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2/4 頁)
屬於善解人意一類的父親。
“你們經常聯絡嗎?”太田又問。
“一開始他經常給我寫信,但是漸漸的就少了,不過直到去年夏天為止,還算是保持聯絡的。只是他不告訴我他的住址,所以我沒辦法主動聯絡他。”
女兒純子泡了茶走了進來,到處瀰漫著茶香。
“然後我就想,他只要平安無事就好了,因為當四年前的案件發生的時候我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那邊聯絡您的嗎?”
他父親也知道這個案件倒是出乎意料。
“是警察來的電話,聽到生命沒有危險我心才落了地,不過也身負重傷了呢。我因為脫不開身,所以讓一個親戚替我去看望了他。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美國的恐怖,他出院後,我本來想讓他回來,可是他卻不聽。連住處也自說自話地搬了。沒想到這次看到他已經變成骨灰了啊。”
青木和夫笑得很淒涼,兩手捧著茶杯抿了一口。
“一弘是住在哪裡的呢?”加賀問。
“非常髒亂差的地方。”和夫皺皺眉頭,“簡直像垃圾桶一樣的公寓,到處充滿著奇怪的味道,聞了真想吐……一弘的房間裡最多的就是酒,就像一個塗滿酒精的房間。通知我一弘的死訊的是住在隔壁的一個日本人,這個人的房間是最整潔的。他自己說是為了學音樂特地住在這樣的地方的,我也不知道這理論從何而來。哎,反正就是很糟糕的地方,我覺得光是住著就會得病。”
從他再三強調這點來看,應該真的是很髒亂。加賀不知不覺腦海裡浮現出那種景象。
“話說回來您就您兒子的死了解了點什麼嗎?”
太田問,而和夫悔恨的搖著頭。
“不知道,他的鄰居說他似乎有點憂鬱症。”
“他有沒有說自殺前發生過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那個人其實也不是和他特別熟,對了,大概他自殺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人給一弘打來過電話,當然一弘的房間裡沒有電話,電話是打到門房的,而且那是從日本打來的國際長途。”
“從日本?”
加賀湊近身子,“對方是誰呢?”
“我不知道。”和夫回答,“不過據說我兒子接到那通電話後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啊。”
太田側著腦袋,“電話只打來過一次嗎?”
“打來的就那一次。”和夫說,“但好像還有一次是說好要打來,接到那次電話的幾天後他對門房說‘今天會從日本打來電話’,但結果電話沒有來,據說他失望至極。”
“他在等電話啊……”
為了聽取加賀的意見,太田轉向了他。他卻左右晃動著臉,似乎在說‘我不知道’。
談到這裡有客人走了進來,和夫說‘先告辭一會兒’,離開了座位。
“電話是誰打來的呢?”
太田小聲問。
“要是說我期待的答案,應該是靖子吧。”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吧,不過這層關係怎麼重燃了起來呢?”
進來的客人講了幾句馬上就離開了,是一個很年輕、學生模樣的男人。
“最近的學生可真奢侈。”青木和夫苦笑著走了回來,“什麼音像啊,錄影機啊,床啊,總之單單因為行李多就不斷地擴大住房面積。”
“父母就辛苦了。”有著一兒一女的太田,好像這自己的事一樣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誰說不是。”青木和夫重新坐了下來。
“說到行李,一弘的行李怎麼處理了呢?”加賀借題發揮問道。
“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就在那邊扔掉了,可以作為遺物的東西我都帶回來了。”
“可以讓我們看看嗎?”
“可以。”
店鋪交給純子照看,青木再次走進裡屋,加賀兩人也跟了進去,在放置壁龕的房間等了一會兒,青木便拿著行李箱和幾張畫布從邊上的房間走了出來。
“一些零碎的東西都著這個包裡。”
行李箱裡塞滿了繪圖工具、書、收音機、水杯、牛仔褲、T恤、太陽鏡、鋼筆,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加賀問到有沒有日記或者相簿一類的東西時,青木略帶遺憾的表情說他也找過了,但沒有這類東西。
“這個是我兒子畫的畫,我自認為畫得挺好的。”
說著,他拿出了十幾張帆布畫,依次攤放在地上。弄得加賀和太田沒有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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