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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句,然後告訴她,他要到地下與沈華起商量如何對沈丹他們,要替沈樂報仇。張媽因為緊張,才“啊”了一聲。
“恐怕不是這樣吧。”高平膺嚴厲地拆穿張伯,“張媽為沈樂的死哭泣不假,你安慰她也不假,你告訴她要到地下與沈華起會合也有可能,但張媽不會因此就緊張地叫。當你告訴她要到地下去,她一定很好奇,會問你是怎麼知道地下秘道的。看在張媽同心協力幫你殺葉國強的分上,你跟她說了十年前的事,於是,張媽受驚而叫。”
張伯沉下臉默然了,高平膺從他臉上得到確認後,繼續說:“張媽一定勸你不要到地下去,她知道你一下去,就把你罪惡的身份暴露無遺,而她極力隱藏的秘密,正與十年前的事有關。可你還是到地下去了,當張媽得知後,就在樓梯口痛哭怨叨,讓人感覺好像是因為你的拋棄。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明白她痛哭怨叨的用意,不是在怨恨張伯,而是哭訴給某個人聽,希望對方能原諒張伯。她命不好,嫁了兩回也沒嫁到好丈夫,與張伯好壞也生活了十幾年,連女兒都有了,不可能說分開就分開。”
她哭訴給誰聽呢?葉婉也回想張媽在樓梯口的怨叨,當時的情景,給人的感覺就是張媽因為張伯拋下她而痛哭。那時候,餘健還在,她是哭訴給餘健聽嗎?讓他放過張伯。難道張媽的前夫是餘傳虎,餘健是張媽的兒子?不,葉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為張媽在四樓密室裡看到餘健的屍體時,可不是一個母親的表現。
“在封閉的環境裡,我對各位的過去一無所知,對各位的身份也無可奈何。一切都只能憑線索來推斷,而且為了自身的安全,還不能打草驚蛇。”高平膺苦笑一聲,“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某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出現在住宅裡,真的僅僅只是巧合嗎?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可又找不出有關這個人的蛛絲馬跡。張媽的暴露,讓我分析透徹了這個人。張媽要隱藏的秘密,是她要保護一個人的身份,而這個人,正是她在樓梯口哭訴的物件,是不是?”
張媽垂下頭將臉埋在雙手裡,她已經招架不住高平膺的推斷,即使她不說一個字,高平膺都可以把她隱藏的秘密全盤說出。高平膺也不期望張媽回答,他慢慢將目光移到何俑身上,向大家宣佈,張媽要保護的人,就是何醫生何俑。
高平膺把張媽與何俑拉在一起,讓葉婉和沈華起驚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可是從來沒有意識到的事情。張伯漠然的表情,說明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何俑,他還是那麼平靜,讓人捉摸不透的平靜。至於沈丹,她雜亂不正常的表情不能說明什麼。
“你前夫姓何,何俑正是你和前夫生的兒子。你在樓梯口的一番哭訴,就是哭給何俑聽的,你以為何俑來這裡,是為吳森嚴的事。”高平膺再次向張媽展開攻勢,“你和張伯那麼放心地將葉國強關在二樓,是因為那裡非常可靠。你們的地盤裡雖然有一個外人,可他相當於是你們的人。試想,葉國強在二樓被關了好幾天,多少會有一些響動,像何俑這樣精明細心的人,不可能沒有察覺,他一直在裝聾作啞。”
葉婉看向何俑,想到第一個夜晚她與他的對話,他其實都知道都明白,卻裝腔作勢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張媽在樓梯口哭訴時,其他人都沒有任何表示,只有何俑安慰了她。得到何俑的安慰後,張媽才安心回房間。這個人的平靜有多麼可怕,那富有感情的微笑,祥和的語言,原來背後藏著的是一顆黑暗的心。
“現在,能說說你兩次的婚姻嗎?”高平膺向張媽提要求。
張媽抬起頭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終於張口說話了。她比徐虹梅大兩歲,沒讀過書的她,二十一歲就結婚了,二十二歲生下何俑。何俑的父親叫何志成,在何俑兩歲的時候偷渡出國,一去就是好幾年。到何俑八歲的時候,從國外回來的何志成卻要和她離婚,原來他在國外闖蕩時認識了一個女的,這次是專門回來辦離婚的事,並且要帶走兒子。她又窮又不懂法律,根本鬥不過何志成,就這樣離了婚被他帶走了兒子。後來,她一個人到城裡打工時碰到出獄的張伯。當時的張伯,因為徐虹梅的失蹤自暴自棄。張媽挺同情他,就一直照顧幫助他,慢慢地兩人就產生了感情。兩個人都沒有伴侶,所以就很自然地走到一起。三十二歲的她和三十三歲的張伯結婚後,第二年生了一個女兒。
從張媽的第一次婚姻裡可以得到一個線索,何志成帶著何俑去了國外,與後來從國外歸來的吳森嚴就有了某種聯絡,折射出何俑與吳森嚴之間的關係。因為何俑的姓氏與吳森嚴的姓氏無關聯,習慣於靠表面來判斷的人,常常會造成錯覺,高平膺也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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