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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氣味不太好,同樣都是靠近洗手間,這間房略有異味。這可能是男女之別吧,通常男人的房間,氣味就是比女人的房間味重。
“你也有線索提供嗎?”高平膺微笑著問她。
“你相信張媽的話?”葉婉藐視地問。
高平膺沒搖頭也沒點頭,表示目前他誰也不相信,不過他覺得葉婉的姑姑相當可疑。葉婉沉默地接受了高平膺的懷疑,是的,連她也覺得姑姑很可疑。可她也懷疑張媽說的話,父親21號來這裡,只有張媽夫妻倆看到,誰知道是不是她瞎編的。
“關於沈華文的骨架事件,你說那是鬼嗎?”葉婉困惑地看高平膺。
“鬼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高平膺漠然地一笑。
他的漠然說明他不相信,甚至這漠然裡有藐視的味道,好像他已經看出對方的破綻。葉婉惴惴不安地看著高平膺的眼睛,這明亮的眼睛如鷹眼一般銳利,彷彿任何獵物都不能逃脫。在他面前,她就像一隻小麻雀,十年前的那點隱私,能瞞得了他嗎,不如坦白出來,換他一個信任。
葉婉輕輕地問高平膺,知不知道這個住宅十年前的事。這裡十年前叫“荒墟玫瑰園”,住宅裡曾發生一起可怕的兇殺事件,一箇中年男人,身上插了三把刀,被吊在客廳上。那是十年前的夏天,她在鄉下的奶奶家過暑假,下午騎車出去兜風,回來時剛巧下起雷雨,她為了躲雨,走進住宅,在門外看到了那個死者。這件事,在她心裡埋藏了十年,她想不到自己還會走進這座住宅,也許這是天意,所以,她覺得應該把它說出來。
高平膺一聲不吭地聽完她的秘密,那表情說不出是沉靜還是沉重,或者說是沉痛。葉婉有點害怕,因為她從對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看到一股被他壓制的憤怒。憤怒很強烈,但沒有爆發出來,就像火山底下的岩漿,只在內部翻滾。他為什麼憤怒,葉婉猜測不出來,僅僅是因為她的沉默嗎?那種沉默並不會影響什麼,就算她說出來,那個男人不會復活,警察也不會得到什麼線索,沉默只是她個人的行為。
半晌,高平膺問了一句,關於十年前的住宅,她還知道什麼。葉婉連忙搖了搖頭,她對十年前的住宅一無所知,但有兩個人或許知道,那就是張媽和張伯。聽張媽說,他們夫妻倆十年前就來這裡守宅了,而且,在住宅的客廳裡,張媽還經常在深夜看到鬼出現。
聽到這裡,高平膺站起身,他的眼神還是有憤怒存在,不過淡了一些,是理智沖淡了憤怒。葉婉忽然很後悔,後悔說出十年前的事,高平膺的表情與眼神都說明他生氣她昔時的沉默。他對十年前的兇殺似乎有著非比尋常的敏感,葉婉猛然意識到,高平膺來這裡的目的,可能就是為十年前吊掛的男人。他知道十年前的事,葉婉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明知道前面有泥坑,還要一腳踩進去,把自己的腳弄髒了。
葉婉陪同高平膺下樓找張媽,暗沉沉的客廳沒有人,連喜歡在客廳看書的何俑也躲在房裡不出來,生死未卜的時候,誰還有心情去享受生活。張媽在廚房裡洗還沒來得及洗的碗筷。總的來說,這個用人還算盡職盡責,一般的用人,在此種情況下,絕不會再替別人做事。生死存亡間,誰都會先想到自己,她還能安心為別人做事,真不容易。
高平膺開始向張媽詢問以前的事,張媽的表情是自豪的,能夠受命來這裡守宅,是她夫妻倆的榮幸。她是十年前的冬天和張伯一起來這裡的,張伯也是十年前開始替沈華文做事。做的事情,就是來這裡守宅。十年前的冬天,張伯忽然對她說,他朋友的哥哥,在鄉郊處有一座空住宅,因為沒人住,也不打算出租,需要人打掃和看管,讓她陪他一起去。
就這樣,她跟著張伯來到這裡,後來,張伯又帶來一隻狼犬,用來晚上守夜。住宅一直沒什麼變動,房子裡的東西都保持著和剛來時一樣。直到一年前,葉彩霞準備搬來,為了安全,才對住宅做了翻修。也只是翻修了外面的鐵圍欄,建造了大門邊的看管房,給窗戶焊上鐵窗罩,重灌了宅門,其他都沒變。
十年前的冬天,張媽是在夏天的事件過後來這裡的。沈華起與張伯是朋友,怪不得張媽與他那麼熟絡。這座有問題的住宅,原本就屬於沈華文,是他讓他們夫妻來看管。有關十年前的兇殺,恐怕只有沈華文知道,可惜他已經死了。
高平膺皺了皺眉,在他眼裡已經看不到憤怒了,他的眼神裡現在只有思考兩個字,就像一隻獵狗聞到目標獵物後,不再管周圍其他瑣碎的事情。他問張媽,在他們看管期間,沈家有人來過這裡嗎?張媽很肯定地搖搖頭,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