樹。”
哲朗一說,嵯峨歪著嘴角,咯吱咯吱地搔了搔平頭。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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