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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十八歲吧。本人似乎也相當滿意那件作品,她很少會要人替她照相,當時卻開心地擺出了拍照的姿勢。”
這應該就是佐伯香裡,她和在“貓眼”看到的佐伯香裡一點也不像。
“這張照片能不能送我們?”
哲朗一說,笑容從她臉上消失。她露出認真的眼神,沉默不語。
“這不能送你們,”她說,“但是可以寄放在你們身上。如果你們見到香裡小姐的話,請交給她。我想那孩子應該沒有這張照片。”
“謝謝,我們答應你。”
哲朗一說完,女管理員的視線望向大門的方向。她臉上浮現剛才沒有對哲朗他們露出的燦爛笑容。
回頭一看,兩名小女孩正走進來,她們看起來像是小學低年級學生。
“你們好早喲,其他朋友呢?”她問道。
“等一下就來。”其中一名小女孩答道。
“這樣啊。外面好冷,你們進去等。”
女管理員目送小女孩進入建築物候,對哲朗他們說:“今天有一場小派對。”
“噢,”哲朗想起今天是聖誕夜,點了點頭。“今天也會裝飾這棵銀色聖誕樹嗎?”
她一臉遺憾地搖頭。“教會不準裝飾那棵樹。因為鐵絲尖端很銳利,如果刺到孩子們的眼睛可就不得了了……”
哲朗心想:這種事的確有可能發生,再度將目光落在照片中的樹。
兩人離開教會後,直接開上東名高速公路,沉默了好一陣子。不知不覺間日入西山,非開車頭燈不可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哲朗看著前方說道。回東京的車道有些擁塞。
“你在問香裡小姐是另外一個人?還是,有人和美月一樣具有男人的內心?”
“這些問題全部包括在內。”
“這個嘛……”理沙子放到座椅。“我總覺得在這次的事情背後,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世界。”
哲朗有同感,撥出一口氣。那個世界的入口究竟在哪裡呢?
他想起了剛才看過的教堂庭院。不過,他腦海中的草坪是綠油油的,有兩名女高中生倒臥在草坪上。兩人手牽著手,香裡的手裡握著安眠藥的瓶子——一副老掉牙的畫面。
兩人為何尋死?難道她們認為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嗎?是什麼令她們如此絕望呢?
一個是對具有女人的內心,愛上女人感到罪惡;另一個是以男人的身份愛上女人,但自己的肉體卻是女人飽受煎熬。結論同是自殺,但是兩人步上自殺一途的心路歷程卻截然不同。不過,逼她們走上絕路的確實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倫理道德。但是倫理道德卻不能代表那就是人類正確的道路。大多數情況下,那是否只是出於一般薄弱的社會共識呢?
“背面的背面是正面啊……”哲朗不禁低喃道。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仔細一想,這件事很奇妙。假設佐伯香裡是同性戀者,她的內心是男人,所以自然會喜歡男人。可是隻因為表面上看起來,她像是女人愛男人,所以能夠毫無問題地被社會接受。而企圖殉情的兩人擁有不同的煩惱,使得問題變得很嚴重,但是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兩種煩惱的話,也許就沒必要受苦了。所以背面的背面是正面。”
“你想說女人是男人的背面吧?”
“反過來說也行,男人也是女人的背面。”
“你想要說的是,你認為男人和女人就像一枚硬幣,互為表裡,對吧?”
“難道不是嗎?”
“我認為不是。或許應該說,有人教我不是這麼一回事。”
“有人教你?誰教你?”
“美月啊。”
“這樣啊。”哲朗對踩著油門的右腳施力,看到速度表上升,趕緊放慢速度。“日浦怎麼說?”
“她說,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就像南極和北極。”
“這個規模又更大了。但是觀念是一樣的吧?人們不是常說,南極位在北極的背面。反過來說也行。”
“我認為不是。”
“怎麼個不是法?”
但是理沙子不回答,靠在車椅上,將身體扭向車窗。哲朗並不想催她回答。不過,他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經常和日浦聊那種事嗎?”
“也沒有那麼常聊。”
“在被窩裡聊?”哲朗無聲地動嘴說。
感覺理沙子將頭轉向他。她將傾斜的座椅恢復原來的位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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