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大婚(第2/3 頁)
,我也奉上盤纏和和離書,絕不阻攔。”
這樣總不至於讓他再擔心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到時候扣著不放人了。
謝徵:“……倒也不必如此。”
他斂眸再次詢問:“姑娘的心願的是?”
樊長玉想了想,說:“我想早些把我爹留下的豬棚經營起來,以後最好是能養一百頭豬。”
“……”
這願望還真是樸實無華,並且又是關於豬的。
謝徵沉默了兩息:“姑娘可往大了說。”
樊長玉心說一百頭豬,至少也值一百多兩了,在鎮上置一所二進的宅子,不過也才百餘兩,這願望還小了?
她昧著良心再說一個數:“那兩百頭?”
謝徵:“……”
罷了,將來走時多給她些銀兩吧。
樊長玉見他沉默,以為是自己太獅子大開口了些,尷尬道:“老話說救人一命,勝造……勝造一座塔,我其實也不圖你報恩的……”
謝徵聽她說的那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眼皮淺淺跳了一下,打斷她的話:“言某會記著姑娘的恩情。”
他都這樣說了,樊長玉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那……既已同意假入贅,你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臨窗而坐的人只淺淺搖頭,似乎並未把這場所謂的入贅放心上。
樊長玉想想覺著也是,反正都是假的,她倆又不是真成親,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完全沒必要。
她道:“大婚可能會有點倉促,估摸著就這兩日。”
謝徵只道:“你安排便是。”
他鴉羽般的眼睫半垂,蓋住了眼中所有深色:“不過我的戶籍文書也叫山賊拿走了,想來還得去官府補個戶籍。”
樊長玉道:“這個不難,你既是入贅與我,回頭把戶頭也添到我家就行。”
雙方都已達成了一致意見,樊長玉便也不再多留,起身回去籌備成親的事。
臨走前看到他那碗豬肺湯還沒怎麼喝,提醒道:“湯應該已經涼了,你喝掉吧。”
謝徵:“……嗯。”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煮的豬肺湯味道很奇怪?
屋內只剩謝徵一人,他開啟窗戶,看向雪後初晴的天麓,眸色漸深。
接手他兵權的那位是條瘋狗,找不到他屍首,怕是很快就會徹查逃去附近州府的流民。
他編造得了一個假身份,卻偽造不了戶籍文書,若是薊州官府也開始清查無戶籍的流民,他很快就會暴露。
依本朝律法,若是入贅,便可改為入贅地的戶籍。
這才是他同意假入贅的真正原因。
至於那名女子……
他視線下意識落到了放在一旁的豬肺湯上。
他已準了她一個心願,假入贅她亦有所圖,也不算再虧欠她。
想起她那句理所當然說出的“你好看啊”,他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皺起。
呵,膚淺。
他將手指放到唇邊吹出一聲清越的哨音,不消片刻,一隻毛色純白的海東青便從高空俯衝直下,穩穩落到了窗沿上。
謝徵把碗遞過去:“吃掉。”
海東青用那雙黑豆眼瞅了瞅碗中煮熟的豬肺片,倔強偏過了頭。
謝徵一個眼神掃過去,海東青才委委屈屈叼起一片豬肝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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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趕巧,樊長玉這頭剛商定好假入贅,王捕頭就派人偷偷給她報信來了,說是樊大果真找人寫了狀紙遞去縣衙,只怕不日便要審理此案了。
趙木匠老兩口得知此事後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樊長玉倒是沉得住氣,說:“大婚一切從簡,到時候請街坊鄰居們一起吃個飯,讓大夥兒都知曉我招贅便是了。”
為了不讓老兩口太過擔憂,也怕叫旁人瞧出破綻,她暫且還沒同他們說這場招贅是假的。
趙大娘愁道:“那喜服也來不及做了啊……”
樊長玉沒當回事:“穿件紅衣湊合著就行了吧?”
她兜裡賣豬肉的銀子和賭坊那日鬧事後賠償的銀子加起來,也才三兩,這點錢總得花到刀刃上。
不過她自個兒還有新衣穿,準備入贅給她的那人可沒有,他原本的衣裳被砍得破破爛爛的,養傷期間都是套一件寬鬆裡衣再披件趙木匠的舊襖,成親那天再怎麼還是得給他裁一身新衣裳。
樊長玉咬牙花了半貫錢,去布莊買了一匹赭紅色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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