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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
嘲諷地說完,夏寰大剌剌地拉開了湯清文正對面的位子,說坐就坐。哈賓遜則看得目瞪口呆當場愣住。
英治微皺著眉。
即使夏寰平常就很囂張、目中無人,不過「為所欲為」和「故意踩人地雷」之間,還是有所距離。今天的夏寰與其說是前者,更接近後者,而且是一犯再犯,簡直是找湯清文的碴,找上了癮。
為什麼?
沒錯,夏寰是很討厭欺負弱者的卑鄙犯罪者。可是夏寰也是個「個人造業個人擔」的絕對信徒——他可沒有旺盛的正義感,會去替那些死者算賬,或上街頭丟人石塊。
今天這樣反常的表現,英治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某個答案。這答案說出來會讓人懷疑他很臭美,讓他很想笑,但……
「你呢?不一起坐嗎?」
湯清文開口,中斷了英治的冥想,再一笑道:「你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繼續觀察我、分析我。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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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非常有意思,很有趣。英治黑眸一閃,正要開口,夏寰卻伸腳踹倒他身旁的椅子,不讓任何人坐下。
「去、去、去,你去坐旁邊那桌,不要來打擾我們。」那輕忽草率的態度,彷佛把英治當成隨從、跟班一般。
若不是早先一步嗅出夏寰那單純腦袋裡的簡單計謀,英治可不僅只是在腦中將夏寰踹飛到九霄雲外,而會付諸行動地狠狠對他施行「愛的再教育」了。
「你用不著這麼警戒,也不會有事的。」
湯清文看回夏寰,以馴獸師安撫野獸的口吻,說道:「你難道沒聽說,我只對女子有威脅嗎?無論歐陽先生多麼地女性化,他終究不是女子,我是不會對他下手的,你大可放心,夏先生。」
他開始指名道姓,也讓夏寰與他之間流動的空氣,越發地緊張。
「嘿……林杯果然是頂港有名聲,能夠被連續殺人犯記住我的名號,我很想說有夠榮幸——的相反,五狗剉賽。」
「五狗拉屎?」
夏寰將臺語拿來直翻的洋涇濱英文,難倒了精通多國語言、見聞廣博的湯清文,但當然難不倒英治,立刻聽出了「有夠恐怖」的意涵,不覺勾高唇角。
「意思是我們非常惶恐。」
英治本就沒打算讓夏寰作自己的擋箭人肉盾牌。
只是過去學到了一點教訓讓他明白,有時候率直地接受好意,才是真正把對方當「一家人」、當「另一半」、看,才是真正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心意的不二法門。
因此,剛才他才按兵不動,任夏寰表演去。
「我們並沒有想到你會空閒到,一個個去研究每位到此赴任的F基金會新進人員,還記下他們的名字。」英治淡淡地看著湯清文,用拇指一反,比著夏寰說道:「但是,擔心我人身安全的人,只有一旁的那個傢伙,我自己可是一點都不擔心。」
「你不怕我?」
英治聳聳肩。「我的前任是位女性。她都能活著離開這座島了,我看不出自己有何理由需要擔心你?」
「噢,我想起來。」湯清文高興地抬起眉。「你說的沒錯,我記得那位是……叫小梅的姑娘!咦,也是來自臺灣的,真是好湊巧!」
英治把視線瞥向康厄安。
「好,我認罪。或許我是無意間思鄉病發作了,只要看到故鄉來的候選人,就會多所偏好。」康厄安豎起雙手,在頭頂舉著一隻隱形的白旗搖晃,說:「可是事實證明小梅是個不可多得的助手。而我認為未來歐陽醫師也會是我們耗室F的最強生力軍。」
「黑系牟口寧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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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寰再次自動請纓,搶當起了英治的發言人,道:「你講出這種話,代表你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聽好了,歐陽英治這號人物在過去或許是戰戰兢兢地以救人為天職沒錯,不過今非昔比現在的他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實在不能怪康厄安露出滿臉困惑,一副聽不懂夏寰想講些什麼的模樣。
若非像英治認識夏寰這麼多年,早已經摸熟他濫用、錯用、誤引成語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因而練就出精湛的耳內自動矯正裝置,剔除不必要的廢話,篩選出重要的關鍵詞,一般人是無法理解夏寰究竟想表達什麼,只會被他的話術兜得團團轉。
英治不打算對康厄安伸出援手。
如果未來康厄安將成為他們倆的「上司」,那麼他就必須自己想出駕馭夏寰的方式,這叫個人造業個人擔——考慮到當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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