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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板,鮮亮的眉宇和一雙又大又清秀的眼睛交相輝映著,眨起眼睛來睫毛也會跟著一塊兒顫動,不過可能由於不安或緊張,臉色白得有點異常,緊閉著的嘴唇顏色顯得很淺,再結合上披肩的黑髮,加賀聯想到了水墨畫上的絕色美女。
“請你再說明一次。”
負責把她帶進來的搜查員說。
葉琉子把手中握著的手絹捂著嘴,眼睛閉上慢慢地深呼了口氣。
“今天晚上我和靜子老師還有尾田老師一起在池袋的咖啡店裡和中央劇場的負責人見了面,不到10點的時候我一個人先回來了。”
“為什麼呢?”
“因為還有明天之前必須得整理好的資料需要完成,所以我就先走了。”
“什麼樣的資料?”
“舞蹈成員中有一些還是高中生,帶那些孩子們去地方公演的時候,必須向學校請假。不過我們這邊如果出具課外學習的相關證明的話,學校就不算他們缺席。所以我一定要在今天以內完成這些證明。”
耳朵裡傳來聲音柔和、又帶著幾分成熟。條理清楚,語言流暢,使加賀感到她非常沉著。
“原來如此,然後呢?”所轄的搜查主任、小林副警官催促道,他是個風流型的男人。
“之後我立刻乘上電車回去了,到達的時間大概是10點15分到20分之間,我開啟大門走了進去。鑰匙是高柳老師留在我這兒的。”
葉琉子陳述道,她開啟事務所的燈後立刻發現有點不大對頭,桌子還有書架上的樣子看起來和平時稍許有些不同。
她戰戰兢兢地往裡面走。
到窗戶邊的時候,不料從暗處走出一個男人,我因為過度驚嚇,叫也叫不出來。男人抄起旁邊桌子上的剪刀,刀尖衝著我就直撲了過來。
“勉強躲開了身子,我拿起近處的一隻花瓶,然後拼命地揮了過去。”
“感覺打到他了嗎?”
她微微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就倒在了那裡。所以我心神不安地過去瞅了瞅,好像頭部被打破了……之後就完全沒印象了,貌似就這樣昏迷過去了。”
說罷她攥緊手中的手帕,垂下了雙眼。
“男人握著的剪刀本來是放在哪裡的?”太田問。
“好像放在他藏身的那個桌子上的。”
“你拿起的花瓶呢?”
“是在這個上面的。”她指著櫥櫃的上方。
隨後搜查員按她的敘述照做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花瓶的位置也的確處於可以順手拿到的地方。
“只是盜竊犯吧?”
她走出去之後,加賀問稍許年長的刑警。
“不,應該不是這樣的才對。”
太田不同意這個意見,“很難想象這個男人會衝著芭蕾舞團事務所的財物而偷偷溜進來,而且他的著裝雖然休閒但絕不是便宜貨,不像是為了一點點小錢而幹出這事的人。”
“那麼他到底是為何而潛入的呢?”搜查主任問道。
“這個麼,”太田側著腦袋,“不太清楚。”
“總之第一步必須查明這個男人的身份,然後明天早上要正式開始到周圍去探聽情報了。”
小林匯總大家意見。
之後加賀和太田一塊兒在其它房間對相關人員進行了詢問。對加賀而言感興趣的,是那個叫做淺岡未緒的女人,據說是齊藤葉琉子的好朋友。她雖然沒有葉琉子那般美貌,但長相非常惹人喜愛。說是同齡,但比葉琉子看上去要年輕兩三歲的樣子。她很擔心好朋友被指控殺人罪,所以一直用求助的目光對著加賀他們。
大概三個月前,加賀和上司介紹的相親物件一塊兒去看了芭蕾舞劇,是高柳芭蕾舞團演的“天鵝湖”。第一幕由於色彩絢麗之罕見他看得津津有味,但到了第二幕,憂鬱的色調加上不斷傳來平靜又哀怨的旋律,他不知不覺睡著了。到了幕間休息的時候,相親物件非常不愉快,估計一定是自己睡相頗為不體面吧。不過加賀覺得要是這樣被她拒絕倒是正合自己意,反正對她也不感興趣。
第三幕本來還繼續睡的,不過發現舞臺的氛圍一下子變了,之前一直都是穿白衣服裝扮成白天鵝的演員在舞蹈,而現在卻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衣的舞者。從劇情上看來,這應該是一個意圖對白天鵝橫刀奪愛的反面角色。這個反面角色黑天鵝和王子一起在面積不大的舞臺上不停地舞蹈著。其間,還有連續原地旋轉十幾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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