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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與城共存亡。
此刻見到裴陵的疲憊面容,心裡也湧起愛惜,上前扶起裴陵道:「是不怪你,是那關隘手將不察,我方才派人去,聽說那人在胡人大軍入關時被殺了。唉,死無對證,算了,日後再說。你好好休息,這幾日,望北城能死守下來都是你的功勞。」
「一切都是將軍的決策英明。末將只是僥倖,如不是將軍回軍及時,望北城之危怎能輕易解救?」裴陵聽李振中的口風,心裡石頭落地,但他明白這不過是暫時的安定,等事情到了朝廷上,說不準又會受什麼牽連。
「小子謙虛了。英雄出少年,將來,這天下都是你們的,哈哈。對了,那天斷後,那個給你牽馬的左三知跟不及你的腳步,便留在我的隊伍中。這次,他立了不少功勞。唉,我老糊塗了,你也累了,先下去包紮休息吧,一切慶功會上再說。」李振中捻著鬍鬚呵呵一樂。
「是,末將告退。」裴陵點頭告退,出了帳棚。戰事結束後,他便讓裴義去找左三知的下落,可裴義沒找到,方才聽李振中那麼說,想來左三知應該是在李振中麾下的傷兵營了,沒來見自己,顯然傷勢還頗重。
裴勇、裴義正守在門口,見裴陵心平氣和進去、滿面怒意出來,便問道:「二少爺,您這是……」
「你們兩個去把我背囊裡的傷藥取來,有個笨蛋受了重傷。」裴陵冷笑道。
「誰啊?」裴義呆呆追問。
「啊,難道左三知還活著?」裴勇反應快,拽住裴義就跑去取傷藥。兩人跟著裴陵在傷兵營七找八找,終於打聽到左三知是單獨住在一個帳蓬裡。
「將軍說左三知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派小的們好好照顧左大人。」那帳篷門口的兵士跟裴陵如此解釋,裴陵聽罷皺眉,讓裴勇、裴義先代替那兵士守在外面,自己帶著藥進去。
左三知經歷數日的苦戰,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剛剛軍醫來過為他上藥,又給他喝了點什麼,他身上疼痛,便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但半夢半醒之間,感覺什麼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好像是探看自己的呼吸,而緊接著,有些冰冷的氣息就包圍了自己。
「別、別,趕緊躺下。」裴勇上前把左三知扶住,轉手將裴陵給的祖傳傷藥遞給軍醫。那軍醫聞了聞,知道是上好的東西,便用藥酒將其潤溼,糊在左三知剛剛洗淨的傷口上。
「左大人,下面的兵士都這麼稱呼你了,不錯嘛。」裴陵發現左三知的呼吸還均勻,便抬手給了左三知一個嘴巴。但他手勁甚輕,像是撫摸一樣,在左三知的臉頰掠過,還帶著掌心那暖暖的體溫。
是裴陵!左三知聽到這個聲音,忙睜開眼睛,要起身叩拜,結果被裴陵狠狠按在傷口上,強迫他又躺下。
「亂軍之中你棄我而去,不錯啊,我治你個擅離職守的罪如何?」見左三知疼得眉頭都擰在一起,裴陵得意地笑了。
他用手掀開左三知的衣服,從上到下檢視左三知的傷勢,見到左三知胸口附近那又深又長的刀口,便又冷哼,握手成拳,在那傷口上狠狠錐了一下,疼得左三知低喊。
「大人,當時敵軍太多,小人實在追不上您。」左三忍著疼,拽住裴陵還要捶自己另外幾個傷口的手。
「追不上?你騙誰?」裴陵訕笑,避開左三知的推拒,把手放在左三知的腿根處摸撫,「用性命換來的功勳果然不錯,連李振中都大加讚揚你。」
「將軍他過獎了。」左三知勉強笑道:「我一個普通兵士能有什麼能耐,不過是敢於拼命罷了。」
「別繞圈子了。跟我說說,他是怎麼贏的。」裴陵鄧了左三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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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他用兵有術,且打且退,依靠附近山谷險要狙擊敵人,又派人跟西路軍求援,兩方夾擊,擊退敵兵後又分了部分兵馬從小路疾行,來援助望北城。」左三知避重就輕。
「他怎麼知道附近有山谷?他又是從哪條路派兵求援的?難道李振中大人有千里眼?」裴陵逼問,又把手上的傷藥丟在左三知的腦側:「我裴家的祖傳傷藥,等下找人來餵你吧。左、大、人,哼哼,李振中都說你勞苦功高,你升遷一事看來是定了。」
「大人,你何必逼我說明白。我當了多年的軍奴,跟隨大軍在邊關各處遷移,所以對很多地方都有記憶。」左三知苦笑,繼續道:「加上在你帳下讀了不少書,也陪大人你看了不少地圖,自然記得何處有什麼險要。」
「哼哼,我就知道……左三知……如果,如果……」裴陵聽到想要的回答才滿意。他想了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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