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認的、關於殺青過往的一部分真相,里奧深吸口氣,用前所未有的誠懇語氣說:“知道嗎,你為殺青而對我動了殺機,我竟還覺得高興,因為這說明還是有人真正關心他、牽掛他,他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孤獨。”
對方似乎被這句意想不到的話噎了口氣,“你是個神經病嗎?”他諷刺道,“是你逮捕了他,把他丟進那種鬼地方,回過頭來又說這種話,就好像你對他——”
“——沒錯。”黑髮探員平靜地打斷了對方的話。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內心,向其他人、向自己,親口承認這一份不容於世的情愫,“我對殺青抱持的感情,遠遠超過了對手、陌生人、朋友甚至一般意義上的情侶,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激情’、‘愛戀’之類的,都太膚淺偏頗。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完整的個體,但當你有一天遇到某個人,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來就不是完整的,因為矛盾掙扎而痛苦、因為殘缺不全而渴求,於是你就會發現他的尖銳和脆弱、你的遲鈍和堅硬,就這麼嚴絲合縫地嵌在一起,就好像你們天生就該是渾然一體的——如果哪天你有了這種感覺,就能理解我這些話的意思了。”
“……我覺得你就是個神經病。”對方怔了好幾秒後,忍不住又問:“那麼他對你呢?”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逃避、否認,甚至刻意去歪曲、去傷害的地方。說實話,我並不清楚,”黑髮探員自嘲地笑了笑,“因為他慣於深藏不露,正如‘北極狐’一樣,我無法確定他的嬉笑戲謔下隱藏著怎樣的真實情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從未恨過我。”
“即使你把他丟進監獄?”
“是的。”
對方再次沉默了,片刻後開了口,語氣怪異得連變聲器也無法掩飾:“你倆之間的這點破事我管不著,但這似乎能解釋為什麼他拒絕了我們的援手,堅持留在監獄……他自有主張,一貫如此。”
他肆無忌憚地在聯邦探員面前透露犯罪企圖,但在這種情境下,卻奇妙地沒有引起後者的反彈。“沒錯,他一貫自有主張、我行我素。”里奧無奈地輕嘆口氣,“他從小就是這樣嗎?”
對方輕笑一聲:“這就開始套情報了?如果你想知道關於他的過去,就拿兩年前的那件事來交易吧,查出那次任務中,究竟是誰聯合僱主、中間人和目標,使我們陷入四面埋伏的絕境;查出我們的隊長究竟死在誰手裡。”
里奧立刻回答:“沒問題,但你得先下個訂金,別擔心我不守信用,你的冷槍可一直在暗中瞄著我呢,不是嗎。”
對方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先給你個地址,能查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他報出了一串地址,正是在離奧蘭治縣不遠的洛杉磯。“我們就是在那兒遇上他的,當時他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卻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用我們隊長的話說,‘他天生就是個戰士’。”
手機在里奧的口袋中響起,他慢慢放下一隻手,摸出手機掐斷鈴聲,又握著手機慢慢舉起來,以示自己全然沒有動武的意圖——即使對話了這麼久,背後的槍口依然戒備十足地瞄準著他。
“成交。給我個稱呼與聯絡方式如何?”
“你可以叫我‘方陣’,聯絡方式就不必了。”對方冷淡地說,“等你有所收穫,我自然會找上你。最後順道問一句,你打算讓他在監獄裡待多久?”
里奧不假思索地回答:“法律規定多久就多久。”
“呵!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情?”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區別得這麼清楚,不怕精神分裂掉麼?”對方嘲諷道,“你他媽的就是個神經病。”
里奧聽見身後極輕微的動靜,彷彿遠方的潮水趁著夜色退去,他知道‘方陣’已經悄然離開。
放下痠麻的手臂,他回撥了那個被掐掉的電話:“羅布。剛才有特殊情況,不方便接……嗯,我找到那個線人了,不過,他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羅布失聲叫起來,“怎麼死的?完蛋了完蛋了,我要被維罵死!你知道雖然他總是嫌那傢伙口是心非、牆頭草,還是個前科累累的混蛋,但畢竟是個經營多年的情報點,不能這麼說沒就沒了!”
“告訴他我很抱歉,願意做出補償。我這裡有一段兇手的影片,如果他需要的話我就發過去。”
“兇手的影片?你怎麼弄到的?”
“個人小技巧。”里奧說。
在剛才掐斷鈴聲,握著手機重新舉起手時,他偷偷按下了攝像快捷鍵,攝像頭從指縫間對準了背後的持槍者,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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