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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歌聽出了他的猶豫,挑眉一笑,“還有什麼是你安丞相說不出來的?大可以講出來,這裡又沒有外人。”
顧菲菲聽來一樂,看來在公主心中,她並不屬於外人的行列,這著實是個驚喜。
安逸之思慮片刻,便附在長歌耳邊輕聲說:“按照地圖上的方位所述,這裡屬於與京城接壤的範圍,是邊緣境地。樹林龐大,範圍奇廣,裡面有濃重煙霧環繞,時而陰雨連綿,時而殘陽朦朧。冠名,煙雨林。”
柳長歌的目光在林子裡四處流連,搖著扇子,輕聲呢喃:“煙雨林,果然如此。”
易蓮兒指著遠處被濃霧覆蓋的木屋,“楊若煙就在那間屋子裡,可,那屋子周圍有陣法,不能輕易接近。”
柳長歌聽了卻笑了,笑容裡夾雜著細微的嘲諷,輕喚一聲,“青衣。”
一束青光從眾人眼裡劃過,快如閃電,冷如罡風。而遠處的木屋輪廓卻逐漸明顯,遠比之前看到的要清晰許多。
對於那個冷酷護衛的本事,所有人都不會質疑,包括柳長歌。
昏黃的光線透過雲的縫隙,灑在那抹青色的身影上。他緩慢的在原地旋轉,精明的眼神裡劃過銳利的光澤。眼前的木屋範圍很小,也很簡單。簡單到彷彿只要輕鬆自如的邁一步,就能跨進屋子。
可當他站在木屋前的時候,卻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製造出連綿的激浪,緩慢地向他推來。
木屋的門半開著,彷彿在迎接貴客登門,可這一步對他來說,卻是遙遙無期,艱難困苦。
眼前浮起迷霧,濃濃的,粉刷了清明的世界。木屋的輪廓消失在眼中,只剩下一片枯藤的廢墟。
可能在外人的眼裡,青衣的身影變得十分渺小,而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茫然,卻被柳長歌看得一清二楚。
木屋就在他面前,青衣卻無法走進去,是陣法約束了他的行動?還是迷霧捆綁了他的靈魂?
柳長歌清淡地吩咐一聲:“你們幾個,都過去幫幫他吧。”
話音一落,昏黃的天空霎時多出了幾道黑影。他們迎風飄飛,孤傲的身姿像優雅的黑雀般翱翔著接近木屋,當觸及陣法之時,他們同時收住了腳步。
他們站在不同的方位,包圍整個木屋。而青衣,卻在這時仰天長嘯。一道炫美的青光從他手指縫間擴散,他的人也已騰空與九天之上,雙手聚攏,正對木屋核心,當空一斬。
眾人驚魂呼喊間,只聽砰地一聲,整片樹林都在眼中震撼搖晃,彷彿天塌了一樣。
一陣飄渺婉約的笛聲忽響在耳邊,優雅,雍容。像是一個高潔的雅士,在悠然自得的吹奏著他的人生。飄渺,跌宕,平緩,安然。
所有人彷彿都沉浸在這首特別的曲子裡,安逸之有些頭暈目眩,忽然眼一黑,栽倒在地。
顧菲菲早就在這笛聲中昏了過去,身軀就躺在柳長歌腳邊。長歌心一抖,也支撐不住身體倒了下來,昏迷之時,她看到易蓮兒在笑,笑容裡的嫵媚有種碎裂的扭曲。
破陣的一瞬間,他以為這個世界會明朗化。可是,他慢慢的後退著,眼前的木屋真的被他劈成了兩半!這招縱劍裂山,是他目前所達到的境界。一般的小型山脈在他劍下,根本無法保全完整,何況是這個脆弱的木屋。
周圍變成一片廢墟,他彷彿聽到有人在吹笛子。在這個詭異的樹林裡,誰會有閒情逸致附庸風雅呢?
轉首,發現禁衛軍都不見了?而同伴,也在迷霧中消失了蹤影。青衣目光沉靜,實則心驚,但他卻不動聲色地凝望四周,虛虛實實,飄飄渺渺。除了盤旋耳邊的笛聲,所有物質,都是虛無!
夕陽在磅礴的迷霧下逐漸落幕,取而代之是一片幽深靜謐的夜空。盈月淡雅,如水月鏡花。依舊將沉浮的霧當作薄紗,優雅的穿著,彷彿,與肌膚連成一體。
這月,就是霧,霧裡看月,似真似幻。不知為何,她有種茫然,心慌的茫然。
霧裡的人向她走來,臉上帶著微笑,清麗淡雅,華貴雍容。一身潔白的長衫,道不盡的灑脫。眉似畫筆勾勒般,淺淡飄逸,祥和可親。
那抹微笑,曾是她眷戀的情感。如今,這笑容裡的天真,卻怎麼看都有種惑心的妖異。
百里晴遷手指輕捻,感受竹葉的溼滑,葉片上的露水還未乾澀。她用手指捏著這片葉,等待那人的接近,看那輪廓,分明是長歌。
柳長歌來到百里晴遷的面前,伸出手輕撫她的臉,聲音有些悲苦,“你為什麼不追了呢?是不是累了?難道你不愛我了嗎?你需要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