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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歌抽出被攥緊的手,順勢將顧菲菲扶起來,溫和說:“我只是遊歷久了,聽說京城出了中毒事件後百姓流離失所,幾乎都遷移到了蘇州,所以來看看。”
顧菲菲想要再次抓住她的手,卻被長歌搶先躲過去了,只好尷尬一笑:“你既然是遊歷之人,想必家在遠方。不如暫且在蘇州住下,等救醒若煙之後,我會給你安排住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柳長歌微笑拒絕:“還是不用麻煩了。”
“要的,要的。”顧菲菲死活也要粘著她。
柳長歌實在沒辦法,立刻轉移話題:“可是楊姑娘的毒,到底該怎麼解決呢。如果我的朋友在這裡,那就不一樣。她的醫術冠絕天下,任何的毒,都不會難倒她。”
顧菲菲好奇地問:“你朋友是誰呀?”
柳長歌只是淡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打算說出她的名字。
顧菲菲失落一嘆,為何提到那個“朋友”,尋遷的眼裡竟會流露一種久遠的感懷與渴望的思念呢,這絕對是個不妙的徵兆。
楊友來到花園,見兩人言談正歡,貌似將解毒之事忘的一乾二淨了!他鼓著腮幫子滿臉沉冷地走上前,目光幽幽地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定格在柳長歌的臉上:“有成果了嗎?”
柳長歌輕搖摺扇,聲音平淡:“成果要第三天才能見分曉。”
楊友勉強的壓下慌亂,苦哈哈的神情一瞬間暴漏出來,明顯是急不可耐:“你們可要抓緊時間了,如果明天再想不出辦法救小姐,我真的保不住你們。”
柳長歌輕咳一聲:“的確,保不住我們,你自己的性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楊友黑著臉,想要發火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拂袖離去,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顧菲菲擰眉盯著他離去的身影,站起來道:“不行,我要去找修平。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說清楚,才能保住你。”
柳長歌拽住她的手,“此地已經被家丁重重圍堵,你根本出不去。”
顧菲菲洩氣地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柳長歌陷入沉默。的確,她們現在就像被困在牢籠裡的鳥兒一樣,空有一對翅膀,卻飛不出這佈滿天羅地網的院落。
她惆悵地望著那片殘葉,清風來襲,葉子顫抖了一下,呈螺旋狀飄飛而下,耳邊地風聲卻是如此的渾厚迷人。
一縷精芒劃過她略帶詫異的眸底,柳長歌來到樹下,輕展開手,那片殘葉忽然被風托起,飄到了她的掌心,薄雅的唇邊揚起一抹動人地笑意:“不用等了,我們這就去見楊成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別雀山莊內最中央且最高的涼亭裡,楊成風端著酒杯細品著清心堂的味道,滿面悠然的聽著楊友的彙報,忽地皺眉說:“如此過分的對待神醫,她真能如願以償的為若煙診治嗎?若是壞了大事,我決不輕饒你。”
楊友擦了一把冷汗,眼下也只能拖著了,卑躬屈膝勉強扯著一絲比鬼還難看地笑容:“老爺,您就放心吧。她要想保住神醫的稱號,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救小姐。明日是最後期限,您明日就可以看到小姐淡然的笑容了。”
楊成風沉思了片刻,總覺得這個楊友有事瞞著他,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將單陽子困在淡水閣是楊友出的主意,說是要激發神醫的醫術,專心致志的為若煙研究藥理,自己當時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下達這樣的命令,只期望神醫不要怪他才好。
楊成風壓下擔憂,隨即面無表情,因為他昨日發現他這張包養得體的臉出現了幾條皺紋,立時心驚肉跳的補了很多珍珠粉研製出的面貼,今晨早起時幾條皺紋才消退。他唯有不動神情才能保證肌膚的彈性與平滑度,萬不可再有閃失。
忽地感覺一陣涼意襲來,吹動著密集的柳葉,當一片嫩綠的葉子飄落於石桌上時,楊成風微微一怔,面前的酒壺居然不見了!與此同時就聽見一聲淡雅地輕嘆響起在耳邊:“好醇的清心堂,不愧是經過了三十年的窖藏,果然沉香久遠。”
萬種花卉爭相綻放,剎那間,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緩緩地走來,淡然的神色溢著沉醉的享受。額前一縷白髮輕盈搖曳,瀟灑至極,從容至極。她手裡提著精緻的酒壺,完全是品嚐過了的姿態。
她微微一抬眼,便將楊成風那張英俊且額頭布上青筋的臉孔看的一清二楚,她不甚在意的淺笑著。
楊友冷麵寒霜地俯視著她,別雀山莊戒備森嚴,這個女人是如何走進來的?還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