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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之多,在恐慌的氛圍中,百姓紛紛舉家遷移。三天後的京城,已經了無人煙,就像一個窮苦的延邊小鎮一樣,各家的酒樓商鋪與店面全都貼著封條,等待官府查明真相後,再行處置。
查明真相?柳長歌的臉上露出譏笑,京裡的官員幾乎都人人自危,就等著父皇下旨准許他們告老還鄉呢。能夠扛得起這件案子的就只有一個人,他就是數月前的科考狀元,此時已是當朝的丞相,安逸之。
安逸之是朝廷中最年輕的丞相,僅不到三十歲便坐上丞相的位子,其文學功底與對社稷上的政見都頗得父皇的賞識,為了彌補朝中文武官員的缺失,朝廷在這幾個月中展開了兩次文武科舉,取文武全才者擔任國之棟樑。
而各州縣的官員也都按各人政績進行升遷,直至如今,好不容易把朝廷規格好,京城卻出了這檔子事,官員們也都恐慌了起來。
“公主,您已經見到了皇城的空寂,是否可以回宮了?”安逸之身著深紅官袍,陽光撫在他俊朗儒雅的臉孔上,令人想到那個溫潤如詩的宮廷御醫陳明哲。
他們兩個雖氣質有些相像,但本質卻完全不同,陳明哲是在大事小情面前都表現得十分淡定得體,以治病救人為己任。安逸之卻是懷抱著家國天下,其有容乃大的內心可比濟世之心更加難得。
柳長歌忽然轉身,眯眼盯著安逸之:“聽說川,蜀,豐三大洲已經頻頻出現食物中毒事件,其下掛的幾個縣也都受到了波及。現在唯一重中之重的就是蘇州,蘇州的各類產品一直都在為皇室供應,在御膳這方面,由你全權負責,不能讓宮裡的任何一個人出意外。否則,本宮拿你是問。”
安逸之凝起眉:“難道公主就沒有想過嗎,川州蜀州豐州都離京城很遠,依然免不了波及。而蘇州卻是京城西川河下游的富饒之地,居然沒有發生一件中毒案,不是很蹊蹺嗎?”
柳長歌想了想,也覺得蘇州那個地方很可疑,思慮半晌,眉頭鬆動:“那麼安丞相的意思是?”
安逸之稟道:“臣打算派人到蘇州地界去調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柳長歌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如果你有十足把握的話,本宮沒有任何意見。最近父皇的身體因勞累過度而透支,朝政方面已經交給太子。這件重大的事情還要透過太子才能決定,安丞相先回去吧,這件事本宮會與太子商議,決定之後再傳召你。”
安逸之目送柳長歌的身影逐漸消失,皺眉深思一會,便轉身上了轎子,大隊人馬風一般的返回丞相府。
秋風洋洋灑灑的吹著樹葉,紛飛的落葉掉了一地,隨著漂浮的塵土靜靜遠去,京城的街道又恢復了蒼涼。
皇宮後花園中,一張精緻的紫檀木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這套精緻的文房四寶產自蘇州,筆桿是用上好的白玉製造而成,此時這支筆正被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握著。
柔軟的毛尖正在這幅潔白如雪的畫卷上盡情揮灑著,每一絲線條的勾勒與細緻的描繪都彷彿在將主人心中那濃厚豐滿的情感一一完美的呈現。
畫卷上的女子一身素白長衫,在搖曳的柳葉襯托下更為絕麗,湖水在斜陽的光耀下輕輕飄蕩,她站在那棵挺拔的柳樹下,唇邊的笑意美妙絕倫,纖細的腰上懸著一個精緻的花色酒囊。
而最為濃重的一筆就是她眉眼間的那抹動人的風情,竟被栩栩如生的描繪出來,作畫之人想必是深刻的記住了她眉眼的神韻,所以才能畫出這份意境。
一聲嘆息夾雜著婉約的遺憾,男子的雙眼如星眸般璀璨,只是專注而神往的看著畫上的女子。這是自己的傑作,透過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手,自己的筆鋒,來勾勒出的一副思念圖。名曰思念,其實這女子是有名字的,她的名字就如同她的人一樣,充滿了灑脫與從容。
男子眼神飄忽,情不自禁的呢喃:“千里姻緣一線牽,為何你百里晴遷卻無法讓人觸碰你的心。可惜啊,你已經走了。在那個桃花紛飛的夜晚,你走的如此安靜。我眼睜睜看你消失卻無法留住你,因為你心無旁騖,只有酒才能得到你的青睞。”
男子放下了筆,輕輕端起了酒杯,淺酌一口,的確是醇厚芳香。他彷彿是體會了女子喝酒時的心情,那般沉醉,那般享受。酒是個好東西,它是情感的寄託,更能緩解憂愁。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好可憐,得不到她,只能喝著這杯孤獨的酒。
柳長歌走進花園時便看到這一幕,太子柳允兆正目光飄忽的盯著桌上一幅畫卷,舉著酒杯的手還停在半空,倒有點對月獨酌的詩意感。
可她竟然看到太子飄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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