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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句恭喜你終於解脫了,換來許嘉言意味不明的笑臉。
身不由己和無可奈何的現實他這幾年實在感同身受到很多。
湯煦問:“後悔了嗎?”
“如果後悔有用的話,”許嘉言停頓幾秒繼續說:“我也不後悔。”
“我也是,乾杯。”湯煦舉酒杯。
不願破壞彼此的情緒,所以許嘉言不提程博昊,湯煦也不提已經是中物院博士的林清。
在香港待了兩天,許嘉言真算是兄弟做到家,兩個人打遊戲鬥地主大半夜陪湯煦倒時差。
到第三天上午,坐飛機到上海諮詢事務所註冊的事情,隔日一大早就趕去蘇州給已經七十五歲高齡的許老做壽。
原本前年就應該是七十三的坎兒,因著許父的病,又到他去世,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不吉利,這樣一直拖了兩年,到今年因有看過風水的大師說紅白喜事犯衝的煞已經消融了,許家人把給老爺子做壽的事又重新提上日程。
就連住著四輩人的祖宅園林也說要大修葺,許老直接把這個任務全權交給了自己最得意的小徒弟湯煦。
能受邀來這園林參加壽宴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來頭。
許老穿著中山裝在接待客人,他小孫子看見正在往這邊走的許嘉言,喊不清楚人,激動地在管家懷裡嗯嗯啊啊地亂動。
許清樹看過去,自己的小徒弟和孫子正好走過來。
湯煦過去把壽禮遞給許家的管家,笑著對許老鞠躬:“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望今後每一年我都能來為您祝壽。”
許清樹笑著去拉小徒弟,幾年啦,師徒倆總是在電腦影片裡見面,能這樣面對面說話的機會真不多。
原本就連許嘉言也以為他回國後陪在他爺爺身邊最多的就是湯煦了,可世事無常,沒想到湯煦一去美國就待了三年。
他還和湯煦感慨,還好他爺爺活得長,四世同堂,總算為他白髮送黑髮緩下很多逝子之痛。
許嘉言從管家懷裡接過他兒子,小傢伙穿著紫紅小唐裝,口齒不清喊爸爸。許嘉言親了他一口,撿著湯煦剛說過的話,對他爺爺祝壽。
許清樹連聲說好,看著這三個孩子,真是打心底裡高興。
很多人都能認出來許嘉言和湯煦,一個是許家那麼大產業年輕有為的接班人,一個是許清樹最得意的小徒弟,來祝壽的人都誇老人福氣好,就連曾孫子看著也是一臉的靈氣。
湯家父母因湯煦的面也被邀請過來,遠遠就看見自己兒子一身白色西裝站在那陪許老招待客人。
今年剛過完生日就是要三十而立的青年了,來他們家想給湯煦說媒的親戚和鄰里都快把家門檻踏平了,許嘉言還比他小兩歲,兒子都會跑。可湯煦以前說學習忙現在就是工作忙,沈玥一催他找女朋友的事,剛開始還會拿理由搪塞到後來就是乾脆的沉默。
傳統的中式壽宴講究三套式一是祝壽的心意,再來是餐宴的講究,最後就是節目的助興。這第一套進行地差不多,餐宴都已經開始在上桌,來的客人也已經坐上席位。許老過去宴席那邊招待貴賓,這邊留著小輩們。
周正和李月華才趕過來,許嘉言正在招呼客人,看見來人後不動聲色地拐了湯煦一下。
程教授在他們中間,三個人一起朝這邊走過來。
許嘉言說:“程叔,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
“我們和程教授是在機場碰見的,就一起過來了,路上實在是太堵了。”李月華接話。
幾個人之間的氛圍微微有一些異樣。周正和李月華到後來都是知道程教授和湯煦真正的關係。林清對許嘉言的感情她卻是早就知道的,愛本身就是藏不住的情感,看過林清對許嘉言的種種,她就明白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師兄弟情誼,一開始發現時就覺得兩個人不可能,在那天早上林清發燒許嘉言那樣的態度,她就覺得不可能。
後來知道程教授和湯煦的事,這兩個人的分手,她卻覺得很可惜。
周正和她說過湯煦去美國之前兩個人就已經分開,到如今已經有三年,可今天一見面,這師徒倆穿著像是早先搭配好的兩套款式差別不大的黑白西裝,看著多登對啊。
湯煦離開溫哥華後兩個人並不是沒有見過面,每一次來這許宅,都會有碰面。如今他終於能釋然地看著程教授,伸手微笑禮貌地問好:“老師,好久不見。”
程博昊回握他,即使是第一次見面,湯煦也不曾對他是這樣的疏離禮貌。
三年說長不長,湯煦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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