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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將壓抑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我以為您生來就不喜歡喝酒,但其實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直到今天,我才想透您不喝酒的原因。”
風逐雲眸裡劃過一絲詫異,停下輕撫長簫的舉動,目光卻投向遠方如畫的山川綽影與偉岸的壯姿:“我也想聽聽你心中的答案,說吧。”
“您不喝酒不是您天生不喜喝酒,而是您為了一個承諾。能夠讓您給予承諾的人,必然是您最重視的人。亦或是,您的心上人。”百里晴遷的眼中劃過一絲狡黠與洞悉之光,雖然風逐雲神色淡漠,可他那雙明亮而真切眼神背後的複雜含義卻出賣了他此時壓抑的情緒。
不錯,風逐雲是在壓抑,這場無休止的壓抑情感已經俘虜了他整整四十年。可他依舊不想承認,口中的說詞仍然違揹著最初的夢想與真實的情感:“我一生未娶妻,如何會有心上人。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我早就娶她了,何必與孤獨相伴。晴遷,你猜錯了。”
“一生不娶妻,痴情不過如此。”百里晴遷挑眉盯著他,準確來說是在端詳他手中那根碧玉長簫:“琴簫合奏,龍鳳和鳴。此刻長簫在手,而那架古琴,卻永遠地躺在宮廷的某個角落裡,無人問津。”
這一刻,風逐雲的眼裡全是傷痛,那兩顆彷彿渲染了岩漿的眼球在剎那間爆紅,他像是一個冷峻的修羅,用那雙魔鬼般的眼神盯著女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百里晴遷攥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面龐卻十分平靜:“因為您吹的那首曲子,讓我明白了一切。那首隱含憂傷的美麗旋律我曾聽她彈過,她彈琴時的表情非常專注,就像在面對一件深刻的往事,顯得隆重而孤獨。您應該不會發覺,您吹簫時的模樣與她專注的神情一模一樣。您對她的情感不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甚至已經超越了道德的底線。不能否認,您愛上了自己的妹妹。”
風逐雲閉上眼,待體內那股翻騰洶湧的氣力逐漸平息之後,他才重新睜開眼,此刻他的眼眸變得清澈至極,如一汪潔淨的清泉,而柔情與悔恨,卻是這清泉裡唯一顫動的波紋:“我始終不願承認的事情,卻在你口中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但是此刻,我覺得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馨兒已經離開,在我的世界裡,永遠的消失了。”
百里晴遷用輕柔的語氣對他說:“您這份愛也許不能昭然天下,但在馨兒小姐的心中,卻貴如珍寶。”
風逐雲繼續了撫摸長簫的動作,感受著它冰涼若水的溫柔線條,她說過不喜歡男人喝酒,於是他把酒戒了,她說喜歡琴簫合奏的共鳴感,所以他學會了吹簫。
一切的興趣都在悄然改變,他也在享受這種甜蜜的過程。可是,他改變了,她卻不在了!深埋已久的情感最終化作一聲惆悵的嘆息:“你是在暗示我,馨兒已經明白我的心意了嗎?就算她還在世,卻永遠也不會接受。甚至會在心中,厭惡我這個哥哥,鄙視這種畸形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您,如果您當初勇敢的邁出一步,可能此刻的結局,會是圓滿的。不過,我肯定馨兒小姐是惦記您的,不然,她不會如此珍惜那架琴。這說明,您在她心中,一直是特別的存在。”百里晴遷望著天際一抹彩光,仰頭喝下這杯酒,然後輕嘆:“我還是選擇把它喝掉了,因為我不想後悔。”
風逐雲忽然瞪著她:“你這是在氣我嗎?”
百里晴遷抿唇一樂:“只是一杯酒而已,怎能氣到盟主大人呢,要不您也來一杯?”
“清心堂都被你喝光了,現在才叫我來一杯,會不會太晚了。”風逐雲眯眼掃視著她,忽然眸光一冷,剛要動作卻聽晴遷說:“您的客人來了。”
風逐雲思維一頓。一個身穿白衣的清俊男子走進涼亭,附在他耳邊說:“濟世堂的人已經等在前廳,盟主是否要見一面?”
風逐雲盯著把玩酒杯姿態悠然的百里晴遷,沉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濟世堂聞如其名是一個醫藥門派,本著懸壺濟世的姿態縱橫江湖數十年,原本一切都風平浪靜,可因皇宮一起不尋常的瘟疫,便促成了某些人的暗鬥之心。
就算那男子說話聲極小,似乎微乎其微,但是百里晴遷依舊聽的萬分清晰。關於濟世堂的崛起歷程,她也略有耳聞。濟世堂主寧波當年只是一個善於研究藥理的醫者,他對醫術的熱衷等同於她對酒的渴望。
但他們之間也有不同,寧波的熱衷可以說是到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程度,他把二十年的青春光陰都耗費在了醫術上,在出關的那一刻,他找到了聞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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