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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歌若無其事地笑著:“我醉不醉倒,和蘇老爺應該沒有關係吧。今天是來比試的,怎麼不見蘇公子?”
“安公子,我一直都在等你。時辰到了,我們開始吧!”一聲得意的笑言響起在眾人耳畔。
蘇瑾本人已經出現在巨布前,一身儒雅氣息隱約淡化,滿身凌氣,鋒芒畢露。
他用一種複雜的目光冷冷地注視柳長歌,手一動,斜面的綢布忽然落下,露出了顏色各異,鮮豔至極的絲線,微笑著說:“請吧。”
柳長歌望著那一排排的各色絲線,頓時傻眼,她好像並沒有準備針線,糟糕啊。
霍修平見狀,拍手道:“推出來。”
青大青二連忙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推上來,掀開綢布,上面五顏六色幻光閃耀,絕對是上好的極品絲線。
蘇訓臉色難看,霍修平到底什麼意思?怎麼老是維護這個安術。她雖是安丞相弟弟,可也不用這般“照顧”吧。
柳長歌微微一笑,對霍修平此舉非常滿意,“還是知府大人想得周到。”
“應該的,應該的。”霍修平畢恭畢敬地笑著。
顧菲菲拉著楊若煙走上前來,一把拍在柳長歌的肩上,“我們相信你,一定要贏蘇瑾。”
柳長歌顰著眉揉肩上了臺,顧菲菲的手勁可真大。她昨晚折騰了一晚,今早身子又差點累癱,實在禁不起這一拍!
臺下眾人紛紛落座,喧鬧議論之聲此起彼伏,唯獨那柳樹搖曳的僻靜之處安靜非常。
易蓮兒掀開轎簾,將現場掃視個遍,瞥到楊若煙時也只是片刻的停留,之後便將目光定格在蘇瑾的身上。一抹恨意劃過瞳孔,如流星閃爍般悄然即逝,隱沒在茫茫火焰之中。
易蓮兒將視線轉移到並列的轎子上,清風帶起了如紗簾布,輕輕的飄起,可以看見那人深紫色的袍服,一晃而掩。
遠觀還能看到布料的全域性,離近卻只能仰著頭才能望見白布的邊緣。
柳長歌深吸口氣,這麼高,她不會武功怎麼上去啊?就算上得去,她怎麼才能繡呢?從哪方面著手?而且,她要繡什麼呢?
蘇瑾看出了她的迷茫,一抹輕蔑的笑意從唇邊閃過,來到她身邊,悄聲說:“你要是向我認輸,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以告訴大家,昨晚上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你我早已結成知己。刺繡嘛,只私下切磋溝通感情。如何?這個理由夠冠冕堂皇嗎?”
柳長歌清冷一笑,斜眼瞥著他,“蘇瑾,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繡不出來呢?如果這局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當眾人的面給你提鞋。”蘇瑾目光陰沉,細看裡面還夾雜著些許噁心的垂涎之意,他咬牙切齒地笑了:“但你若輸了,你就屬於我。”
柳長歌此刻特別想作嘔,這噁心男真是夠了!深呼吸!再深呼吸!若在皇宮裡,有人敢這麼看著她,早就被剜掉雙眼去治罪了。還容得他耀武揚威的站在這裡嗎?簡直豈有此理。
冬兒望著公主的背影,惡狠狠地瞪了蘇瑾一眼。很好,等回宮的,她一定把蘇瑾與公主爭鋒相對這件事原原本本甚至加油添醋的稟告給莫統領。哼,蘇瑾,你就等著吧。
蘇瑾脖子一涼,感覺四周有好幾道不同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掃射而來,冷如冰霜的氣息將他徹底包圍。他皺眉一揮袖,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根極長的銀針。
眾人拍手叫好,就像看雜耍一樣目光炯炯地盯著蘇瑾的舉動。
好傢伙,那根銀針足足有半米長度,都趕得上撬棍了!不過最讓人好奇的是,蘇公子到底要繡什麼呢?還是拿手絕技山水圖嗎?
讓人大吃一驚的是,蘇瑾動作奇快的一跺腳,居然身姿騰空,臉龐帶著得意地笑容輕飄飄的登上繡架前方的臺階,落穩之後,斜面的小廝立刻將一卷明黃色的絲線拋上天空。
蘇瑾接住之後將之穿入針孔,開始了飛快的刺繡工程。這一連貫的舉動完全是在眨眼間完成,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目光燦爛!想不到蘇公子還會輕功?之前也沒聽說啊。
柳長歌沉下目光,這個蘇瑾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會輕功。明擺著欺負她手無縛雞之力,哼!她不會讓他如願。
一個利落的轉身,黑髮風情繚繞的披散而下,拽出銀針後,迅速選了一根銀白色的絲線,穿入針孔後,回身對著白布左上方手一揚,銀針就像長了眼睛般穿梭在白布正反之間。
白衣黑髮,張狂溫情!這灑脫的動作頓時將楊若煙和顧菲菲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已。安,安術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