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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無事。
這一幕太尋常了,太子想要結交誰都隨他的意,可那年輕人卻偏偏不簡單,他就是春風酒樓的老闆易春風。
一件尋常的見面,談話,贈物,竟涉及一起中毒案,這絕非偶然。
易春風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那個面具男人究竟是誰?一切都毫無頭緒,只能等公主的訊息了。
夜的濃重將月的光輝遮蔽,雲稀稀疏疏的蔓延流逝,露出一抹淺淡的蒼痕。
一聲悵然的嘆息在寂靜的山脈中響起,“趕了三天的路,原本今晚想安逸點欣賞欣賞月色。但天公不作美,這月兒看起來極為蕭條,只得讓觀賞之人的心裡更加彷徨憂慮。”
“丫頭片子,你哪那麼多話呀。今夜的風冷,你想在觀賞月色的同時還吃一肚子冷風嗎?”一聲淡雅的笑言裡充滿調侃,“籲!”
一聲嘶叫止住了奔騰的腳步,雪白駿馬上坐著兩個雪白的人兒。兩人白衣白靴,面板如白雪般細緻柔滑。月光雖然淺淡薄涼,卻眷戀著她們的臉孔,襯著她們眸裡的柔光更加明亮耀眼!
柳長歌故作遺憾地嘆息一聲,身子往晴遷懷裡靠了靠,更加貼近她溫暖的體溫,“唉,我只是在想,我一定是中了你的計了。”
“此話怎講?”百里晴遷為長歌理順微亂的髮絲,輕聲問。
柳長歌扭頭,藉著月光瞧著晴遷臉上的柔和,“因為一個故事,我就莫名其妙的和你不眠不休走了三天三夜,以至於蘇州之事還沒處理完。楊若煙下落不明,背後之人的目的多半是衝著朝廷來的,我不能丟下這個爛攤子去天一閣。就算去天一閣,也要等這件案子查清之後才能去啊,那樣我也安心。”
百里晴遷唇角一勾,附和著說:“好,是我這個故事講的時機不恰當。公主大人大量心繫百姓安危,故而勞苦功高,我應該替百姓們多謝你。可是,我們腳下就是黃山,只要沿著山路再走幾里,就是天一閣了。你難道要現在回蘇州嗎?那就還要再奔波三天。”
柳長歌捂住氣悶的心臟,無奈道:“一路顛簸,我都快要散架了。現在就是給我一輛舒適的馬車載我回蘇州,我也堅持不住了。反正都已經到了,就進去拜會一下舅舅吧。你啊,我一會在跟你算賬。”
百里晴遷無聲一笑,駕著馬繼續前行。
當看到天一閣的大門時,柳長歌眼睛一亮,只感覺一股若隱若現的恢宏氣勢從這莊嚴的建築上散發而出,牢牢的抨擊在心頭。
百里晴遷扶著長歌下了馬,上前叫門。咚咚咚三聲後,門開了,是一名身穿儒雅白衣的清俊男子。
男子見是百里晴遷,連忙施禮:“原來是百里姑娘,快請進。”
“江湖人,不必拘於禮數。”百里晴遷拉著柳長歌走進天一閣。花園的景緻被月光覆蓋,顯得晦暗而孤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齊準看了眼那名走在百里晴遷身邊的少年,她非常的年輕,與記憶中那張清雅柔美的輪廓十分相像。他輕聲一嘆,如果二小姐還在世,那該有多好啊!
安靜的景緻,充滿了冷漠的蕭條與孤寂。無論是一磚一瓦還是一花一草,卻都讓柳長歌倍感親切。
這裡曾是母后的故居,彷彿每個角落裡都存在著母后的氣息。一朵漂亮的花卉綻放在院子裡,綻開的瞬間,一滴晶瑩的露珠從花瓣上落下,滋潤於泥土。
柳長歌伸出手指,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花朵,柔軟的觸感令她唇邊不由得綻開一抹笑。
“曇花,只在深夜寂靜時,綻放它一生的璀璨光華。”百里晴遷輕聲呢喃。這朵曇花很漂亮,也很孤獨。只有等待它的人,才能看到它生命裡最美好的一刻。然而曇花一現,生命也只在瞬間即逝。
似是觸景傷情,柳長歌苦笑一聲,收回了手,與晴遷一起穿越長廊,在齊準的引領下來到房門口。
今夜的風彷彿特別的柔,柔到可以融進肌膚,化進骨髓。
深藍的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痕跡,柳長歌輕聲笑了,“我以為今晚的月色會一直蒼涼下去,沒想到卻有流星劃過。可惜啊!我沒有許願。”
夜風撲面,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百里晴遷眯眼嗅了嗅,便將手放在長歌的肩頭,細長的手指輕點著她脖子上的肌膚,“看來你賞月的心情並沒有消退。”
柳長歌忽然有了倦意,就連百里晴遷對她這種曖昧的舉動她都來不及在意。若換做以往,當著別人的面,晴遷這樣對她,她肯定會羞怒交加。但今晚,也許是趕路累了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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