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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訴自己死得痛苦。
可怕的場景讓弱小的葉婉招架不住地害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直覺告訴她,裡面很可怕。葉婉的大腦一陣空白,小小的思維空間彷彿生鏽了,沒有思維的她,在本能反應下,隨手將門帶上,又用衣服擦了擦門把手。為什麼這樣做,她不知道,就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葉婉呆呆地看著前面的雨簾,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盯著。一分鐘後,她再也抵擋不住內心的恐懼,哆嗦著騎上腳踏車,冒著傾盆大雨,拼命地踩蹬著腳踏車,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不要與可怕沾染上。
雨水如皮鞭一般擊打在鄉間小路上的弱小身軀上,路上看不到人也看不到車,昏暗的雲層不斷傳出雷公的怒吼。這是可怕的下午,葉婉的臉上混雜著雨水與淚水,她除了拼命踩腳踏車的腳踏板,什麼意識都沒有了。也不知騎了多久,無力的小身子骨,再也支撐不住暴雨的襲擊,癱倒在雷雨中。
等葉婉醒來時,發現自己不在路上,也不在奶奶家,而是在醫院裡。據說,奶奶家的鄰居剛好路過,發現倒在路旁的她,才把她送到奶奶家。她高燒虛脫了好幾天,送醫院搶救,才撿回小命。
對玫瑰園裡的驚遇,葉婉一個字也沒跟人提,那個被吊著的男人後來怎樣了,葉婉想都沒敢去想。她不再去奶奶家,不願意再看到那座“荒墟玫瑰園”。有關雷雨中的記憶,全都埋葬在葉婉的心底,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將可怕的痕跡抹掉,卻不知,一切都在十年後等待著她。
第一章 走進玫瑰園
介於南北之間的城市,在十月底,已經沾有冬天的肅穆與冷漠,尤其是接近黃昏的時候。
二十四歲的葉婉坐在計程車裡,心情說不出是慰藉還是傷感。五年前,奶奶因病去世了,兩年後母親又因車禍離開了她,而現在,好賭的父親輸掉房子後失蹤了,這讓年輕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所幸父親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姑姑,一直對她特別照顧,如同親生女兒般的關愛。現在,孤身一人的她,就是要住到姑姑家裡。
姑姑以前是住在市內的,一年前姑姑的丈夫因病去世後,姑姑就將丈夫的事業轉交給丈夫的弟弟打理。而後姑姑就賣掉原來的房子,搬到城郊外的一座房子,過起平靜的隱居生活。在葉婉眼裡,姑姑人很好,就是不太愛說話,總是喜歡沉靜在回憶中,回想屬於她自己的過去。而現在,更是缺少說話的伴,丈夫去世了,兒子出國留學在外,身邊的女兒又不是親生的,是姑丈前妻生的女兒。一個孤獨的有錢女人,葉婉在心裡感慨姑姑的命運,也感慨自己的命運——自己是一個孤獨的窮女人。
車外的景色有些陌生,這個城市每年都在發生變化,城市面積每年都在擴大,以前的城郊成了現在的市內,現在的城郊,其實就是以前屬於鄉下的地方。道路修建後,現在的城郊,已經不算什麼了,只要有車,來回也很方便。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途顛簸,在深秋的暮靄裡,在寂寥的城郊外,葉婉終於看到了地址上的房子。她從車裡下來,看著眼前的景物,有點難以置信,也有點惶恐不安,她怎麼也想不到,姑姑現在住的房子,居然就是十年前她躲雨的地方。
經過十年之久,這裡景觀稍改,外面那圈簡單陳舊的鐵圍欄,如今改造成新的鐵圍欄,玫瑰花圖案的鐵圍欄上,佈滿密密匝匝的荊棘,蔓延到鐵欄外,特別地令人感覺邪惡。但它們是住宅忠實的守衛員,帶刺的身軀阻擋了鐵欄外想越境的人。黑色的鐵欄大門上,有一個弧形的鐵欄裝飾,當中有塊弧形的鐵牌,上面由黑金漆寫著“沈宅”兩個字。
鐵欄大門旁,多了一間鋁皮搭建的小房,有點像門衛的監管室。而裡面那座白色建築物,經不起歲月的洗禮,原本嶄新的顏色,現在有點發黃髮舊。那些光亮的窗戶,如今都罩上了防盜網,感覺像牢房。
沉寂的建築物,卻令葉婉的心遭遇了一次颱風,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眼前,那個被刀刺、被吊掛的男人,再次在她的面前飄蕩。葉婉感覺自己就像逃出地獄的靈魂,又莫名其妙地闖到地獄的門口。
她還沒有從駭異中回過神,鋁皮房裡走出一個五十出頭的老伯,下穿深藍色燈芯絨褲,上穿深藍色夾克衫,不高的身材還很健壯。他走到鐵欄門邊,短額頭下的小眼睛猜忌地瞅著她,完全是一副懷疑的神情,不過這是忠實的懷疑。葉婉忍住內心的驚恐,通報上自己的姓名與身份,剎那間,對方的表情發生了極大變化,他雖然收起了懷疑,但也沒有展開歡迎的笑容,而且悶沉的臉上有隱隱的敵意。對方的表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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