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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影走出來,衰老驚豔的臉色在慘淡的燈光下非常蒼白,身影鎖上門後朝樓下走去。
那個身影葉婉很熟悉,是她的姑姑葉彩霞。湊巧的所見,讓葉婉突然意識到,在這裡,最可疑的人,是她的姑姑葉彩霞。沈丹瘋言瘋語裡的意思,應該是暗指這裡有問題,而她的父親失蹤前,最後見的人也是姑姑,還有那張照片,還有沈華起,還有這三間特殊房,好像很多事都跟姑姑有關。
可疑的姑姑在四樓隱藏了什麼呢?葉婉真想撞開那三扇門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她問高平膺,剛才在門外聽到什麼。他遺憾地回答,沒來得及聽到什麼,她姑姑就出來了。看他坦然的神情,不存在隱瞞的意思,葉婉倒是慶幸他沒有聽到,被他聽到,恐怕也不是好事。
陽臺沒有人,吳媚蘭與沈丹已經不在了。無人的陽臺,在夜色下張揚著黑暗的冷酷。高平膺走過去開啟架櫃上的檯燈,柔和的燈光,充滿憂鬱。燈光反射到玻璃上,又帶出幽然的光芒,就像森林深處的幽靈屋。葉婉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被玻璃色調感染的天空,是陰綠的黑暗,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烏雲密佈,加上沉悶的空氣,的確正如沈華起說的,有下雨的預兆。
高平膺問她,要不要看電視。葉婉搖搖頭,她哪有心情看電視,平時都不感興趣,何況現在這種氣氛。在她眼裡,看電視是悠閒者或無聊者的專利,她不喜歡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性的事情上。她的性格很奇怪,跟自己的父母都不一樣。
兩個人在陽臺各自閒走著,高平膺突然停在背朝大門的玻璃牆前,凝視著牆外。葉婉走過去,站在他的身旁,也學他的樣子凝視黑夜。外面很黑很暗,雖然看不清楚,但卻可以猜測出是什麼。是一塊田地,在住宅的後面,應該也是屬於住宅的,因為住宅的鐵欄牆也包圍著它。田地上雜草叢生,像是已經荒廢了。
最初來時,她是在車裡看到住宅後面也有鐵欄牆,因為張伯沒有帶領她去住宅後面參觀,她自己也沒敢擅自去看。前兩次來陽臺都只是小坐,沒有機會去留意高空下四周的景物。而十年前,她依稀記得住宅後面是種植棚,眼前這塊荒廢的田地,應該就是以前玫瑰園的種植棚。葉婉不理解姑姑幹嗎荒廢這塊田地,利用起來多好。
高平膺突然轉過身看了一眼陽臺口,衝過去,葉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可不願意一個人待在陽臺,關掉燈,也急忙跟過去。前面的人跑到四樓停下了,大概是找不到目標。
“怎麼了?”葉婉問高平膺。
“剛才,我感覺有人在偷窺陽臺。”高平膺疑惑地看著四樓的樓道。
偷窺陽臺?會是誰呢?葉婉想到昨天看到的那雙男人腳,是這個神秘的人嗎?她看著四樓,覺得它如同沈丹那張陰沉的臉,沒有表情的冷漠,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尖酸毒辣的言辭。誰能料到,沉默臉孔背後的心態,誰能知道,沉靜事物背後的秘密。
賞夜被打攪後,兩個人打算回房休息。走到三樓,看到沈丹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梳著長髮,就像一個不安分的女鬼。怪異的身影,似乎在提醒所有人,這裡是會被鬼附體的。
“沈小姐還沒有休息嗎?”高平膺很有禮貌地向沈丹打招呼。
沈丹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梳著頭髮,一邊梳一邊自言自語著:“原諒一切的罪惡,那是耶穌的行為,可撒旦不會成全耶穌,他會在每個人的心裡種下毒草,於是,不再有乾淨的靈魂,不再有善良的人們。最後,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而撒旦,擁有了人類。”
他們欣賞完沈丹偉大的理論後朝樓下走,高平膺莫名其妙地笑起來,誇樓上那位精神病人說話挺有哲理。葉婉雖然不明白沈丹的話,可她從話裡面嗅到一些預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葉婉不知道,但肯定會發生些什麼,這點她預感出來了。
回到房裡,看著窗外,那隻狼狗正趴在地上打瞌睡,好像是平安的象徵。葉婉卻在平安的黑夜裡,聞到一股不祥的氣息,從雲層間瀰漫過來。空氣很沉悶,沉悶的空氣又讓她想到十年前的下午,雷雨就是在沉悶中爆發的,可怕也總是喜歡藏匿在荒僻中。“荒墟玫瑰園”,應名字而不祥。不祥的氣息,從十年前一直延續到現在。
有人敲門,葉婉開啟門,是張媽,手裡端著一個小碗。
“晚餐沒吃好,我做了點夜宵,是蓮子羹。”張媽的口氣出奇的和藹。
“謝謝。”葉婉道了謝,接了碗。
這碗蓮子羹吃下去沒幾分鐘,葉婉就有了睡意,她覺得不太對勁,這種睡意有點強制性的,讓她渾身無力,癱在床上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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