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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退回固守,而胡人則投表請和,還準備了大批的貢品,準備運到京城。
「請和?」這樣朝廷的局勢不是更復雜了?他抬頭想叫左三知把信給自己看,卻發現左三知也在沈思什麼。
「你在想什麼?」
「在想是戰是和……啊,大人恕罪。」左三知在裴陵的准許下習武學文,也長了不少見識,加上從小見過不少戰事,便對這些東西甚感興趣。
「哦,那你說說你的看法。」裴陵一樂,我還沒有聽你談過軍務呢。
「這……那小人就直言了。」左三知看裴陵不像是開玩笑,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數月前,胡人襲營是大規模的,便說明他們有備而來。從襲營之後的損失來看,他們主要的目標是劫掠糧草,順便打擊我們在邊關的勢力,而且他們遊牧,居無定所,也不怕我們反擊後將他們全數殲滅。再說,劉大人的這場勝利也不是完勝,打仗貴在糧草,西路軍的糧草大部分由朝廷調撥,所以朝廷顧慮到西路軍不能久駐邊關,很可能答應胡人的議和。只是這議和……」
「這議和怎地?」裴陵總覺得左三知欲言又止。
「這議和似乎不是胡人的真意。隨裴勇、裴義兩位大人帶隊去查探,小人得大人的允許也跟去幾回,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不對勁?」裴陵皺眉,心說難道是詐降?
「馬糞。」左三知想了想,「查探時,我發現一些僻靜處有馬糞,但踩碎看,並不是我們大周軍的馬糞。雖然兩者很像,但小人餵馬多年,所以分辨得出。」
「你是說胡人也深入我們這邊查探?不過據時英說他們的主力都在西邊,難道……」裴陵越想越覺得這裡面很不對勁。
「難不成他們在這裡打探,然後準備集結於此?」左三知明白望北城是重地,但望北城東北方向的關隘還有一路軍守著,雖然沒有西路軍人那麼多,但也足以把胡人擋在外面了。
「朝廷既然派了李振中將軍出來,暫時也不能讓他回師,至於胡人那邊求和的事情,也得有段日子才能傳入皇上的耳朵。我先寫個呈帖把你的發現告訴都指揮史大人,請他命令這幾衛人馬多加小心吧。」裴陵說罷,伸手拉過左三知,在左三知胯下摸了把。
「大人。」左三知看看營帳的門簾,心說可別有人進來。
「你去望北城取信,可逛過青樓?從前是軍奴,只能忍耐,如今當了兵,也可以去花錢買營妓了。」想到裴勇、裴義一聽說去望北城辦事就興奮的樣子,裴陵也忍不住調侃了左三知幾句。
「小人不敢。大人明察。」
「明察?怎麼查?難道把你扒光了看?以你的個性,想必做過後,那裡也清洗得乾淨,怎麼會給我拿住把柄?」裴陵想好要如何辦,心中也輕鬆了些。他見左三知一臉嚴肅,忍不住戲弄起來。平素只在夜裡拉左三知雲雨,黑暗中,左三知的表情看不太清,只有白天才能發現,左三知眼眸中的隱忍之色是越發深沈了。
「小人沒有。」每天伺候裴陵都忙個半死,哪有心情尋歡作樂?何況前路漫漫,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怎麼可能往那方面想。
「那我就當你沒有吧。」裴陵點頭,站起身來從後面摟住了左三知,用手在他的雙丘上按壓,在左三知耳邊低語道:「如果你去了,那就用學來的姿勢伺候我吧。」
左三知聽到裴陵的要求便猛地回頭,待看見裴陵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不禁一動。他發現裴陵輕聲說話時起的雙眼很是好看,細長細長,狡黠中卻也溫情脈脈,像是古書中那些有情有意的才子,找看對眼的女子求歡。只不過,那偶爾流露的溫柔也難掩性情中的驕傲,讓他每看在眼裡,就想到裴陵從亂軍中救起他時那高不可攀的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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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裴陵便細心寫了呈帖,將自己這邊的變化報給都指揮史,他知道劉時英那邊的戰況都指揮史也應該收到。如此一來,都指揮史就可以把所有的情況都奏報朝廷,同意議和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不出裴陵所料,都指揮史收到他的呈報很重視,立刻寫了奏摺給朝廷,結果朝廷便下旨,讓李振中依然帶兵來邊關,至於胡人的議和容後再談,胡人那些貢品也暫不允許進入大周的城關。
可接下來,還是有件事情出了意料,由於李振中帶了大量兵馬,而糧草卻要遲些運到,因此李振中大軍暫定駐紮在望北城附近,先借用望北城中囤積的糧草,而他這個衛指揮史便被派去迎接李振中的大軍去望北城。
接就接吧,不過李振中那老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