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身下予取予求的男人。
怎麼會做那樣的夢?是不是太久沒有碰過人的緣故?
自嘲地笑笑,裴陵心說自己喝多了不成。他伸手,想伸個懶腰,但那手卻被另外一隻手掌握住,那是一隻佈滿繭子的手掌,掌心帶著溫暖,手指夾著溫柔,就那樣輕輕地彎曲,小心地將裴陵的手包裹,像是對待很珍貴的東西。
一瞬間,血似乎變得冰冷。從頭開始消失,直到腳下。忍耐住不發出帶著憤怒和少許驚恐的低吼,裴陵轉動僵硬的脖頸看向床裡,跟左三知的眼眸對上。
「醒了?」左三知握住裴陵的手,低頭在裴陵唇上烙下一記親吻,接著又把舌尖探入,輕車熟路地挑逗。
被事情本來面目擊中而動彈不得的裴陵則呆愣著,等左三知溫柔的嘴唇離開很久後才瞪圓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吐了出來。
從憤怒到屈服,從抗拒到迎合,從吃痛到歡娛……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的。原來自己在左三知的胯下呻吟、自己緊緊抱住左三知的背、自己緊閉眼睛用動作催促左三知快些都是真實的!
用手撐住了床,裴陵猛地坐了起來,不顧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從床上翻滾般掉到地上。他慌亂地找著自己的衣衫,用顫抖的手拎起來要穿好,可低頭,卻看見腿間都是紅色和白色的液體,上身也有,就那麼明晃晃凝固在腹部,像是嘲笑著什麼。
「裴陵。」左三知從床上下來,伸手要抱住裴陵,可裴陵卻回頭狠狠給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頰上。
「裴陵。」左三知擦去嘴角的血跡。望著裴陵眼中的憤怒和絕望,他用手捉住了裴陵的肩膀。
「放開!」裴陵又是一拳打在了左三知的臉上,雲雨多次,他本已累乏,但盛怒之下也不知道從何生出力氣,打得左三知頭偏向一側,血又從嘴角流了出來。
一拳、兩拳、三拳……裴陵瘋了一樣把拳頭打在左三知的臉上、身上,像是要把身體中的怒火都打出來。
左三知沒有開口,也沒有還手。在裴陵打累了、再也抬不起手的時候,他才又擦去嘴角的血,上前抱住了裴陵,摸撫裴陵的後背,用嘴唇吻去裴陵眼角溢位的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淚。
「……放開……」裴陵怔了怔,卻又大聲吼了起來:「放開我!」他猛地推開左三知,半走半爬地「衝」向門外,
看著裴陵搖搖晃晃卻拼命遠離的模樣,左三知張著的手閉頹然垂下,也沒再說話。
他的嘴角緊緊地抿在一起,眉毛也微微擰著,眼底更加幽暗。眼睜睜看著裴陵吃力地開啟門,朝院中栓馬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他依然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得到了嗎?可得到的跟心中想的還差多少?那個方才還在懷中呻吟喘息的男人又為何變了臉色?
是不是因為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是那個軍奴……劉時英出身貧寒,與他少年時在軍學交好,所以,他看劉時英的目光從來沒有過一絲輕蔑。
但無論自己殺掉多少敵人,立了多少軍功,在他心中,依然只是那個被他壓在身下任他搓圓搓扁的軍奴。即使他對自己……
「就是這樣的結果嗎?」左三知仰面緩緩躺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自己充滿倦色跟失落的雙眼,傾聽裴陵在院子中艱難的走動聲。
拖著疲憊已極的身體靠近自己的棗紅馬,裴陵覺得身體的疼痛跟勞乏使得這段短短的距離那麼地漫長。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馬旁,卻發現自己連上馬的力氣也沒有了。
「蹲下。」裴陵解開馬韁繩,雙手扶著馬背,讓馬跪下。那棗紅馬通人性,立刻屈了腿,躺在地上讓裴陵抱住自己的背,待裴陵抱緊了,才重新站起來,從下人忘記鎖上的大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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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賓士在後半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裴陵覺得後面那處火燒火燎地疼。他咬緊牙關,不想追究眼眶中溼潤的東西是什麼。
他只是抱住棗紅馬的脖子,希望離剛才事情發生過的地方越遠越好。而他胯下的棗紅馬也通人性般,拼命加快速度,四蹄彷彿騰空,踏在街心的石子路上,留下一連串清脆的馬蹄聲。
裴陵在望北城的府邸中,他的兩名家將裴勇、裴義已經睡下。
兩人等裴陵到很晚,可後來劉時英過來說裴陵被左三知帶走了,他們便以為裴陵是去和左三知敘舊,沒有多想,徑自先睡了。可睡到後半夜,機警的裴義聽下人說有人在外面敲門,便穿衣叫上裴勇出來探看。
「兩位爺,不是哪位軍爺找咱們將軍吧?我只聽到敲門聲,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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