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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大臣以劉統勳為領班,接下來便是劉綸、于敏中、豐升額、慶桂。這是乾隆朝漢臣最得勢的一屆軍機,領班及排名前二的三位軍機大臣都是漢人,而滿人中的豐升額、慶桂無論是年紀還是資歷都是這三位漢臣的晚輩,並且兩位滿臣都沒有加銜、沒有大學士的帽子,一看就是來學習經驗的。
“念。”乾隆看到劉統勳出列時,滿臣那邊的不甘心。乾隆其實也有些怒意,如果不是滿臣自己不爭氣,他又何必將三位漢臣排在最前列?不過對於滿臣與漢臣之間的小心思,乾隆並不反對,如果大臣們一團和氣的話,那著急的就該是他這個皇帝了。
劉統勳貴為軍機大臣自然早就看過了這份奏摺,他也明白乾隆要在大朝會上念奏摺的意思。自從永璇將心思轉向南方之後,原本北方尚武的氣氛便大受挫折,雖有和親王與果郡王兩位老親王撐著,但無奈乾隆的這兩個弟弟都不是身子骨好的人。跟那群不思進取的宗室勞心勞力之後,一個個都病倒了。太醫診脈之後,都說只能“好生養著”。乾隆也沒有追問,他曉得這話背後的意思就是“熬日子”。雖然和親王還能鎮住內務府,他的三個嫡子也看著長起來了,但是卻還不能代替他們老父親。如今俄國在北方覬覦,西邊的回疆也因此有些不太平。乾隆需要一個振奮人心的東西,而永璇的摺子自然給了他一個渠道。
在劉統勳抑揚頓挫地聲音下,所有大臣都明白了,敢情八阿哥又打勝仗了,還是將那英國人的遠東艦隊打得全軍覆沒了。雖然此時的大臣還是滿腦子天朝上國的感覺,但是畢竟清朝開埠已久,還是有一些大臣知道一些世界上的事情。那英國聽說乃是海上第一的強國,居然被咱們打敗了?
永璇說到最後,準備命廣東巡撫德保將遠東艦隊總司令墨菲斯及各艦高階軍官約七十餘人,獻俘於京城。
“準!”乾隆怎麼會不準奏如此漲自己面子的事情。而且乾隆很高興永璇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將軍功全部推了出來。這能來獻俘的人自然是軍功前幾的人,德保本來就是乾隆的心腹。自己的奴才得了體面,乾隆自然高興,他很高興自己有“識人之慧”。
不過相對於乾隆的得意,德保卻有些陰沉。“老夫不得不說,這八阿哥端得是好心思。”
“大人為何這般說?”幾個幕僚原本都為自己的東家主持獻俘而高興,但似乎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老夫在廣州經營近十年,早就將廣州乃至廣東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那八阿哥若要以香港、澳門為首帶動整個廣東勢必就會引起老夫的不滿。如今藉著獻俘一事,讓老夫在皇上面前大大地露上一臉,以皇上的心思,豈能不升遷老夫一番?老夫這一走,廣東必然會落入八阿哥的手裡。偏偏八阿哥行得乃是陽謀,老夫不僅不能拒絕,還得好好謝謝他一番。”
“若是如此,東家大可不去。”
“不去?”德保眼中閃出一絲精光,“老夫是皇上在南邊的一條狗不錯,但是老夫只有皇上這個主子,主子卻有無數條狗在南方。沒了老夫,皇上依舊可以掌控廣東。若是老夫不識抬舉,不僅得罪了八阿哥,更得罪了皇上。得罪了皇上的話,還能有我的好果子?罷了罷了!老夫橫豎在廣東依舊撈夠本了,就算此時罷官也能當上一個清閒的富家翁了。八阿哥雖然心思在廣東,但是對於老夫來說,這也不失為一個臺階。”
“阿瑪,如今你身子骨不大好,西山那邊的事情還是少操些心罷。”永璸道。
“再不掙命就來不及了。”和親王弘晝淡淡地說,本來歷史上弘晝死於傅恆之前。但是如今傅恆已經病死,弘晝也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你大哥永璧橫豎會承襲我的爵位,我不擔心了;你四弟永琨管著海軍衙門,且有軍功在身,我也不擔心;你五弟永璔還小,日後瞧著我的面子,皇上自然也會照拂一二。獨獨是你,對那些個奇技淫巧上心不已。故而我求來鐵器工場的差事,日後若我去了,這位置不能給旁人,自然還是你的。”
“阿瑪!”永璸忙打斷弘晝的話。
“你讓我說完!” 弘晝橫了永璸一眼,“鐵器工場有著我大清朝最寶貴的秘密,你是個實心眼的孩子,我就怕你嘴巴不牢。我明日便會上本求皇上讓你去那當差,你給我記牢一件事,鐵器工場的事情只能告訴兩個人,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八阿哥。若是你將事情告訴了八阿哥,記得要原原本本再告訴皇上一次。除了這兩個人外,就算是你阿瑪我來問你,你也不能說!”
“是。”
弘晝長嘆了口氣,“這天下只怕是八阿哥的了,就算我那皇帝哥哥不樂意,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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