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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高平膺皺起眉問,他的招式在何俑面前不管用。
“兩年前。”何俑進一步說明道,“我在國外學的是心理學,學業完成後,覺得自己應該脫離那個家庭,創造屬於自己的生活與事業,所以,在二十七歲時選擇回國發展事業。”
學心理學的人,都這樣心理平衡嗎?何俑的處之泰然與敏思靜想,不僅僅是他所學專業帶來的優勢,而是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沉靜內斂。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葉婉也搞不清楚,她還是希望他是好人,他在第一眼時帶給她好感,她沒有忘記。
“你跟我講的地下墓穴故事,似乎少了一件事物,一把古老的天主教式樣的銅鑰匙。”高平膺說著招來一位警察,“這把鑰匙,在不在你身上呢?”
何俑站起身,表示願意接受搜身。警察沒有從他身上找到高平膺需要的東西,他身上只有一個私人錢包。張媽與沈丹也被搜了身,但都沒有鑰匙,那把古老的銅鑰匙不知下落了。鑰匙一定與地下墓穴有關,但找不出銅鑰匙,就沒有駁倒何俑的證據,也只能認可他說的地下墓穴故事。
高平膺站在掛鐘下,支著下巴沉思著,他大概在找何俑的破綻。何俑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鏡片後的眼睛也在沉思。一身西裝的他,保持著良好的風度,悠閒自信敏銳的神情,讓葉婉聯想到一種動物,豹子。他就像一隻豹,高傲地蹲在樹上,冷視著下面的豺狼和獵狗。豹子一向是獨自獵食的,他不屑與他們爭奪食物,也許,下面的食物,只是他獵食後留下的殘渣。
“你是天主教徒,對吧?”高平膺在沉思後又問何俑。
葉婉剛想插嘴說明,又馬上止住,認真回顧她與何俑之間的問答,何俑當時並沒有確切地說明他不是西方宗教徒,他給她的是一個非常模稜兩可的回答。如果不是,就可以直截了當地說不是,採取模稜兩可的答案,多半是有隱藏的目的,她當時沒把回答當一回事,也就沒有洞悉到他的深思熟慮。
高平膺踱到何俑身後,不等何俑承認就繼續論述:“對於你的天主教徒身份,我很早就覺察到了。在陽臺上出現‘女鬼’,你為了安撫‘女鬼’,做了一次畫十字架的動作,那個動作很自然很熟練,不是天主教徒的人,就算看了十遍聖經,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動作,所以,我當時就覺得你是個教徒。後來,葉小姐告訴我,她曾問你是不是西方教徒,你說你的祖輩是天主教徒。是或不是,很簡單的回答,你卻搬出那麼含糊的答案。其原因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教徒身份,你不能否認自己的教徒身份,否認會是一種罪,你也不想承認,承認會引起別人對你的注意,所以才在沉默後說一個不確定也不否定的答案。”
“可這也說明不了我的主謀身份。”何俑微笑道。
“是的,我還沒有說完。”高平膺在何俑背後踱著步說,“你的身份應該有四種,除了前面三種外,你還和沈青有關。吳媚蘭在說沈青失蹤的事時,曾說到沈青是一個天主教徒。這個線索讓我覺得很驚訝,因為住宅和那首耶穌詩都有天主教的色彩。當我確定了你的天主教徒身份後,做了一個假設,假設你與沈青認識。想到這層後,我又想到你與吳媚蘭、沈丹之間的融洽,就更確定你和沈青有關。”
何俑承認了與沈青的關係,她原是他的病人,後來成了他的朋友,又因為他也做了天主教徒。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說還不到談婚論嫁,但也算是半個戀人。沈青的失蹤,也令他陰鬱了好久,不過,他來這裡可不是為沈青報仇。
“那首耶穌詩是你寫的嗎?”高平膺問,眼神好像認定是何俑。
“不,那首詩,是餘健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何俑沒有承認這個。
高平膺看了看何俑,對他的否認半信半疑:“一開始,我的確很懷疑你,但出現的殺戮全與你無關,漸漸地,我打消了對你的懷疑。”
“現在,又突發奇想,開始懷疑我了?”何俑調侃的口氣。
高平膺對他的調侃不予理睬,依照他自己的思路接著講述。在知道何俑是張媽的兒子後,很多想不通的思路,一下子就暢通起來。一年前告訴沈青,沈華文去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青的男朋友何俑。沈華起來到這裡找張伯,張媽自然會偷問張伯,沈華起來找他幹什麼,張伯便說是沈華起的哥哥,房子的主人沈華文死了,沈華起要他幫著辦身後事。
“是不是這樣呢?”高平膺問張伯。
張伯點了一下頭,得到確定後,高平膺繼續下面的話題。張媽從張伯口中得知沈華文死了,便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