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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教授說完，大家哈哈大笑，楓月笑起來，露出兩排雪白如貝的牙齒。楓月笑完，幫我倒茶，然後問我說：“還沒請教你的尊姓大名？你的職業？”

“梁石格，在深圳恩明醫院工作，以前是麻醉師，現在是ICU醫生。”我說到這裡，一股莫名的憂傷盪漾在心中，我又為我失去ICU主任一職而梗梗於懷。楓月彷彿看透我的心思，於是說：“不好意思，問些不該問的。好啦，我們還是談談樓蘭國吧。你算是一個業餘的樓蘭國研究員呀，能夠談到晉朝知識分子去樓蘭避難的科題，已經到了較深的層面。”

“楊教授，你認為樓蘭的消亡是蝴蝶的原因，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蝴蝶的幼蟲可以吃掉植物的根，從而讓土壤沙漠化，但蝴蝶飛翔擊起的氣流，可以引起風暴，從而導致了樓蘭被沙漠吞食了，有可能嗎？”

楊教授回我一微笑，說：“我是透過實驗得出來的。”然後，他打了膝上型電腦，點開了一個叫《古樓蘭氣候實驗模式》的軟體。即時樓蘭古城復原圖，堅固的古城裡，一條河彎曲穿過，城裡民宅整齊排列，還密密麻麻聳立著高高的褐紅色的佛塔。商旅在古老的巷子裡閃動，不時傳來陣陣的駝鈴聲，偶爾從奇裝異服的商人口中發出陌生的聲音……

蝴蝶效應（4）

楊教授點選一下蝴蝶程式，馬上出現無數只蝴蝶在飛。那蝴蝶鼓起氣流，漸漸引起了樓蘭上空的氣流變稀薄，招來塔木裡盤地風暴，沙塵如黃色的銀幕，把這個樓蘭包圍了。實驗錄影放完後，楊教授鄭重對我說：“我的氣候模擬實驗方案，是從美國氣象中心購買的，是全世界的權威。”

我點點頭。

楊教授繼續說：“你研究樓蘭古國有一定的深度。”

“我只是紙上談兵，靠一些文獻來考古已經過時了。不過，我在一些文獻發現衛植這個人，但又不肯確定。還有，我發現一些佉盧文與他有關，我把它們帶來，希望楊教授能幫我翻譯。”

楊教授說：“年青人真謙虛，實話說，你問到這些問題，也是我們最新研究的層面，我們希望從這個線索解開樓國消亡的原因與時間。衛植這個人，我們在樓蘭一些殘簡發現的。你把帶來的佉盧文給我看看，也許有意外的收穫。”

我把寫剩餘拆散的文字紙條遞給楊教授。他瞟一眼，然後拿給楓月。楓月低一頭掃一眼，用疑慮的眼神瞟我一眼，說：“這是原句嗎？”

“是，是一位老人給我的，他是樓蘭愛好者。”我騙她說。

她“哦”一聲，然後低頭仔細看一會紙上的字，又給一個眼色楊教授，不到兩分鐘，楓月把這些字翻譯好，她遞給楊教授。楊教授遞給我，然後說：“梁醫生，我看你是個有考古天份的年青人，不如加入我們研究所，你就有機會去沙漠考古樓蘭了。”

“也許你被我的外表迷惑了。仿且，好象國家也不允許普通百姓去挖掘文物，更不允許國外的研究機構。我想，還是找些文獻打發時間，寫寫部落格算了。”我說完，看一眼譯文：佛塔十里東，樓蘭秘密藏。

“我原來是甘肅一家考古研究所工作，4年前才加入美國某研究所工作的。近年，該研究所大量招研究員，希望你別錯過這個機會。學術是屬於全世界的，文物是屬於全人類的，我們只講學術，不談政治。”楊教授危襟正座，一臉正氣跟我說。

“我還沒有變色人的天份，我的面板怎麼曬還是黃色的。”我說。

楊教授臉色頓時變紅了，又變白色，故作溫和地說：“魏晉士人比較有風骨，看來梁醫生研究樓蘭的魏晉士人也有一段時間了，魏晉的風骨潛移默化到你骨髓裡面了。中國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知識分子，才把中華文化延續至今。”

“中華文化要發展，還需要你們去吸收全世界優秀文化來為中華文化添磚加瓦呀。考古是一種學術，應該讓高素質的人去研究，我輩來享受你們研究成果就可以了。”我然後拿筷子，夾起一聲爆裂的尤魚說：“就像這條小魚，廚師做好，我來吃，要我去學廚，我可能找不到理由。”

楊教授哈哈大笑，然後說：“我不勉強你，不過，如果有一天你願意的話，可以找我。來，乾杯！”

“乾杯。”我舉杯與他輕碰，感覺他握杯的手特別有力，而我的手在顫抖，臉色黑青，本來充滿檀香味的紅酒，頓時變成一種噁心的氣味。我真不想喝下去，但一飲而盡的楊教授與楓月用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