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一邊按下通話鍵,一邊快步走向自己的汽車。
“嗨,里奧,你還在奧蘭治?我這裡有一個壞訊息,和一個意外的訊息,你希望我先說哪個?”他的搭檔在北美大陸的另一頭說。
“按邏輯順序說。”
“啊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信封和信紙上沒有指紋,顯然對方很謹慎,僅靠筆跡,行為分析科那邊只給出了模糊的側寫,那並不能幫助我們縮小多少偵查範圍。”
“有多模糊?”
“年齡18到50歲之間,右撇子,性格自信狡猾,意志堅定,喜歡加劇衝突——像這樣。”
里奧微嘆口氣:“我希望另一個意外是驚喜。”
“我不敢保證,但聽上去有點古怪。昨晚我和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在酒吧喝酒——”
“你還有空喝酒?知不知道這幾天我一覺都不超過6小時?”
“噢,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眼紅,只是我跟他舊日交情不錯……他是個常駐歐洲的國際刑警。”羅布心虛地說,“昨晚我跟他邊喝邊聊,不知怎麼就扯到‘連環殺手殺手’身上,你知道就算判了刑,這個案件熱度依然沒有消退。維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跟我說起幾年前一個‘藍色通緝令’(注1)的事,說他辦案時認識個線人,專門給富豪、暴君、武裝政權之流牽線搭橋,找一些專業人員替他們解決各方面麻煩……”
“僱傭兵組織與客戶的中間人?”里奧言簡意賅地概括。
“沒錯。那傢伙油滑得很,典型的‘兩頭靠’,維有次跟他一起吃飯,電視螢幕上正播放‘連環殺手殺手落網’的新聞——那是首播,那人看著電視上殺青的照片,失聲說了一句‘他不是——’,接著似乎意識到失言,就不再多說。維當時猜測他之前就認識殺青,但疑犯已經歸案,就沒放在心上,昨晚要不是剛好談到這個話題,也根本不會提起。”
國際刑警、藍色通緝令……里奧意識到局裡在調查殺青身份的時候遺漏了什麼——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記錄在檔的美國公民;或許他擁有多重國籍;或許這些國籍全都不是真實的:他遊走在各個政權間的罅隙裡,對國家法律不屑一顧,有著一套自己的生存規則與行事方式,彷彿處於整個世界的另一個位面——他是個(或者曾是個)真正的自由職業者,一個國際僱傭兵!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出色的身手、驚人的偽裝能力、慣用的三稜軍刺與部隊式的格鬥風格,以及對各種專業技能的精通。唯獨無法解釋的是,兩年前,也就是他為自己取下“殺青”這個代號,並開始有計劃地狩獵連環殺手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忽然脫離唯利是圖的僱傭兵組織,走上另一條同樣血腥、但毫無利益可言的殺戮之道?
里奧久久地沉默著,以至於羅布以為訊號出了問題,一直呼叫沒有回應後結束通話了通話。
回到酒店房間,里奧撥打了手機聯絡簿裡的一個號碼:“凱利藍,是我,有件事麻煩你。我知道你在ICPO(即國際刑警組織)裡有關係,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兩年前,國際哪些僱傭兵組織發生過變故……較大變故,至少影響到核心人員變動,對,兩年前,也包括私營軍事公司和承包商……謝了,回頭資料傳我郵箱。”
想了想,他覺得最好雙管齊下,又撥通了羅布的手機,吩咐他從老同學那裡套出關於那個線人的身份資訊。
“這恐怕不太容易。”羅布有些為難,“你看,我們都愛護自己的線人,就像釣魚者愛護魚餌一樣。”
“沒錯,但我們是釣友,魚餌有時也是可以互相借用的。告訴他,如果咬鉤的是他要的魚,我會讓給他。”
“好吧,我盡力。”
紐約,雷克斯島監獄。
除了午餐和晚餐的食譜上多了罐頭火雞肉和南瓜泥之外,“墳墓”裡沒有一點過節的氣氛。或許是獄警們覺得讓這些無藥可救的亡命徒學會“感恩”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隊長艾力克在點名訓話時說:“你們唯一該感激的是聯邦政府取消了死刑,以至於納稅人的血汗錢還得用來供養你們這群社會的毒蟲。感恩節快樂,渣滓們,現在,滾回你們臭烘烘的窩裡去吧!”
就在他轉頭的時候,狼棍朝身邊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幾人立刻疾步衝上前,朝著各自選定的目標撲去,從袖口中滑出的自制刀具迅速捅進對方腹部,拔出、再捅,一下一下兇狠異常,場中頓時哀嚎響起、血光飛濺。
如同一桶鮮血潑進大海,受到刺激的鯊魚們一下子興奮起來。囚犯們紛紛開始起鬨,發出狼一樣的嗥叫,搖晃鐵門發出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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