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那張一模一樣。)阿莉亞緩緩地說:“我丈夫不會撇下我獨自去觀光旅遊的。他可能是離開我了,但是他不會獨自去旅遊的。為了這次旅行,我們計劃了好幾個星期。主要是他在計劃。他在我們打算去的旅遊景點和‘地質’景點上都做了標記,他甚至還在我們要參觀的地方按順序寫上了號碼。”她聲調呆板地說,“你們該瞭解吉爾伯特?厄爾斯金,知道他不會幹這種事的。”
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身穿灰色斜紋嗶嘰布料套裝、肩寬、胸部豐滿的女人並不打算去爭論什麼。但爭論還是要發生的。
“厄爾斯金夫人,我們表示理解。但是厄爾斯金先生的這張照片已經被早晨在大瀑布看到那名男子的目擊者確認過了,可以‘基本確定’了。在山羊島。就是您剛剛說厄爾斯金先生從酒店房間裡消失不久以後。”
“我說過嗎?我怎麼會講那種話?”阿莉亞激動地說。“我可以確定我說過的是我不知道時間。我對時間沒有概念。我睡著的時候,時間與我無關。一定是有人在撒謊。”
“沒有人撒謊,厄爾斯金夫人。為什麼有人撒謊呢?我們只是想幫助您。”
“如果我丈夫走了,他就走了,這忙怎麼幫?你們怎麼幫我?”
“您丈夫失蹤了,有人在馬蹄瀑布那裡看到了一名男子——“落入”河中——”
“吉爾伯特不會幹那種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所說的‘落入’,實際上就是‘跳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吉爾伯特決不會做出那種絕望的事的,他是上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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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瀑布的寡婦新娘在尋人(9)
“我們理解,厄爾斯金夫人。但是——”
“你們不理解!吉爾伯特會離我而去,可是他不會離開上帝的。”
阿莉亞堅決地說。她覺得,這些無知的陌生人是在故意激怒她,好讓她承認自己是造成吉爾伯特這種結局的罪人,好讓她懺悔。
一名男警官清了清嗓子,問道:“厄爾斯金夫人,您和丈夫——吵架了嗎?”
阿莉亞搖搖頭。“從不。”
“你們沒有吵架。任何時候,從來沒有過。”
“從沒吵過,任何時候。”
“他有什麼煩心事嗎?”
“什麼樣的‘煩心事’呢?吉爾伯特有事情總是藏在心裡,他是一個非常特立獨行的人。”
“您覺得他有什麼煩心事嗎?在他‘失蹤’之前的幾個小時裡?”
阿莉亞努力在回想。她又看到丈夫那滿是汗水、扭曲變形的臉。面目猙獰,緊咬著牙,看上去像萬聖節前的空心南瓜燈。她又聽到丈夫嘴裡發出的尖叫聲。她不能出賣自己的丈夫,他的醜行也會使她感到不光彩。
阿莉亞鄭重地搖搖頭。
“您說他沒有留下紙條?”
“沒有。”
“沒有什麼暗示——他為什麼想離開您?可能去了哪裡呢?”
阿莉亞搖搖頭,撩開貼在臉上的一縷頭髮,她的臉在發燙。天啊,她在出汗!不斷地出啊。活像個受審的女犯人。好幾個時辰了,她一直在顫抖。突然她感覺這裡空氣不再流通,有點熱。地心開啟,釋放出蒸汽一樣的熱量。阿莉亞臉上帶著讓人震驚的笑容,她看到自己手上戴著那雙白色針織手套,那還是年邁的姑姥姥路易絲送給她的嫁妝呢。
嫁妝!阿莉亞咬住嘴唇,竭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在你們到尼亞加拉大瀑布度蜜月之前,比如在籌備婚禮的時候,有什麼不和的跡象嗎?發生過什麼不快的事情麼,厄爾斯金先生或者是您自己?”
阿莉亞幾乎沒有聽到過如此無禮的問題。沒有。
警官們用滿是挑剔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看著阿莉亞。她覺得警官們似乎在互相交換眼神,那麼巧妙,阿莉亞幾乎覺察不到。當然,他們處理此類事情是輕車熟路了。審問罪犯。他們對此老練極了,就像音樂家的三重奏。絃樂三重奏。阿莉亞是個外來的獨唱者,是個總是找不準音高的女高音。
“有關您丈夫的事,我們已經發出了一份緊急公告,厄爾斯金太太。還派出了搜救隊沿河的兩岸搜尋,尋找——落水者的屍體。”身穿灰色斜紋嗶嘰布料套裝的女警官停頓了一下。“您需要我們現在通知您的家人嗎?還有厄爾斯金先生的家人?”
那個女人說話時態度很和藹。阿莉亞卻有一種衝動——朝那張醜陋又跋扈的臉上扇一巴掌。
“你一直在問我這個,”她尖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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