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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想象的。就在她懊悔自己的錯失想要回去見哥哥的時候,男人卻對她下了毒,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
柳長歌捂著心臟位置,狠狠的呼吸,這份似曾相識的疼痛感像是無情的浪潮般將她淹沒。她流出了悲傷欲絕的淚水,抽動著佈滿裂痕的心,“原來這就是她的苦衷!”
百里晴遷用輕柔的力道將長歌揉進懷裡,能夠清晰的感受她心臟跳動的節奏,是那樣的激烈,那樣的疼痛!“是,這就是她的苦衷。她愛著她的哥哥,痛恨著奪去她身子的男人。她懷著身孕回到了家,卻無法再面對哥哥的溫情,逐漸變得憂鬱。直到另一個男人出現在生命裡,她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緊緊的攀著他。寧願離別自己的愛,也要給腹中孩兒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她恨極了那個人,始終無法釋懷。臨死時她見到了哥哥,將千思萬念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這份愛壓的她喘不過氣,這份情不容於世。她卻不知,她深愛的哥哥,也同樣深愛著她。”
柳長歌已經淚流滿臉,險些哭暈在晴遷懷裡,伸出無力的手捶打著她的肩膀,脆弱地哭喊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明明一句話可以概括的,你卻連這些痛苦的過程也不放過!母后……母后……”
百里晴遷托起長歌的臉,心疼的用拇指輕拭她的淚,柔聲說:“因為我想讓你明白,你母后對皇帝是有情份的,只不過這份情不是愛,而是感激。她母后一生只愛一個人,這份愛太專注,太痛苦。所以她用離別詮釋了這份愛,阻止了三個男人之間的鬥爭。”
柳長歌顫著溼潤的睫毛,忽然問:“你怎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百里晴遷微微一嘆,“這是你母后的夢,夢中,只有她自己知曉方向在哪裡。而一切過程,都在她悲傷的河流中默默的流逝。我曾經為她把過脈,發現她中毒不止一次。也許五年,十年,二十年,每相隔一段時間,她就會飽受毒發的苦楚。”
“別說了,你別說了!”柳長歌痛苦的捂著頭,身體滾落到地上。
“長歌!”百里晴遷連忙將她抱起來,緊緊圈在懷裡,輕聲安慰:“不怕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縱然失去了你母親的愛,你還有我。”
“晴遷……”柳長歌茫然地呼喚著百里晴遷的名字。晴遷就在身邊,雖然母后離開了,可她還有晴遷,她身邊還有關愛她的人,是這一生都無法割捨的牽掛。
百里晴遷親吻著她的額頭,溫暖的聲音就像一顆定心丸,“長歌,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了。而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為一點點失誤而氣餒,你是天之驕子,任何事都難不倒你。而你母后,亦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一步步成長,一步步完成你的人生。”
晦暗的笑容爬上了柳長歌的臉孔,她眼裡隱著傷痛,卻始終無法改變事實,“如果命運能夠改變,也許母后會得到這份愛。舅舅他,他太讓我失望了。”
百里晴遷的眼裡隱匿一絲精芒,如風般的呢喃令人抓不住,“也許失望,只是暫時。”
這聲音太輕了,輕到彷彿是一種錯覺。柳長歌神色一怔,恍然問:“你剛剛說什麼?”
百里晴遷輕聲說:“是風聲而已。”
柳長歌的心被失落徹底佔據,她憐惜母后那份不能昭然的情感,內心的彷徨悄然滋生,忽然說:“我想去天一閣,見他。”
百里晴遷唇邊勾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輕說:“既然你想去,我們就連夜出發。”
“連夜出發?這……”這是不是太急了?柳長歌滿臉詫異,卻見百里晴遷微笑著吹了聲響哨。
一陣馬蹄聲踏碎了暗夜的寂靜,突破了前方的河流,進入了她們的視線。
雪白駿馬奔騰在河道中央,貫穿了淺淡的河流,勃發的英姿與柔軟的毛髮在月光下散發著晶瑩璀璨的光澤。
白馬來到百里晴遷的面前,鼻子噴出兩股熱氣,乖巧地貼近她。
晴遷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月光灑在她絕世的容顏上,顯現出無盡的風情,如秋水般的雙眸裡彷彿流動著輕盈的波瀾,“這匹千里馬很有靈性,它是你舅舅的坐騎。你母親與你舅舅曾經共乘過它,那段逍遙快樂的日子,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
“晴遷,我們也可以共乘這匹馬。”柳長歌撫摸著白馬溫暖的毛髮,轉頭對百里晴遷燦爛一笑。
這笑容頓時斂去了月的光芒,在黑夜裡,她的容顏彷彿綴上了一種雍容華貴的璀璨。將落寞與孤獨驅散,真正流露出她純真無邪的另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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