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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熟的同事解釋是因為和護士女友交往的關係,但不知這種說法有多少說服力。
只不過,雖然同事察覺他的行徑有異,但他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企圖,應該沒有人知道。有誰想象得到,有人正在這間實驗室為即將發生的某件大事一步步著手準備呢?
基板焊接完成後,穰治決定先暫告一個段落。他想測試效能,但這必須使用幾部測量儀器才能進行,也得花時間。他想趁明天白天把機器備妥,下班後再來測試。不必著急,因為島原總一郎的手術延後了一個星期。
他把親手做的裝置和零件收進箱子,再裝進紙袋,離開了實驗室。
辦公室裡還有人,但都是不同課的人。
一名男同事邊喝即溶咖啡邊看電視新聞。穰治一邊準備下班,一邊從旁眺望電視畫面。不久,熒幕上出現這樣的字幕:
恐嚇信揚言破壞醫院 疑為惡作劇
穰治朝電視走近一步,豎起耳朵。
男主播開始說話:“今天,位於東京中央區的帝都大學醫院,發現一封寫有‘破壞醫院’等字句的恐嚇信。恐嚇信夾在給初診病患填寫的診療申請書中,被人發現後,警方已著手調查醫院內部,但未發現可疑物品。警方懷疑惡作劇的可能性很高,但仍繼續蒐集目擊情報。接下來——”
主播播報下一則新聞,所以穰治慢慢地踱開,離開辦公室,走出公司。
他邊走邊撥手機給真瀨望。望很快接起。
“現在過去方便嗎?”
“可以呀!不過,沒有吃的哦。我也才剛到家。”
“那,一起到外面吃吧!”
“好,我等你。”
“我剛才看到你們醫院上電視了,說有恐嚇信什麼的。”
“是啊,所以今天累得要命。”
“那,等會兒再聽你說。”
“嗯,好。”
掛了電話,穰治攔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搭車到望的公寓只要二十分鐘。
他在心裡反芻新聞報導的內容。在恐嚇信的內容方面,主播只提到破壞醫院,並沒有說到最重要的公開醫療疏失與道歉部分。這不可能是電視臺的主意,也就是說,醫院和警方限制了目前掌握的情報。
這件事該怎麼處理,穰治難以抉擇。他對於沒有提及醫療疏失感到不滿,所以,有一個辦法就是再送恐嚇信過去。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醫院的警衛一定嚴密得多,要是送恐嚇信被警方發現,那就得不償失了。
到了望的住處,發現她穿著圍裙。“出門太麻煩了,所以我想做點吃的。只是拿現成的東西隨便煮,你就將就一下吧。”
“是嗎?你不累啊!”
“還好。我買了啤酒,穰治,你先喝點酒等一下,我想應該不用等太久。”
望把罐裝啤酒和日式煎蛋卷擺在小餐桌上,日式煎蛋卷是穰治最愛吃的,望一定覺得不能沒有下酒菜,所以趕著做出來吧。
他拿起啤酒正往杯裡倒,就聽到望邊說“這是什麼?給我的?”邊蹲了下來,她正在翻紙袋,就是他提過來的袋子。
“不要碰!”穰治說道。他以為自己的口氣很溫和,但聲音還是有點兇。
望連忙縮手。“啊,對不起。”
“很遺憾,那不是要給你的,那是我試做的機器,沒裝外殼,可能一碰就會壞掉。”
“原來如此啊,對不起喔。”望往後退,轉身面向廚房。
“不會啦,我應該先跟你說的。”穰治喝了啤酒,挾起蛋卷咬下,還是一樣好吃。
望正在調節小烤爐的火候,大概在烤魚吧。穰治知道她把家裡寄來的魚乾放在冰箱冷凍庫,爐上擺著湯鍋和平底鍋,湯鍋裡多半是味增湯。
望要是結了婚,一定是個好太太——每次來這裡他都這麼想,現在看著她的背影,又在心中喃喃說了一次。她不僅是個好妻子,娶她的男人也會很幸福。
穰治想起神原春菜,他以前也常到她的住處,只不過她幾乎沒有為他做過菜。
“做菜別找我,抱歉囉!”她說著調皮地聳聳肩,那模樣深深烙印在穰治的記憶中。
不止做菜,春菜對所有家事都不在行。相對的,她把熱情奉獻在工作上,無論什麼地方她都去,無論採訪什麼物件她都毫不畏懼。她甚至發下豪語,為了成為一名自由紀實作家,她可以連女人身分都拋棄。
這股行動力最後卻要了她的命。不,事實上那與行動力無關。只是,如果她是個假日會在家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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