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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就知道喝酒!”趙剛有些脾氣,“素日裡若肯多花些功夫在課業上,哪裡要老子對著學政老爺磕頭?可又曾闖禍?如今喬大人新官上任,可別撞到他手裡。況且八王爺也在城裡坐著,如果惹下什麼天大的禍事,只怕是全家都要被牽連。”
趙夫人唬了一跳,忽然想起了什麼,正要說話,忽然前門的下人跑了進來,“不好了!老爺,府裡派人來拘押少爺了。”
“慌張什麼?”趙剛心裡暗罵一句,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人剛要說什麼,忽然看到甄義走了進來。那甄義乃是趙剛的副手,見趙剛在,只得道:“趙頭,這是喬大人親自過問的案子,還請趙公子出來,屬下斷不敢委屈了他。”
趙剛一聽,只得讓人將趙一鳴叫了過來,然後悄悄地遞了塊碎銀子在甄義手裡,低聲道:“我平日裡待兄弟不薄,還請兄弟給我個確信。”
甄義想了想,道:“趙公子今日在城門外撞倒了兩個姑娘,一死一傷,兩家人在府門外擊鼓鳴冤。”
“這個混賬!”趙剛心裡也懊惱,自己這兒子怎麼這般不懂事?如果只是出了點車禍本也牽扯不到他頭上,可這混賬卻偏偏跑了,這不是罪如今也成了罪。
“還有一句話要告訴趙頭,趙公子在城門外說了句話,將您也牽扯了進來。雖然喬大人現在沒發作您,只怕案子一審,趙頭您也不好交代。您若是有什麼關係,趕緊地。喬大人那您也趕緊過去請罪。”
“有勞兄弟了。”
其實那兩家人一去擊鼓鳴冤,永璇便曉得了。他正與金鏞在商議這事。
“王爺,這是喬大人樹立威信的時候,蘇州城裡大魚大蝦可都盯著呢。”
“我知道。”永璇皺了下眉頭,其實按照民憤,這幾個人是足夠問斬的。但是那趙一鳴畢竟不是親手殺死那個姑娘的人,放在後世也就是交通肇事外加肇事逃逸。而且與後世不同的是,趙一鳴只是車裡的乘客,無論如何也不好牽扯。但是如果不聞不問的話,只怕從此蘇州城裡的人就不講喬東亮放在眼裡了。
“按照大清律,那個趙一鳴是不會重罪的,頂多就是‘縱奴行兇’,而趙剛則是‘教子不嚴’,最多就是落下個不好的名聲罷了。”
“那就足夠了。”永璇笑道。雖然清朝的法律的確沒法子送趙剛父子去死,可是古代官員除了看能力之外,還要看官吏的道德水平。更重要的是,這趙剛不過是個小吏。雖然後世的小吏就是公務員,但在清朝,官與吏那可是雲泥之別。
“王爺的意思是?”
“讓東亮秉公辦理吧。”永璇笑著揮揮手,“儘量在銀子上多補助那兩家人。至於那趙剛,就別呆在府衙裡了。”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風景舊曾諳(上)
在蘇州短暫停留一個月之後,永璇再度出發。他接下來要拜訪的城市是江南招商局的總部——上海,然後就是浙商的大本營——杭州。最後將要去未來南洋海軍的所在地——福州。
從蘇州前往上海,永璇沒有再從水路走,而是選擇了馳道。早在永璇決定將招商局重心南遷的時候,蘇滬馳道便提上了議事日程。按照永璇的計劃,蘇滬杭三地之間的馳道是必須要修建的,因為這樣才能將蘇州港、杭州港以及上海港連貫起來,這樣才能形成一條縱貫南北的運輸線,同時將上海的經濟縱深擴大。僅僅繁榮一個上海是不夠,未來的長江三角洲地帶可是有著黃金三角洲之稱,只要建設得好,上海這個未來的經濟中心城市是跑不了的。
永璇在自己的馬車裡沉思,馬車賓士在蘇滬馳道上,但是計劃中的滬杭馳道卻始終沒有完工。並非是因為資金或勞動力的問題,而是杭州並不願意加入所謂的“蘇滬杭計劃”。起初永璇是以為杭州放不下“天下第一城”的虛名,後來卻發現這背後有浙商的影子。
商人在中國的地位很低,但是不代表富商對官場沒有影響力。何況在永璇的倡導下,現在的商人地位已經有了明顯改善。浙商對杭州府,甚至整個浙江省的影響力卻是非常大的。
“金先生,你看為何杭州府不願加入本王的這個‘蘇滬杭計劃’?”
“王爺,須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果不是有利可圖,浙商們何必冒著得罪王爺的危險來阻止這個計劃呢?”金鏞其實知道永璇已經有答案,於是只是微微點醒罷了。
“的確,西方有位哲人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