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你怎麼知道,葉雁痕沒有使用與你相同的辦法?”
王嘯巖吃了一驚,有些結巴地說:“難道……難道葉總也……”
“不錯!江蘇連雲港籍下崗女工劉曉輝,現在就在葉雁痕手上。”蕭邦正色道,“‘12。21’海難僅有五人生還,也就是說,這五個人最有可能知道當日船上發生了什麼事,是見證人。我有幸接觸過三個,即瀋陽的施海龍、旅順的洪文光和在雲臺做服裝生意的山東棗莊籍女子王玉梅。也許在孟中華眼裡,我是查不下去了,就回來了。其實,當我查到王玉梅那裡時,猛然發現我做的這些工作,雖然不能說毫無意義,但價值並不大。而孟中華、葉雁痕和王總將思維努力伸向這五個倖存者,各自打著算盤,想炮製所謂的證據,可以說毫無意義。因為,我斷定,即使將這五個人全部找到大港來,都不能查出‘12。21’海難的真相。”
蘇錦帆一直在聽,直到這時才插話:“那麼,既然蕭總知道透過這五個人不能找到‘12。21’海難的真相,為何還要去做那些無用功呢?”
這也是王嘯巖想問的問題。
“蘇總,我說過,我前些天的工作價值不大,並沒說這是無用功。”蕭邦習慣性地去摸煙,但又剋制住了。“任何工作,如果要想做好,都需要做些無用功的。不走彎路,哪能找到真正的捷徑?而能夠判斷出這五個人其實並不關鍵,也是今晚才想通的。”
今晚才想通?蘇錦帆和王嘯巖琢磨著這句話的含義。但蕭邦又繼續發話了。
“我知道你們都想問為什麼目擊者反而不能證明海難的真相?現在我就回答你們:第一,這五個乘客都是普通乘客,沒有葬身海底純屬僥倖,靠他們的回憶,最多能證明海難發生的時間、位置和遇難場面而已;第二,當一個人在危險狀態時,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逃命,是極度恐慌的,怎麼會對身邊的人的衣著、形態記得那麼清楚?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活下去,不然哪有心思去觀察別人?心理素質再好的人,在災難中都是慌亂的,因此才會出現互相踩踏現象,所以這五個人中的任何一人,所回憶的都是支離破碎的片斷,沒有多大的價值;第三,船舶尤其是大型客貨滾裝船,結構極其複雜,普通乘客對輪船的結構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除非他就是船上的船員,而且還不是那些普通的服務人員,才有可能瞭解船舶結構,比如船長、大副、二副或輪機長等。而我探訪的三位倖存者,幾乎從不同的側面將這起海難說得活靈活現,差不多到了令人不容質疑的地步,就反而說明這是精心編造的情節,這一點已經被葉雁痕識破,也不囉嗦了;第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人們慣有的思維,即當事人一定知情的常識。當事人就一定知道嗎?恐怕不見得。尤其是噹噹事人處在極度驚恐的環境裡,哪有那麼多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國的公安機關,常常利用‘目擊證人’這個詞,為司法機關提供證據。而這個可怕的該死的名詞,使多少人受到冤枉?!所以說,真相就是真相,目擊者有可能看到了真相,但僅憑目擊者舉證就確定所謂的事實,是非常愚蠢、也是非常危險的!”
王、蘇二人靜靜地聽著。他們明顯感覺到,此時的蕭邦,像個憤青。
“那請問蕭先生,如果目擊證人都不能證明真相,誰能夠證明真相?”王嘯巖有些譏諷地看著蕭邦。
蘇錦帆雖然沒表露出這種神色,但眼神裡也有懷疑。
“誰製造了這場海難,誰就知道真相!”蕭邦突然冷冷地說。
但到底是誰呢?如果真有人制造了這場海難,除非這個人得了精神病,否則誰又會主動承認?這也是王、蘇二人都在思考的問題。
當然,以蕭邦的聰明,也知道除非肇事者是個白痴,否則怎麼會不打自招?但如果謀劃者是個白痴,又怎麼能策劃出一個天大的陰謀?
這是個尖銳的矛盾。但蕭邦似乎胸有成竹。他頓了頓,接著說:“策劃這場陰謀的人,當然不會主動承認。但任何精密的策劃,都難免會有漏洞。有人努力地將人們的視線引向倖存者,而且還很不聰明地設計殺死了目擊者之一洪文光,就是漏洞之一。‘12。21’海難發生了兩年。這兩年來,暗地裡有多少雙眼睛密切關注著這場海難?恐怕難以統計。蘇總,雖然你深藏不露,但你忽視了一個最不應該忽視的人。這個人掌握的線索、資料和證據,比孟中華、葉雁痕、靳副局長、賢夫婦和我加起來的都要多!”
蘇錦帆和王嘯巖同時震了一下,異口同聲地問:“是誰?”
“蘇振海,蘇老船長。”蕭邦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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