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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強巴四人揹著碩大的包袱在並不熟悉的街道上飛奔,若說四人畏懼巴薩卡人多勢眾倒也未必,只是這樣一來,首受其害的就是租房的霍爾門,他們事後可以一走了之,霍爾門卻無法再呆在普圖馬約了,現在走了霍爾門便可以推託;而且事情如果鬧大,就不是一兩人的問題,對國家外交都有一定影響。
巴桑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岳陽道:“不知道有多少敵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座城市不歡迎我們啊,看來我們只好提前進入叢林了。”
卓木強巴道:“可是船呢?”按計劃,他們是打算走水路前進的。
張立頗有信心道:“我們已經在岸口附近訂租了一條船,只不過提前取來用罷了。”
“帶路。”
三十分鐘後,四人已經看不到喧囂的港口了,這條梭形船長約六米,中間寬兩米,也是三橫四格,包袱就放在每人手邊,以便出現突發事故能保住包裹不失,四人都是操槳手。拐過一個河灣,就再也看不見象徵文明的建築了,環境寧謐下來,河水潺潺的流著,彷彿時空都停止了運轉,給人一種安詳的享受。
叢林深不可測,參天巨樹比比皆是,美洲的雲杉能高達百米,直徑十幾米,周長二十幾米,需要十七八個成年男子才能合抱,而且上下一樣粗細,是名副其實的樹中巨人。叢林中時時傳出各種不知名的鳥鳴獸嘯,但放眼望去,除了一片片遮天蔽日的密林,什麼也看不到。四人行進在河道中,兩岸巨樹環抱,河道稍窄,怎麼看也象在一線天行船,偶爾一兩隻金剛鸚鵡從頭頂掠過,那五彩斑斕的羽毛在陽光下光彩奪目。這番景象,與他們闖過的雲南西雙版納森林,完全是兩個世界。
反正順流而下,四人都懶得划槳,只些許控制住船的方向,然後目不暇接的欣賞著兩岸的異國風景。行至淺灘,河水清澈見底,在五花石上搖曳遊蕩著各種彩色的魚,雖然他們都被要求強記過各種危險動物,也特意查閱了南美洲資料,但面對這許多形形色色的魚兒,還是叫不出名字,只看它們在水裡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彷彿天氣也涼爽了,心境也平和了,只讓人舒服得想跳入水中,與魚同戲。
既然有人把舵,張立乾脆放下木槳,雙手墊頭的仰面躺下來,看著頭頂的一線天,愜意道:“這簡直比去海南島旅遊還過癮,看來照這樣的速度,我們會提前到達目的地啊。”
岳陽將手垂入水中,撥弄著清流道:“看來某人在這裡樂不思蜀了。”
張立道:“唉,我還聽某人說這裡危機四伏,步步殺機啊,看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巴桑握槳把舵,冷哼一聲。卓木強巴道:“我們才剛剛離開普圖馬約,還不足十公里,根本就不算進入真正的叢林,如果這裡就開始危險,那普圖馬約裡的人每天都會睡不著覺。”
岳陽抬頭看天色道:“天馬上就要黑了,現在我們要解決的問題是,在什麼地方宿營。”
張立道:“不如就在附近選一處登岸怎麼樣?”
卓木強巴道:“不行,普圖馬約那些人找不到我們,說不定會追來,就算要宿營,也要進入雨林深處以後再選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紮營。”
說到被人追趕,岳陽思索道:“這件事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會惹上毒販子?”
巴桑冷峻道:“剛剛開始就碰到了毒品販子,居然還不能引起你們的警覺麼?你們還有心情躺在那裡,要是我,此刻哪怕只有風吹草動也會讓我驚出冷汗。”
張立坐直道:“這怎麼說?”
巴桑道:“這一帶就是毒品販子的勢力範圍,他們活躍在叢林之中,對這裡河道和密林分佈的情況比政府和科考隊還熟悉,不然他們要成功走私,靠什麼來越過邊界。可以說,惹上他們,比惹上當地政府還可怕。”這是巴桑作為盜獵分子時的經驗之談。
張立臉色不變,道:“你,你不是危言聳聽吧?”
卓木強巴肯定道:“不,巴桑說的是真的,從此以後,我們在這條河道穿行的危險程度,至少比估計的要提高一倍以上。”
岳陽道:“那可太危險了,如果是真的,他們說不定會派出一輛汽艇,七八個武裝分子手持槍械,再架兩門榴彈炮,一挺機槍,追上我們就把我們轟得稀爛。”
卓木強巴笑笑,道:“也不是那麼絕對——”聲音被張立生硬的打斷,只見他臉色僵硬,雙眼發呆圓直,斬釘截鐵道:“不,就是那麼絕對!”
卓木強巴驚然回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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